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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蘊華走了之後,簡氏立刻命手下人準備祭拜之物,她這時候的腦子份外清楚,侯夫人既然派自己的親孫女來通知她這件事,那麼她就是一定保住了,又特意提了祭拜一事,那麼就是提醒自己去祭拜,如此行事,也不過是想讓人看忠義侯府並不是涼薄之人,她自然照辦,而且也能了了自己的心願。
行刑那日一大早,簡氏就同邵四郎君坐著素色馬車出門。
邵四郎君膽小,原本是不打算去的,還是被邵三郎君呵斥,這才心驚膽顫的跟了去,邵三郎君頗有成算,邵蘊華去含璋院的事兒,閔氏同他說了,又打聽出是侯夫人提醒簡氏去祭拜,一琢磨,就明白過來,這是顯示出侯府不涼薄的時候,當然,前提肯定是確定了女皇陛下不追究,因此這才讓弟弟也跟著去,仕途怕是已經毀了,在落個膽小涼薄的名聲,那樣哪怕二十年後仕途也起不來。
怕他三哥,邵四郎君這才委委屈屈和妻子一起上了馬車,原本他還挺喜歡簡氏的,世家女,除了大哥的妻子,就他妻子是世家女,還是嫡女,倍有面子,現在他恨不得休妻,可惜三哥不允許,因此這一路上,雖然夫妻二人都在一個馬車裡,卻是相對無言,彼此不搭理對方,簡氏心中苦澀,卻是沒有辦法,連累夫君,沒被休棄已經是自己運氣。
雖然做殺/人這麼不和諧的事,但是天空萬里無雲,陽光明媚,絕對是一個難得的好天氣,原本有些想著一旦天氣不好,就借題發揮,說女皇陛下心狠手辣,有傷天和的人急的團團轉,這麼好的天氣,有傷天和?
簡家,冷家,饒家這三家一共八百多口人,在那裡被五花大綁跪了一溜,尤其是還有四五歲的幼童,還有年輕小娘子,頗被人指指點點,話裡話外,皆是女皇心狠手辣之意,簡氏一身素色衣衫從馬車上下來,依然淚流滿面。
簡父看到嫡次女前來祭拜,失聲痛哭:“兒啊兒啊!你今日何必再來。”在牢裡全家問斬的時候他終於知道女皇陛下不好惹。此時倒是想起這個女兒來,很怕她此時祭拜被連累。
簡氏只是哭,卻不搭話,身邊的僕從則擺好了香案蠟燭。
“二孃,救救你侄兒,救救你侄兒。”簡氏的孃親眼見到自己的二女兒,想起來自己那未滿二歲的小孫子來。
簡氏依舊不答話,這個主她怎麼敢做?她想照顧侄兒,可是也得看侯府答不答應,至尊答不答應。
監斬官是瑾王,瑾王是女皇陛下的三皇兄,德沛長公主的兄長,為人迂腐,一是一二是二,這次得了這個差事,自然無一絲紕漏,何況反大秦,那怎麼行?
邵蘊華打小練武,侯夫人也不拘著她,因此這一年來有空就往外跑,開始的時候還揹著侯夫人,偷偷的,後來發現祖母睜一眼閉一隻眼,乾脆命針線房做了小郎的衣服,她沒事穿上小郎的衣服,配上那挺拔的身姿,活靈活現的大眼睛,活脫脫一個小正太。
今天她出門卻是侯夫人親子帶著她出門,侯夫人也是碾轉反側,思考很久,殺/人不是好事,不應該讓小孩子看,但是這種事,是一個警鐘,不是何時都能遇到的警鐘,無論是文字的書寫,還是口中的複述,都不會有直觀去看來的教育深刻,因此她咬咬牙,還是覺得帶著邵蘊華去看。她不敢肯定是對的,但是她想讓邵蘊華成為一個知道後果,不魯莽的人。
邵蘊華不太懂祖母為什麼親自帶自己出門,而且完全沒有擺出她的儀仗,只是一輛不起眼的馬車而已。
“你穿男裝。”
“是,祖母。”邵蘊華挺高興,比起女裝的繁瑣,她更喜歡男裝的簡約。
侯夫人的目光沉了沉,邵蘊華同世子有八分相似,只有臉型與那白玉般的肉皮子不同,眉目之間,尤其是眼睛活脫脫的就是英兒少年時,看到邵蘊華的男裝,她總有一種英兒還活著的錯覺。
“祖母,我們走吧。”邵蘊華輕車熟路,很快換好男裝。
“嗯,我們出去的事兒,別對人說。”侯夫人囑咐邵蘊華。
“是,祖母。”
身邊的水晶沒跟著去,有人若是求見,只說侯夫人在休息即可,侯府中她最大,誰還敢擅闖不成?
馬車一路到了玄武大街那裡,平日這裡人山人海,今日陽光明媚卻沒幾個人,多是一些不起眼的小馬車,侯夫人目光微沉,看來想給後輩一個教育的不止她一個。
侯夫人將馬車的窗簾撩開,那裡已經跪了一地的人,穿著囚服,渾身五花大綁,每個人的後面都站著劊子手。
“怕麼?”看著邵蘊華猛然瞪大的眼睛,侯夫人將邵蘊華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