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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薇梅退婚的時候曾含蓄同他暗示過,他這一次摔了腿許是和他的弟弟有關,她可以接受一個瘸子丈夫卻不能接受心術不正之人,故而才會退親,這一門親事不能成。沈逸風還記得當時那震驚而駭然的心情,還記得沈逸合的眼眸裡的狠意,雖然轉瞬即逝。
“都過去了。”感覺到了一直柔軟的小手覆在了自己的肩膀上,李薇竹說道,“都是我嘴笨,說這些作甚。”
沈逸風聽著李薇竹的話反而笑了,消散了眼眸裡的鬱色,“你說的對,都過去了。”他身子成了這樣,剩下的日子無非是等死罷了,“謝家的事情,需要我幫你打聽嗎?若是需要,你留下住址,到時候我讓人送信給你。”剛剛這位李小姐幫了自己,他雖然是個殘廢,卻也不想這般死了,若是能夠想幫也是好的。
白芨透過敞開的門口,就聽到了沈逸風要李薇竹留下住址,要送信給自己小姐。
“小姐。”白芨揚聲喊著,提著裙襬匆匆跨過了門檻,站在了李薇竹的面前。
端硯也是嚇了一跳,尤其是見著白芨進入到房間裡,他心裡頭有些發虛,向來是守禮的公子怎會說出這樣唐突的話語。
“你怎麼過來了。”李薇竹見到白芨,便說道,“外面還下著大雨,羅夫人已經來了嗎?”
白芨搖搖頭,心裡慶幸幸好自己過來了,這位沈公子雖然生得好,學問也是好的,但是他是個瘸子啊,自己小姐又已經和趙公子訂了親。脆生生說道:“我和夥計還有掌櫃的都留了信,過來陪著小姐。”
沈逸風沒有錯過白芨提防的目光,心裡頭竟是有些覺得好笑,他何曾被人用這樣的目光看過?聲音溫和同李薇竹說道:“我會在漳陽城留三日,就宿在立正書院,若是需要我稍信,讓人來找我就是。”沈逸風見著李薇竹仍然要拒絕,道:“這樣大的事情,你也同你的祖父說一聲,指不定當年有什麼苦衷或者是意外。”謝家人的品性他是相信的,謝家二小姐乃是嫡出,眼前的這位李姑娘應當也是嫡出子弟,世家最為在意嫡系子女,這中間會不會有什麼意外存在?
白芨一怔,怎麼牽扯到了老太爺,她的目光不由得帶著一些茫然,聽著身側的小姐聲音依然是清朗,“多謝沈公子的好意,我祖父已經去了,我的事情我自己可以做主。”她孑然一身,聲音是坦蕩蕩,謝家雖好,她並不貪戀謝家財物,當年發生了什麼她不想知道,也不想擾了京都謝家與自己的清淨,維持現狀就很好。
“抱歉。”
“你也並不知道。”李薇竹說道,“沈公子若是回京,也不需要提起我,就當做從未見過我。”
雖然父母在不遠游,他這般羸弱一天不如一天的身子,還有什麼回去的必要,或許死亡之後軀體會被人送回到京都裡,他又有什麼機會同謝家人說起這件事情?沈逸風應下了李薇竹的話,“好。”
白芨和端硯兩人是摸不著頭腦,相識看了一眼。端硯心裡頭鬆了一口氣,雖然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知道自己少爺並不是孟浪的浪蕩子。
得到了沈逸風的回答之後,李薇竹鬆了一口氣,面上甜美一笑,“白芨,外面還在下雨嗎?”
“已經停了。”
沈逸風的頭髮已經半乾,“端硯,既然已經停雨了,僱一輛馬車,我們走吧。李姑娘可用相送?”
李薇竹搖了搖頭,“我還要等人。”
沈逸風也聽到了白芨的話,知道她們主僕二人要等一位羅夫人,便頷首轉動輪椅準備離開。
這附近大約是沒有車行,小半個時辰之後端硯才僱了馬車回來,等到沈逸風和端硯上了馬車,李薇竹與白芨兩人仍然在等著羅夫人,一直等到了申正,掌櫃都變了臉色,開始說些陰陽怪氣的話,李薇竹同白芨兩人也不好繼續在茶樓裡待著,出了茶樓。
白芨有些憤憤不平,“什麼人啊。”
“總歸是我們自己兜裡沒有銀子。”李薇竹說道,夏日裡日頭落得晚,一場大雨之後,天藍的發亮,橘色的日頭也褪卻了往日的威風,之帶著橘色的溫柔,更為難得便是那一抹長虹,七種顏色混在一起,卻每一彎都分明,一色疊在一色之上,通透澄亮,“好美。”她喃喃地道。
白芨也看著天邊的長虹,兩人寂靜無語,相識生怕擾了美景與安寧。鄉間裡雨後彩虹帶著生機盎然的美,漳陽城裡的雨後初霽似雲似霧的美。
地上畢竟還有水,這點餘溫蒸騰不了地面上的水汽,白芨可以在這樣的地面上走著,李薇竹卻不敢,不想髒了衣袖,原本身上的那點因為救人而染了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