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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裡跪殿,傻了吧?被三公主坑了吧?全家都給抄了。
在然後就是珹王(皇五子)清君側,可惜被公主親手斬殺。
昌泰二十一年,大秦朝迎來了一位女帝,原昌泰帝退居靜思殿!
同是昌泰二十一年,距離過年還有八天的時候,昌泰帝駕崩於靜思殿,京中大小官員齊齊到皇城中哭靈。
邵蘊華呆呆的看著祖母,祖母身上裡面穿著新做的棉衣,棉裙,外面則套著粗麻衣,頭上還帶著白花,素面朝天,這還是邵蘊華第一次看到祖母如此穿戴。
“蘊華,祖母晚上回來,你在府中自己練武。”
“嗯。”
“你們都好生照看著小娘子。”又吩咐身邊的女婢。
“是。”
來到德熙堂,又將家中諸事委託給蘇氏:“至尊駕崩,家中上下牢你打點。”
“不敢當,此乃妾的本份。”蘇氏年紀也不小了,都是當祖母的人了,可是依舊規規矩矩。
忠義侯夫婦這才進皇城哭靈,哭靈不是個輕省的活計,大冷天要在外面跪著不說,還得哭,還得一天按三頓的哭,混到品級的人,多是有點兒年紀的,平日裡養尊處優,這時候可是遭了大罪,可是沒人敢偷懶,否則一個大不敬的罪責降下來,那就全家玩完兒。
便是各個府裡也都不安生,還有八天過年了,誰家不是將家宅裝扮一新的?到處都是極為喜慶的東西,這會兒全部換上素白,尤其是這些有爵位品級的人家,必定要守孝的。
蘇氏黃氏帶著三個兒媳婦開始將家中上上下下都換過,過年了,別管是否需要守孝,下人們的賞該發的還得發。還得將那些定好的戲酒都推掉,還得照顧府中的小郎小娘子,幸好邵蘊華一貫有長姐之風,下面的弟弟妹妹也都聽話,這給幾位婦人省了不少麻煩。即便如此,也忙的腳不沾地,還得聘請名醫。
這個名醫就是為忠義侯和忠義侯夫人聘請的,還是那句話,哭靈是個體力活兒,這倆人體力算好的,只是回來調養一下也就罷了,多少老頭老誥命昏過去的?看那守國公短短一個月的時間昏過去兩回,後來還是女皇陛下親自下旨免了戶外哭靈這個差使,在哭下去,守國公自己也得一命嗚呼。
所以如今京中的大夫份外走俏,幸好忠義侯府官大府大,倒也請來了聖手每日為忠義侯夫婦把脈,晚上也是參湯不離口,就怕大冬日裡哭靈哭出個好歹來。
紛紛擾擾,昌泰帝的時代終於結束了,換了從古至今都沒有的女皇陛下,京中乃是天下表面上都是一片的歌舞昇平,私底下卻是波濤洶湧。
昌泰二十一年這個年過得慘淡無比,京城在一片哭聲中過去,次年,女皇陛下改年號同樂,與民同樂之意。我們的女主也七歲了,正是進入男女不同席的年紀。不過因為先帝週年祭還沒過,因此所有人家都規規矩矩,老老實實,不敢宴飲取樂,當然,就算有也只是偷偷摸摸的小眾。
京中權貴日子過的不好,天下民眾過的卻挺舒心,因為女皇陛下減租,邵蘊華就曾在暖閣中看見祖母吩咐底下的人,通知佃戶,今年減租,她看到那個跪著的人臉上的喜色掩都掩不住。
“祖母,減租是什麼?為什麼他那麼高興?”邵蘊華不是呆子,但是書本上說的就是一筆帶過,沒有親身經歷,怎麼會知道那一成租子的作用?那一成租子甚至可以養活家裡的一口人。
侯夫人有些沉默,這些年秦朝不太平,她從未帶過蘊華到鄉下,生在朱門繡戶,不知民間疾苦,這個不行,想到此,才道:“祖母給你解釋不清楚,過了年帶你到莊子上去看看。”
“好。”邵蘊華點點頭,她沒問為什麼今年不行,年紀小是年紀小,但是先帝大行這種大事,她記得牢牢的,應該說這就是出身不同,環境不同造成的侵潤不同,農家小娘子記得的是新帝登基給減免租子,邵蘊華知道的是皇帝大行,山陵崩,要所有人跟著守喪。
所謂一日三秋,日子無艱難,過的也不過就是個睜眼閉眼的時間,很快到了先帝的週年祭,忠義侯夫婦再一次早早起身,直至深夜方回。
換了一身衣服,沐浴後,洗掉一身寒氣,這才到暖閣看看邵蘊華。
珊瑚連忙行禮:“夫人。”
“沒睡?”如果睡了,珊瑚絕對不會說話。侯夫人一邊說著,一邊輕輕撩開簾子,看向床。
邵蘊華迷迷糊糊的,看到侯夫人回來了,這才小腦袋一歪,徹底睡死過去。
侯夫人的心瞬間就柔軟起來,臉上帶著笑容,這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