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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來幹什麼?!”林歲晚驚訝出聲。
賈秀春心中警鈴大作,“長老,小心有詐。”
林向天眼珠微動,“叫人進來。”
“是。”
林歲晚焦急看向賈秀春,賈秀春微微搖頭,“我在這裡陪長老,晚晚你先下去。”
林歲晚咬著嘴唇告退,從裡面小門離開。
不多時,齊明引著江月白過來。
站在門外,江月白第一次見到賈秀春。
賈秀春神態高傲,即便此刻如侍女般伺候著林向天,仍不失築基修士氣勢,一雙桃花眼微眯,鄙夷打量江月白。
林向天目光落在江月白腰間內門弟子的白玉令牌上,與他身上令牌同等材質,回想當年山門前,他抬手便可輕易捏死的小丫頭,竟能成長到這一步,簡直不可思議。
江月白掃視二人,神態輕鬆,毫不畏懼的邁過門檻踏入屋內。
“江月白拜見林長老。”
內門弟子不必跪拜任何人,江月白只微微躬身。
她對賈秀春視而不見,叫賈秀春眉宇間浮現幾分不悅,在林向天面前又不好發作。
林向天未曾吭聲,放出金丹真人威壓,慢慢端起一旁茶盞飲了一口。
茶盞放下,才道:“你找本長老何事?莫不是成了內門弟子,來找老夫尋仇?”
江月白硬扛著金丹真人威壓站直身子,神態依舊輕鬆如常。
“自然不是,我今日來有三件事,道謝,賠罪以及合作。”
“哦?”林向天挑眉,賈秀春戒備。
江月白不緊不慢道:“謝的是林長老當年山門前一番敲打,叫我明白天外有天,此後謹小慎微勤勉不輟,才能活到今日,獲得此番成就。”
林向天神態微松,“你當真這麼想,不是說反話嘲諷老夫?”
江月白態度誠懇,眼神清明,“自然,若無林長老敲打,我小小年紀不知天高地厚,怕不是早死了八百回。”
“你倒是明事理。”
賈秀春眉頭緊鎖,總覺有詐。
江月白眼眸一抬,突然看向賈秀春,眼中一閃而逝的鋒銳叫她心頭一顫,可下一瞬,江月白臉上只剩下誠懇淡笑,彷彿那抹鋒銳只是賈秀春的幻覺。
“賈師叔,我年少不知事,此前多有得罪之處,還請賈師叔看在林長老的面子上饒恕我。”
賈秀春睜大眼,被江月白弄得不明所以。
“我與賈師叔其實並無恩怨,一切都是因為陶豐年而起,這些年我在陰山礦場擔驚受怕,深知無法抗衡林長老威勢,今日特意上門道歉,希望能夠化干戈為玉帛,莫讓不相干的人,影響我與林長老的合作。”
“什麼叫不相干的人,那是我親弟!”賈秀春怒目。
林向天抬手,賈秀春忍下一腔怒火。
“我何時與你有合作?”林向天問。
“從前沒有,以後會有,林長老應當知道,我已拿到靈耕師令牌。煉丹長老所需靈藥都需靈耕師來種,靈藥的好壞關乎煉丹師成丹的好壞,所以林長老一定需要好的靈耕師。”
林向天不以為意,輕笑道:“天衍宗煉丹長老不過二十幾人,靈耕師卻有三十多,你覺得老夫會找不到靈耕師為老夫種藥?”
賈秀春下巴微揚,眼帶傲意鄙夷,她三年前就為林向天定下紫雲谷那個將四道法術都修到四層的靈耕師蕭岸闊。
他是目前所有靈耕師裡最強一人,何須江月白一個剛考上靈耕師的新手過來大言不慚的求合作。
江月白正面迎上賈秀春鄙夷的眼神,取出靈耕師的令牌。
黑鐵令牌一面是稻穀圖案,一面則是考核時,三道法術的層級。
江月白翻轉令牌,將纂刻法術層級那一面亮到林向天面前。
“林長老,三道五層靈耕法術為您種藥,可還入得了您的眼?”
“五層?這不可能!”
賈秀春目瞪口呆,林向天猛的坐直,抬手將令牌攝入手中。
仔細檢視之後發現令牌沒有作假,林向天眼底一片火熱。
江月白沒說錯,靈藥的品質關乎丹藥的品質,而丹藥的品質則直接影響煉丹長老在合丹殿乃至整個天衍宗的地位。
五層法術和四層法術雲泥之別,種出的靈藥無論成長速度還是藥性,都非四層法術能比擬。
林向天因為金丹傷勢,煉丹術一直處在整個天衍宗末流,被其他煉丹師瞧不起,日子過得並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