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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剃了幾天頭,被徒弟陷害,幾乎丟了性命。
此時卻能負責好幾個縣的邢獄,他恨不得跪在地上,給朱頤垣磕頭謝恩。
安排了這三個人,朱頤垣到了譚七爺面前,笑道:“政務這邊是我們的事,練兵就要勞煩你了。還請七爺擔任左軍指揮使吧!”
譚老七聽到這話,渾身一震,“朱公子,我?”
朱頤垣擺手,“不要叫我公子了,以前是沒有正式職務,你就叫我朱僉事就行。”
譚七爺感慨道:“那……朱僉事也別叫什麼七爺,譚老七有個大號,叫譚德玉,後來人們都說我一個大老粗,又是德、又是玉的,也不合適。漸漸的就把這個大號忘了,從今往後,可不許再叫我譚老七,要稱呼譚德玉,譚指揮使。”
劉保忍不住大笑,“好,我們聽七爺的。”
羅毅也跟著起鬨,“七爺說的什麼都是對的。”
譚七爺氣得把眼珠子一瞪,“你們倆再敢廢話,我按照軍法,剝了你們的皮。”
劉保笑嘻嘻道:“別啊,你才是左軍指揮使,萬一我是右軍指揮使,咱不就平起平坐了。”
譚老七笑了一聲,“你還真會做夢,右軍指揮使是謝遷的,對吧?”
朱頤垣道:“當初謝遷擁立我父擔任都指揮使,如今他願意和我們一起抗清,理所當然有他的位置。”
劉保等人也就是開個玩笑,聽到了謝遷二字,也都老實了,別管謝遷如何,人家確實有這個地位。
朱頤垣隨後又點了劉保、羅毅、黃英、鄭浩(賽花榮)四個人千戶,至於剩下的一個名額,大家心裡有數,卻是沒有說出來。
這些任命,都在鄉親們的一致掌聲中透過。
昔日的草臺班子,終於有點正規軍的氣象了。
時間也不早了,在有事情,只能明天談。
朱頤垣往外走,突然發現了人群邊緣的方師爺,眉頭微微皺了皺,“你跟我過來。”
方師爺大驚,自己都躲到了一邊,怎麼還被看見了?
無可奈何,只能跟著。
這個姓朱的新官上任,不會拿我開刀吧?
方師爺摸著自己的腦殼,惴惴不安。
等到了住處,朱頤垣才道:“是這樣的,小宋先生是都司的經歷。我身邊缺個私人的錄事文書,你願不願意?”
“願意!”
方師爺一口答應,還有這好事?
“我一百個願意,我就是幹這個的……朱公子,實不相瞞,我這人那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明五行,曉陰陽,未出茅廬,我就知道,這輩子一定要輔佐明君聖主……”
朱頤垣直接擺手,“方師爺,我想打聽下,你說那些當官的,在收稅的時候,都是怎麼撈錢的?”
“哎呦!”
方師爺笑了,心中暗道:“我就說嗎,這個朱頤垣明面上義正詞嚴,正人君子。但試問哪個當官的不愛財啊!這不,他也不例外。”
“朱公子,撈錢的小竅門可太多了,比如明著裝五斗米,實際上七鬥也裝不滿。還有,好的稻穀說成不好的,裝滿的鬥踢一腳,立刻就撒出來不少……還有折銀子,收耗糧,鼠雀糧,總之這手段可多了。”
朱頤垣點頭,“很好,都寫下來。”
方師爺連連答應,挖空心思,寫了足足二三十條撈錢小技巧,他還跟朱頤垣感嘆,“萊蕪還是太小了,我又擔心老百姓不答應,還有好些主意沒拿出來。”
那語氣就是在說,我還有更好的辦法,就看你有沒有膽子了。
朱頤垣看了很滿意,“你額外抄錄十份,明天早上都貼出去,告訴各個村子,有這種情況,立刻上告!我先去睡了。”
方師爺看著朱頤垣的背影,頓時呆住了,氣得切齒咬牙,你怎麼比晏子賓還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