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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用,還是沒用,我到底該怎麼辦?”
臉上不知是雨還是淚,怎麼都抹不淨,江月白慌亂到指尖顫抖,周邊樹木因她掠奪生氣,嫩葉枯萎凋零,死氣沉沉。
思前想後,江月白眼神一狠,驟然起訣,對準自己。
被抽空的虛弱感襲來,江月白屏住呼吸維持法訣,臉上血色褪去,自身精血生氣被掠奪而出,在掌心化作殷紅珠子。
法訣落,她渾身一鬆大口喘息,將氣血精珠注入焚心母花。
枯萎葉片終見舒展,江月白喜極而泣。
“有用了,終於有用了。”
她毫不猶豫,再次掐起手訣。
小綠從識海衝出,撞向江月白。
“你走開別管我!”
江月白髮狠趕開小綠,不管不顧,繼續抽調自身精血生氣。
小綠在旁磷火激盪,似是生氣又像著急,最終無可奈何衝回江月白識海,燈芯銀芒大盛,為她穩固神魂。
“江月白你在幹什麼!!”
呂瑩突然出現,一把將她推開。
呂瑩看看地上焚心母花,又看看江月白,氣道:“你瘋了不成,為了一株花抽自己的精血生氣,你知不知這消耗的是你的壽元啊!”
被人關心,江月白一瞬崩潰,無助痛哭。
“這不是花,這是我爺爺的命,我得救活它,我得救我爺爺的命,我到底要怎樣才能救我爺爺的命啊……”
天陰氣冷,蒼茫泛灰。細雨如針,蝕骨刺心。
莫可奈何,無處話淒涼……
*
彼時,天地昏沉,黯淡無光。
陶豐年滿身疲憊從外歸來,坐在院中石桌邊,取出鎖鐮默默擦拭。
賈衛應邀而來,吊兒郎當,踏入小院。
“陶豐年,你尋我何事啊?”
陶豐年眼也不抬,儲物袋放在手邊,不緊不慢的將鎖鐮上汙跡一點點抹去。
“早年得罪林向天,我就該知道,自己難逃一死,便不該抱著僥倖心理苟延殘喘。以為自己飽讀詩書,明理知事,到頭來卻不如一個丫頭看得清。”
賈衛神態倨傲,望向儲物袋的眼神火熱,嗤笑道:“你現在明白也不算晚。”
“死,我怕,可死到臨頭,我更怕被那丫頭瞧不起,得她叫一聲爺爺,總要有些爺爺的樣子,總該在臨死之前,為她謀劃一二。”
賈衛盯著儲物袋道:“是該為她謀劃謀劃,不然你不在,她那水靈樣子過兩年長開了,少不了要被人狠狠欺負。”
“不過我跟林向天不一樣,跟你沒什麼私仇,你若將身上財物都給我,我保她安然無恙,不然……哼哼……”
陶豐年放下抹布,“這鎖鐮是我身上最好的一件八品法器,你想要便給你吧,只要……你有命接!”
話音落,大陣起。
鎖鐮出,惡狗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