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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挺該死的,但他們確實殺了人啊,就這麼逃脫法律制裁真的好嗎?”
七原武斜了她一眼,說道:“咱們這一行是有規距的,講求三不沾五不取,其中一不沾就是不沾困果,我們不能鼓動別人血親復仇,但也不能阻止、妨礙別人血親復仇——天道有輪迴,有果就有因,這不是我們能干涉的事,不然後續萬一出點閃失,因果就是我們的了,我們的良心負擔不起。
而且,富永那人渣殺害的是個孩子,是用殘忍手段殺害了一個小孩子,我不願意給這樣的人渣提供任何幫助,哪怕是在他死後替他追究殺他的人的罪行,這會讓我從心裡覺得噁心。”
解釋完,他看清見琉璃還是一臉懵懂,又沒好氣道,“還有,你現在該哭著感謝我替你擦了屁股,該感謝我讓你將來良心不至於愧疚難安,而不是扯著法律說這種屁話!”
清見琉璃本來聽得若有所思,都有點被他說服了,但聽完後面的話馬上怒了,“什麼擦……擦什麼的,我當時又不知道事情這麼複雜,不能怪我!我警告你,你不準對我說這麼沒禮貌的話,不然我也對你也不客氣了!”
不過她終究有點理虧,不敢太強硬,發了一句小脾氣也就算了,只是猶豫道,“我不是在責怪古賀桑他們,只是覺得還是該報警讓警察處理的,讓犯人接受法律的懲罰,他這樣動用私刑,那法律的公正性怎麼辦?”
“那你知道法律會怎麼懲罰富永洋介嗎?”
“當然是死刑了,這還用問嗎?”
七原武毫不客氣道:“你不但是豬腦子,還是個法盲!真把富永洋介送上法庭,他最多最多也就判到無期,要是當庭痛哭流涕,悔罪態度良好,鞠躬沉痛地說幾句‘紅豆泥死密馬賽’,說不定只判個十年八年的,甚至要是鑑定出什麼精神疾病,進精神病院呆個幾年就出來也不是沒可能。”
清見琉璃難以置通道:“這麼輕?這不可能,他手段惡劣的殺害了一個孩子啊,還是誘拐犯!”
“所以說你是法盲。”七原武斜眼鄙視道,“曰本判處死刑的標準是‘永山原則’,當初永山則夫可是殺了四個人才判的死刑,還是花了三十年才判的死刑。
按這標準,富永洋介才殺了一個,哪怕是個孩子,無期都勉強,十年到十五年是大機率,花花錢請個好律師,運氣好一點,再減減刑,八年左右就有希望放出來。”
說完他看了呆滯中的清見琉璃一眼,又說道:“想來古賀勝也清楚這一點,所以他必須殺死富永洋介,不然以後的日日夜夜,只要一想起女兒年幼慘死,死後還不得安寧,殺人兇手卻依舊能曬著陽光,呼吸著新鮮空氣,依舊有機會輕嗅花朵,聞到草木清香,依舊可以享受人生,他就會活得煎熬無比,生不如死。”
“他必須給女兒討回公道,這已經是他唯一能為女兒做的了,他確實沒有更多選擇。”
依七原武之所見,在西方文化圈中,人死了就不算人了,只是塊爛肉,沒人會考慮ta的感受,但在華夏文化圈不同,人死有靈,依舊是人,依舊應該擁有起碼的公道。
殺人償命,欠債還錢,這才是華夏文化圈的道德根基,這才能真正震懾不法。
所以,如果曰本法律能給富永洋介應有的懲罰,能還平乃小姑娘公道,古賀勝卻動用私刑自行報復,那他指出兇手就回家,絕不多事,而現在情況明顯不是如此,他也就只好折騰一下,儘量彌補彌補。
嗯,儘量彌補,要是這餿主意因某種原因失敗了,他也沒辦法,反正他是盡力彌補了,良心能過得去就行。
這事真要怪就怪清見琉璃這好奇鬼麻煩精,和他沒關係。
反正他不粘鍋。
清見琉璃又無言以對了,一時愣神,現實的複雜性讓她不知道該說什麼,而七原武瞧瞧她的表情,搖了搖頭,從兜裡掏出一個小紙包遞給她,說道:“我對曰本法律無感,覺得不足以體現對被害人的公道,但這只是我個人的看法,你是我的肥,咳,你是我的朋友,我也尊重你的想法。
如果你真覺得我做的不對,或是想要維護法律的什麼正義性,那這個給你。”
清見琉璃呆呆接過小紙包,捏了捏,疑惑道:“這是什麼?”
七原武語氣輕柔,如果魔鬼引人墮落的誘勸,在她耳邊低聲道:“是能確認古賀勝他們殺人的鐵證,你只要把它交給警察或檢察官,就一定能把他們送進牢房,維護曰本法律的正義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