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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主隆恩。”無論是邵家的人還是白家的人,都得跪下磕頭謝恩,邵家人是高興的謝恩,白老頭子就比較憋屈了。
下朝的時候,白老頭兒也算個能屈能伸的,再次給忠義侯賠禮,然後又道:“五娘都好,是我們家的孩子不屑,如今被至尊責罰,定能痛改前非,一會兒小老兒帶著他給五娘賠禮,以後和和美美的過日子。”
忠義侯本就不是靈透之人,也有點兒拙嘴笨舌的,人家這麼一說,他這氣也就消了,五娘已是白家婦,爭了這許多面子已經足夠,正想開口,那邊被邵蘊華打斷:“五娘自然極好,我們侯府的嬌客,總不能跟著一輩子白丁的人,和離吧。”
史瑾瑜也來湊趣兒:“五妹妹極好,只是與白家不合,如今一別兩寬,各生歡喜,豈不妙哉?”
白老頭兒有點兒傻眼,他出身世家,年紀也大了,雖說秦朝有了和離的律法,可是大秦朝上上下下也沒有什麼和離的,所以一開始他才沒有想過邵家能做的這麼絕,因為他就沒想過邵五娘能不是白家婦,即使他想到了孟家,也只是如今他倒是恍然大悟,看來邵家姐妹一開始就打定主意——和離!
想到這裡真是懊悔不止,倘若一開始就重視此事,那麼絕對不會鬧成這樣。
果然,白府那邊很快就收到了邵五孃的離別書:
凡為夫妻之因,前世三生結緣,始配今生夫婦。夫妻相對,恰似鴛鴦,□□並膝,花顏共坐;兩德之美,恩愛極重,二體一心。
今結髮六月,事情繁多,想是前世怨家,夫則一言數口,妻則反目生嫌。似貓鼠相憎,如狼羊一處。
既以二心不同,難歸一意,累及諸親,以求一別,物色書之,各還本道。
願夫君相離之後,痛改前非,俊戴文冠,皎如玉樹臨風前,選聘賢良佳婦,弄影庭前,美效琴瑟合韻之態。
解怨釋結,更莫相憎;一別兩寬,各生歡喜。
於同樂十六年乙酉月庚戌日謹立此書
白家收到這個書信之後,集體傻眼,心中了悟,為何大家長早朝回來臉色那般難看,白郎君更是徹底傻眼,他心中還在發狠,自己伏小做低哄騙邵五娘回來,必然另她一輩子生不出孩子,折磨死她,沒想到,自己如今等於變相被女人給休了。
本就被邵三娘打的身體孱弱,如今一度之下,吐出血來,白府一片慌亂,延請名醫。好容易好了些,又被祖父逼著寫了言辭懇切的和離書。
而邵五孃的和離書後來也成為大家和離時候的範文,全部照此辦理,也算開創了先河。
不僅如此,江家的媳婦邵二孃一貫端莊大氣的人,在孩子滿月的時候說:“前兒幾日我聽了一出好戲,賣油郎獨佔花魁,果然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多少貴婦差點兒沒笑出聲兒,都知道白家郎君的外室是女支女出身,如今白郎君也被徹底斷絕了仕途,這獨佔二字既視感多強,賣油郎絕了仕途的白郎君真是徹底毀了。從來都道江家的媳婦邵二孃端莊大氣,有乃母之風,如今看來,到底是邵家女兒,也是個不讓人的。
那些更年長的就更知道了,當年救文昌侯府的,也有這位一份兒,如今能說出這話來,這才是本性。
從此以後,京城中對男子的教育更加嚴格,還有婆母更加不敢任意刁難新婦,插手小夫妻的事情,否則白家就是前例。
有了邵五娘和離一事,不少原本端莊大氣的女人開始思考,自己這般委曲求全到底值得與否,想著自己的本事,頗有兩個底氣足的和離,一時間,京城的勾欄院生意差了幾層,和離是小,丟人是大。
那邊目光還放在和離上面,女皇已經開始著手研究家暴的問題,邵蘊華是發起人,水黛有大局觀,梅馨最懂得民生,因此她一次性將三個人都拎到了勤政殿。
“女子被男子打,古往今來皆有之,甚至還有打死,只是妻子被打死,男方最多賠幾兩銀子給其孃家,並無償命的。”梅馨說這話的時候,低垂著眉眼,頗有些哀傷。
“前朝律法就沒有男子為妻子償命一說,最多是仗責五十,流放三千里。本朝很多律法沿用前朝,也是如此規定。”水黛對於律法很是瞭解。
“除此之外,男子還可以賣掉,年少之時到街上,便有男子賭錢輸紅了眼睛,抵押妻子的。”年少時的經歷,一直都是邵蘊華心中的一根刺。
“這些都要改改,你們三個人商議一下,然後擬個章程呈上來。”
“臣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