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底漫步者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替罪羔羊,你們所有人都知道他和小慄桑合不來,兩個人大學時經常起摩擦,只要小慄桑被殺,再留下點指向性證據,那他百分百就是第一嫌疑人,警察絕對會圍著他團團轉,到時再細翻翻大學時的老賬,他衝動殺人的嫌疑就會越來越高,作案動機很明確。
證據和作案動機都齊全,直接把他送上法庭都夠了,只是兇手沒想到中間出了一個你,把指向性證據毀了,兇器也偷走了,結果弄成了一個疑案,所有人都被扣下不能走,估計兇手這會兒也在搞不清狀況,正恨你恨得牙癢癢。”
七原武說完,又向彬田香奈惠笑問道,“兇器也是被你偷走的吧?兇手想誤導所有人,弄個清晰明瞭的案子,結果只誤導了你,你關心則亂,認為是高坂桑酒醉後衝動殺人,不小心留下了太多線索,就替他把現場清理了一遍,以免他去坐牢,是不是這樣?”
彬田香奈惠表情微微動搖,望著桌面低頭沉思,推測嫁禍的可能性有多高,七原武是不是在詐她交出證據,而七原武隔著墨鏡仔細看了她兩眼,笑道:“好吧,看樣子我推測沒錯,現場那麼奇怪全是你乾的,你畫了叉號,又偷走了兇器,知道這兩點暫時也夠用了,我就先告辭了。”
彬田香奈惠回過神來,訝然抬頭:“你這就走嗎?”
她還以為要和七原武再磨好長一會兒,而七原武笑道:“你又不肯配合,不走我還能幹什麼?我覺得高坂桑是被人栽贓嫁禍,但現場被你毀掉了,我能做得也不多,沒辦法繼續尋找真兇,也就只能回去這麼交差了,讓警方慢慢查他好了。”
彬田香奈惠愣了一會兒,低聲道:“但高坂君可能真是被人嫁禍了,我現在想想……也覺得有點可疑。”
七原武馬上問道:“所以當時到底是怎麼回事?”
彬田香奈惠又糾結了一會兒,慢慢說道:“你之前推測對了,我因為……之前的原因,有些神經衰弱,夜裡經常睡不安穩,昨晚還很奇怪,夜裡醒來時胸悶得厲害,我就想去迴廊裡透透氣,又有點擔心高坂君的情況……嗯,他晚上聚餐時和西池他們在鬧,喝了不少酒,我有點擔心他會不舒服,就走到他房門前轉了一圈,結果就聞到了血腥味,他房門前緊挨迴廊的院子裡,有一塊沾血的石頭。
我當時覺得不太對,我知道他和小慄桑以前關係很差,又看小慄桑的房間好像還亮著燈,我就過去看了一眼,結果就看到小慄桑已經……遇害了。”
頓了頓,她又趕緊補了一句,“我不會承認我說過這些話,除非你找到真兇。”
七原武點頭笑道:“當然,如果找不到真兇,這些話我全會忘掉,但後來呢?當時現場是什麼樣子?”
彬田香奈惠放心了一些,又低聲說道:“小慄桑的遺體我沒怎麼動過,當時他趴在榻榻米上,手裡握著一個我送給高坂君的御守,旁邊還寫了一個歪歪扭扭的‘た’,我就以為是高坂君醉酒後和小慄桑發生了衝突,把他……”
清見琉璃替她補齊,問道:“然後你就拿走了御守,還把字塗掉了?”
彬田香奈惠默默點頭,當時她無意中發現那塊被丟棄在迴廊旁邊的血石頭,微微一聯想就覺得不太妙,趕緊去小慄銀川那裡一看,再想想以前高坂彰在背後罵小慄銀川的話——昨天偶遇後剛罵過——本能就覺得人是高坂彰酒醉後一衝動砸死的,哪怕嚇得直哆嗦,還是馬上幫他善後,小心拿走了御守,又用小慄銀川的手把字塗掉,但僅是塗一下太顯眼,一看就像是在掩蓋什麼,她就又添了一筆,打成了個叉。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要塗成個叉,大概是不知道該塗成什麼樣比較好,又心情太緊張,下意識想消除掉文字,就畫成了個叉。
現在想想,就像做了一場夢一樣。
清見琉璃看她在恍神,小心追問了一句:“那兇器和御守呢?”
彬田香奈惠看了她一眼,搖搖頭,還是不肯說。
那是能直接指認高坂彰殺人的鐵證,她現在也懷疑有人想嫁禍高坂彰,可以說說當時的情況,反正七原武也猜了個八九不離十,但證據她還是不能交——她藏得很隱秘,是常人絕不可能想到的地方,她有絕對信心不會被找到。
七原武倒沒急著找證據,他確實覺得高坂彰不像兇手,又反覆細問她當時看到的情景,確認她沒玩什麼套中套,一時沉吟不語。
清見琉璃也很失望,搞了半天白忙一場,彬田香奈惠什麼也沒看到,僅僅就是跑去破壞了現場,對尋找真兇提供不了多少幫助——如果高坂彰不是真兇,那真是白忙一場,除非高坂彰就是真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