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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哭了。
那無聲的淚水似冰點打落到他心尖最柔軟的那一處,涼卻了他滿腔的熱血。
胸口微微地發疼。
這場歡愛,只有他一個人深陷其中。
意識到這一點,不知為何,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都處之泰然的男人有些發慌。
想到了她今日下午的反常,言凜覺得,好像有什麼事情越於他的掌控之外了。
撐起身子,拿過一旁的衣服默默穿上,那細微顫抖的指尖與臉上鎮定淡然的態度相悖。
“你……”
怎麼了?
好看的薄唇動了動,卻沒有發出聲音,男子的手抓著腰間的銀帶不放,臉上的表情有些茫然無措,若是此時安靜初有回過頭來看一眼定能發現這異樣。
“我……我去書房。”你先好好休息。
直到言凜抬腳離去,房門被輕聲關上,安靜初依舊沒有看他一眼。
在男女之事上被拒,而且還是自己的夫人,一般男人都會生氣動怒。
言凜沒有生氣發怒,卻有些受傷。
房門內,安靜初拽著被子,緊咬下唇,無聲淚水淌溼了精緻的繡枕,令那交頸的鴛鴦變得黯淡失神。
一扇門,隔了兩顆心。
自那一夜後,安靜初已經有好小半個月沒有見過言凜了。
可是,這並不能讓她開心起來,反而心情愈發的鬱悶,嘴角都悶起了兩顆痘痘。
看著這滿桌子她最愛吃的菜,安靜初卻一點胃口也沒有。
其實,這幾天安靜初想清楚了,她之所以害怕之所以心慌,那是因為,她開始在乎言凜這個男人了,雖然還沒愛上,可她真的在乎上這個男人了,她潛意識裡害怕他會喜歡上其他的女人。
他們之間不過是一場交易,他替她護住安家,她嫁他同他演一場戲。可現在,戲還沒開演,她就已經失心了。
他想要,她可以陪他做,從她答應這一場交易起她就有了遲早要交付出身體的準備,這也是她新婚夜沒有完全抵抗的原因。
可是,她失身可以,怎麼可以把心也丟了呢?
在這男子為尊的時代中,她唯一可以依靠信任的就是這顆心啊!她怎麼可以把它交付出去?!
她不由得感到害怕,害怕自己會迷失在這一場交易裡,然後,萬劫不復。
而言凜的回答更讓她心寒,他對她無愛,卻也能這麼溫柔地待她,那麼,他是不是同樣也能對其他女人做出這樣的事情?是不是她以後也要像別的女人一樣在後院裡日日算計只為爭奪他一分寵愛?
安靜初不敢問他,不敢問他白天為何會在青樓出現,也不敢質問他身上的胭脂粉味如何得來,因為她怕……怕他說出自己害怕得答案來……
如果她沒有愛上,那她還可以像個旁觀者一樣看待他的後院,可若心也交了出去,她真的還能淡然處之嗎?
安靜初有些煩躁地扔下筷子,對一旁候著的丫鬟道,“撤了吧!”
“夫人,要不讓廚房再做些點心吃食?”寒香出聲問道,看著那基本沒動過的飯菜,不禁無聲嘆氣。
她看得出,夫人明明在乎主子,而主子明明也是在乎夫人的。
可是現在這兩個人,卻……唉!夫人明明一直想問主子的去向卻要擺出一副毫不在乎的樣子,主子明明也想知道夫人的情況一直擔心著夫人卻又不肯直接問夫人……
看著又一隻小黑點遠離國師府,寒香只覺得這丫鬟比隱衛要難做多了。
千里之外,一隻海東青準確飛入一間不起眼的院落中。
“主子,影一的信件!”
“嗯。”言凜淡然接過,卻不開啟。
墨書愣了愣,似是明白了什麼。
“主子,這峪北一代大大小小的街都被屬下玩膩了,而且陳賊一黨已經開始忍不住氣了!我們什麼時候收網回京啊?屬下有些想念府裡的飯菜了!”墨書嘿嘿笑道。
回京?男子垂眸看著手中的紙箋閃過一絲柔情,卻又突然想起了什麼表情一變,僵硬道,“按兵不動,繼續盯著!”
“是!”墨書笑容一垮收了表情,正要轉身出去——
“等等!”言凜緊了緊手中的信箋,“給他們添一把火,明晚收網!”
“是!”墨臻興奮領命。
他們已經這這裡逗留好幾天了,明明能早早解決完了的事情,主子卻是一拖再拖。
唉!也不知道主子和夫人鬧了什麼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