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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巨樹、高牆,遠處的喧鬧嘈雜、天上的風雲星月,一切都在飛速後退。
空氣中,一道黑影所過之處,甚至連空氣都扭曲狂怒了起來。
言凜抱著人施著輕功朝著宮外極速而去。
安靜初躺在他懷中,唇色已經開始發黑,印堂開始發暗。極速噴湧而出的鮮血浸染了她的衣裙。此刻的她,就如同一隻剛出生的鴨子,被頑皮的小孩弄傷了,腥血染紅了她鵝黃色的毛,讓她的一切都看起來弱小又可憐。
“言凜……”安靜初眼皮顫了顫,卻沉重得揭不開。
她的體力正在極速消失,意識也在逐步消散,毒血已經開始攻心了。
“言凜……我不求你完整地保下安家,只求你……無論如何,都要護住我哥哥……好嗎……”只護住哥哥就可以了,哥哥是安家的希望,拜託……
感覺到懷中的女子氣息又弱了幾分,言凜動了動唇,答應了她的條件,“好!”
“真……真的嗎……你無論如何……都會護住他嗎?”她強撐著斷斷續續道。聲音如同斷了線的啞琴,每一個字,都用了極大的氣力,可卻依舊細小如蚊吶。
“真的。我會護住他的,無論如何,我保證。”
“謝謝你……”安靜初的意識開始渙散,“我懷裡,有解毒丸……粉色的藥瓶……”還有,對不起!
即便是在這生命垂危的最後一刻,她還是算計了他。
看著已經完全沒了意識軟在他懷裡的人,男人抿唇沉默,卻是聽了她的話,一刻不怠地拿出了藥給她服下。
待給她餵了解藥後,見她唇邊的黑色已經開始轉淡,緊繃的心漸漸鬆了開來,纖長有力的指尖劃過她下巴托住她臉頰。
其實……他不介意她算計他的。
早在十年前,他就已經習慣了,她一臉小孩純真的微笑之下,那雙咕嚕嚕轉動著滿是惡趣味的眸子。那時,不過短短几日,心智還未堅定的墨書就被她玩壞了……他也時常被她算計……
可是,為何她寧願放棄自己也要要求他這麼一件無聊的事情呢?
難道,親情……真的那麼重要嗎?重要到她寧願捨棄自己的生命?
如此牽掛著,那還不如沒有。
墨書的輕功不及言凜,等他帶著安老爺子到時,安靜初的氣息已經因為解毒丸的作用轉好了幾分,沒有再虛弱下去,可依舊低弱得令人感覺不到生命力,一張巴掌大的小臉因為失血過多慘白如紙,如同一隻破布娃娃,毫無生息地躺在男人寬厚的胸懷中。
她身後還插著那把利箭,言凜不敢輕易給她拔下來。
安老爺子腳一著地,便急忙小跑上去。他再次檢查了一下安靜初的情況,給她服了顆止血丸,然後對言凜道,“有勞國師大人了,接下來老臣要為孫女兒拔箭,懇請國師大人為老夫準備幾樣東西……”
那箭上有倒刺,雖然安老爺子已經夠小心了,可拔出來時依舊帶出了好大一片肉塊,看得他這個早已看慣生死的人都心臟抽疼不已。
言凜就站在一旁,視線朝著那帶肉沾血的箭頭看了一眼,眼皮子抖了抖,微微垂斂沉默。
安靜初這一睡,就直接睡了三天三夜。
待她醒來時,粉蝶寒香幾人早就打包包袱搬來國師府住了。就連安老爺子也收拾東西,來國師府小住了。
安靜初聽著門外粉蝶悠然自若地指使著國師府的人做事的聲音,不禁有些無語,他們這是反客為主了?
正為自家丫鬟汗顏之時,房門被開啟,一道頎長的身影逆著陽光走了進來。
“醒了?”言凜看著她問。
“嗯……”屋外的陽光太過刺眼,她一下子適應不了,眯著眼睛歪頭看向男人,好久才反應過來,問道,“我睡多久了?”
“三天了。”言凜走了過來,幫她坐起來,然後到桌邊給她倒了杯溫水。
“謝謝!”安靜初捧過喝下。睡了這麼久,真的有點渴。
“現在是什麼情況?”安靜初微微仰著腦袋看他問道。也不知那天她暈過去之後,那群刺客怎麼樣了?
說真的,那箭插入身體的時候,還真的好疼,她當場就痛暈過去了!雖然努力保留著一絲意識,可是對周邊發生的事情已經一概不知了。真佩服那些樂衷於破腹自殺的某國武士們。
言凜點了點頭,答道,“不用擔心,一切都擺平了!”
“那群刺客是怎麼回事?是衝著我去的嗎?”可為什麼,又覺得不太像?按理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