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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竹不見了。她真的不見了。這件事成了十九院中每個人隱隱密密的談資。葉竹失蹤的第一日,十九院風平浪靜,彷彿一片晦暗的深淵泥潭,揣著不動聲色的惡意對每個人靜悄悄的虎視眈眈。但到了葉竹失蹤的第二日,十九院就立刻化身為鼎沸欲洩的熔漿,各路心懷叵測的人開始陸陸續續圍堵莫朝雲和莫燻,逼問葉竹的去向。那氣勢洶洶的架勢彷彿莫燻和莫朝雲就是葉竹失蹤的始作俑者。
“稟院主,葉竹失蹤必然和莫燻以及莫朝雲脫不了關係!”身旁氣憤填膺的男子長著一張四四方方的大臉,兩道濃眉如刷,此刻糾結成一片烏雲,沉沉向莫朝雲壓來。
莫朝雲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無奈地從鼻端哼出一口氣,根本不屑理他。她幾乎是在吃飯的桌上被強行拉扯過來的,心中惱怒已至極點,這幫傢伙明顯瞅準了莫燻離開的光景,幾乎是一擁而上。
好漢不吃眼前虧,莫朝雲在這種劣勢下根本不想和他們動手,還好有個黑衣男子制止了一觸即發的局面,提議由院主來裁定此事。此言一出,驚醒夢中諸人。的確,十九院明令,種子們嚴禁私下武鬥,剛剛之事先動手的一方必然受罰,此刻明白過來,自然都附議黑衣男子的提議,於是一行人浩浩蕩蕩來見式九微。
“葉竹失蹤了?什麼時候的事?”式九微的大將之風此刻彰顯無疑,僅僅是掃了一眼,問了一句,喧鬧的諸人就都噤若寒蟬了。
“院主,葉竹失蹤已有兩日了。”搶先回答的依舊是四方大臉男子,此人名為韓玖,身在男院,似乎很有些自命不凡。
式九微哦了一聲,反問:“既已失蹤兩日,昨日為何不報?”
這話自然問得不是韓玖一人,而是面前的所有人,但韓玖在式九微的問詢下依舊有些抵擋不住,支支吾吾道:“昨日、昨日以為是葉竹身體不適,沒有多想……”
“昨日沒有多想,為何今日又多想了?”式九微面上並無不耐,就彷彿是審訊刑犯的高手般不急不躁,卻令在場的所有人都不約而同低頭不語。
“知道距離月底的比試還有幾日嗎?”式九微問完,又自言自語道:“血腥味隔了還不到一個月而已,就已經不覺得恐懼了?葉竹失蹤不過兩日,你們就這麼大張旗鼓吵鬧,那之前相伴你們好幾個月的人從此消失不見了,怎麼未見你們如此大動干戈?你們中的某些人還親眼見證了他們的消失,不是嗎?”
此言一出,在場所有人的面色都難看得緊。唯有一人不退反進,上前一步恭敬行禮道:“回稟院主,大家懷疑莫朝雲並非空穴來風,葉竹失蹤那晚我曾親眼見到莫朝雲突圍機關而出,不知所蹤。”
此言一出,眾人面面相覷。式九微卻微微皺眉低頭看向莫朝雲,沉聲問:“莫朝雲,沈歸所言可是實情?”
莫朝雲原本氣定神閒。葉竹失蹤也好,出事了也好,本就與她毫無半點關係,她身正不怕影子斜,不是她做的,她豈會認?想潑她一身髒水也要看有沒有那個本事。可這個名叫沈歸的黑衣男子此言一出,卻令莫朝雲一下子冷汗淋漓。
難道前夜她尾隨芸姑之後,偷偷闖出十九院的事情,竟然被人黃雀在後發現了不成?想到此,莫朝雲微微側過頭,想去看看告發她這人,這個沈歸,究竟是何人,卻突然望見一雙冷冰冰的眼睛。這人抱劍倚靠在大門的花格子上,彷彿已經睡著了一般,微微低垂著頭,可是那雙鋒利刺骨的眼睛卻細細密密盯緊了莫朝雲,這一眼望過去,突兀的沒把莫朝雲嚇死。
莫朝雲一個趔趄,猛地轉回身,卻聽身旁不遠一聲脆笑。莫朝雲苦著臉一看,卻是個十三四歲的小丫頭,梳著一對兒盤龍雙髻,睜著一雙大眼睛,感興趣地望著她。
娘啊,這都是誰!怎麼彷彿所有人都對她感興趣,而她卻一點都不認得他們。
“莫朝雲!”式九微還在等她的回答,見她左右四顧,就是不答,不禁惱怒。
“我、我……”莫朝雲正在支支吾吾,卻聽堂口一人大聲道:“院主,萬萬不可聽有心之人栽贓陷害,昨夜我一直都和莫朝雲在一起,可以相互作證。”
莫朝雲愣了愣,忽然心頭一喜,回頭去望,來得正是莫燻。只見莫燻陰沉著一張臉,肩膀上還站著一隻五彩斑斕的大鸚鵡……大鸚鵡?
幾乎是一瞬間,聲音停止了,四周一片死寂。眾人齊刷刷盯著那隻大鸚鵡懶洋洋地展開雙翅,在莫燻肩膀上無聲抖了抖,才慢悠悠飛向了莫朝雲。
大鸚鵡直直飛向莫朝雲的肩頭,莫朝雲下意識想躲開這個龐然大物,卻聽大鸚鵡怪聲道:“要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