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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她在樓上被綁住手腳和堵住了嘴,掙扎著想站起來又站不起來,用頭撞地面都用不上勁,只發出了很輕微的聲音,但我沒反應過來,是古賀桑起了疑心,不顧禮貌衝上去,這才救下了我的女兒,不然……”
七原武向面無表情的古賀勝點頭致敬,然後說道:“等小愛獲救後,古賀桑的疑心更大了……”
古賀勝突然打斷他的話,艱難問道:“你是怎麼知道……知道平乃失蹤的事?事情已經過去五年兩個月零六天了,就是交番巡警都換過兩輪。”
七原武低頭致歉,“我猜的,町區應該有個孩子不幸遇難了,就死在富永家,富永家門前的花和玩偶就是給她的,而你客廳裡沒有全家福,甚至沒有任何一張照片,偏偏牆上有很多陳舊的釘孔,似乎曾經掛過很多相框又被取下,所以我後來又不告而入,去你家裡轉了一圈,找到了你女兒的房間,發現裡面東西完好,但很久沒人生活過了……對此我很遺憾,抱歉。”
古賀勝再無疑惑,呆愣片刻後喃喃道:“不,沒什麼,和你沒關係,我女兒被富永洋介害死了,是我沒保護好她,所有的錯都是因為我……”
他說了一半就神色黯然,眼眶發紅,低頭怔怔出神。
清見琉璃有點聽糊塗了,遲疑著問道:“所以,是富永洋介五年前誘拐並害死了古賀桑的女兒,古賀桑殺了他為女兒復仇?那町區公決又是怎麼回事,當時這些人都在場嗎?”
院內一片寂靜,沒人答話,所有人都神色複雜。
七原武介面道:“是的,除了伊賀桑、伊賀夫人,現在在場的人當天夜裡都在富永家,包括隔壁的平川老先生也去過,是不是這樣,伊賀桑?”
在伊賀純仁夫婦的潛意識裡,他們認為自己和富永洋介的死並沒有直接關係,或說關係不大,這在之前七原武在試探時就發現了,他們僅就是配合著一起誤導警方偵查,哪怕是事情的起因,但涉及反而沒有別人深。
伊賀純仁欲言又止,賣豆腐的山田歐巴桑接話了,認命般嘆氣道:“是這樣沒錯,當時愛子醬被救出來,說富永那壞小子說過,要讓她去和另一個姐姐作伴,成為他更完美的收藏品,於是古賀桑更加懷疑平乃醬的失蹤和富永有關,拼了命地毆打他逼問他,就像是瘋……唉,反正伊賀桑攔不住,又拿不準該不該報警,就跑去町區委員會叫人幫忙。
當時我們正在開春日祭籌備會,聽說後嚇了一跳,就一起過去了,發現愛子醬受了很大驚嚇,還受了傷,古賀桑的精神狀態也更加……嗯,更加不理想了,孩子再留在那兒不合適,我們就讓伊賀桑先帶著女兒回去。至於平川大叔,當時他在自己家,並不知情,是後來我們需要他幫助,他才知道這一切的。”
她說完後又深深嘆息一聲,估計後面不是什麼好回憶。
七原武點點頭,接著說道:“古賀桑當時一定要問出女兒下落,折磨了富永洋介很久……”
清見琉璃忍不住又插話道:“等等,為什麼不報警呢?讓警察尋找平乃醬不是更好嗎?”
七原武轉頭看了她一眼,語氣嚴厲道:“當時沒人知道平乃醬就被藏在富永家的密室中,所有人還盼望著她還活著。要是富永洋介被警察帶走又咬死不承認,事情也過去五六年了,你能保證警察百分百一定能找到線索?找不到線索,富永洋介就會因誘拐罪去坐牢,古賀桑想逼問也沒法問了——他的女兒失蹤五年多了,近兩千個日夜的折磨,你該理解他的痛苦,換了誰都會和他做一樣的選擇,這沒什麼可質疑的!”
清見琉璃被嚇了一跳,完全無法反駁,老實閉嘴了。
七原武轉回頭繼續說道:“和這個豬腦子笨丫頭不同,你們都是多年的鄰居,多年的朋友,能理解古賀桑的痛苦煎熬,所以只是勸說,哪怕期間有人猶豫過,最終也沒人私下裡報警或出面阻止,於是折磨一直持續了一整晚,最終富永洋介生不如死,實在無法忍受,終於招了,你們開啟密室,找到了被製成標本的平乃醬。”
院子裡的氣壓突然又低沉了許多,清見琉璃則愣了一下,驚撥出聲:“製成……製成標本?”
“是的。”七原武點點頭,“富永洋介心理有問題,他有戀屍癖。”
清見璃璃忍不住望向那個被古賀夫人守護著的小箱子,遲疑著推開一角看了一眼,瞬間就是一陣眼暈——一個小女孩赤果著、蜷曲著被封在一塊巨大的琥珀中,眼睛甚至是睜開的,目光迷茫又惶恐。
清見琉璃原本同理心就極強,簡直無法想象這個無辜的孩子經歷了什麼,眩暈了一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