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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看出了白芨所想,茜草說道:“這裡不是寨中。”這裡是趙府,茜草不愛說話,卻和白芨一樣細心觀察這趙府的狀況,趙老夫人對這門親事樂見其成,趙夫人卻並不大喜歡小姐,恐怕若是趙夫人可以選擇更願意讓長子與侄女兒親上加親。還有藥膳的事情,小姐心中怕是難過了。今後的日子如何過,總要讓小姐心裡有個章程,自個兒定下主意。
李薇竹的手指拂過珊瑚珠串,拂過酸枝木製成的梳妝匣,拂過書案,最後落在了剛剛白芨收拾出來的醫書上,李薇竹拿起了冊子,這書是在羅府上得的,是一個叫做李志庭的人做的書,這一本書是她親手抄的,李薇竹坐在了書案前,翻看起了這一本書。
******窗外*****
周蔚悅三言兩語先打發走了趙韶星,便對著表哥說道:“表哥,你可知道剛剛見到的姑娘是誰?”
周蔚悅的笑顏如花,趙韶辰問道:“是誰?是哪家的小姐?”
“恭喜表哥,那是你訂了親的未過門的妻。”周蔚悅淺笑著,笑意卻沒有達到瞳眸,看著趙韶辰,想要聽到他的回答。雖然前幾日聽到了表哥表白心聲,這會兒想要知道他見過了李薇竹,這想法可會變。
趙韶辰聽到了周蔚悅的話,“什麼婚事?”
本是隨意開口,以為周蔚悅是同自己玩笑,忽然想到了爹爹曾經說過,因為神醫治好了趙韶星,便替他做主定下了婚事。因為這樁婚事,爹孃還大吵過一次,趙韶辰對尚未謀面的李薇竹就多了不喜之意,而後更是被溫柔多才的表妹吸引,因為婚約要等到女子及笄,趙韶辰盡力淡化那婚約在心中的痕跡,這會兒那婚約在他的心中只是淺淺的影子,難以置信開口:“你在同我說笑?”
趙韶辰想到了剛剛見到李薇竹,抱著自家弟弟淺笑的模樣,不比漳陽城裡的其他閨閣女子差,也沒有自己想象中怯懦的鄉土氣息。神色鬆動,爹爹還有祖母曾經堅持說過,這婚事是一定要成的,他趙家有漳陽城的地位,便是因為一諾千金四個字。如果要是李薇竹,似乎這樁婚事也沒有那麼難以接受。
周蔚悅一直在看著趙韶辰的神情。趙韶辰素愛憐香惜玉,心裡有些發冷,前些日子還對自己說那些話,今個兒就露出這樣的神情,“我怎會用女兒家的名譽同你說笑?”周蔚悅低低地說,笑容裡有了慘淡的意味,“她是不是生得很好看?我剛剛同她說話,性子也是溫和,恭喜表哥了。”
趙韶辰從周蔚悅的慘淡的笑容之中品味出了什麼,“表妹……”
“我就是想恭喜表哥。”周蔚悅低頭說道,抬眼的時候眼圈有些發紅,“恭喜表哥。”
表妹待他也有情。
如果是前兩日發現,他或許會欣喜若狂把表妹攬入到懷中,這會兒趙韶辰神色複雜,表妹的院子並不大,他的未婚妻便在這裡住著,指不定窗戶開上一個小縫,這會兒正看著呢,他什麼也不能做。趙韶辰並不是情不能自已之人,就算是心悅表妹,也尚有自己的理智。“表妹。”
“這是表哥的喜事,我反而是哭了。”周蔚悅抬起眼,含淚帶著笑,“我真是不該。”
“別這樣說。”趙韶辰苦笑著說道。
周蔚悅說道,“表哥,你坐,我同你說說李姑娘吧。”
羅公子生了事,他嚇得便是兩股戰戰,被爹還有祖母已經認定了的婚事,他哪裡有違抗的念頭?看了一眼表妹,與她是無緣分了,倒不如聽聽那位李姑娘是如何的人。這樣一想,也就坐在了石凳上。
“李姑娘雖然出身鄉野,也是讀書識字之人,自小就讀醫書呢。剛剛還同韶星說,要給韶星治腿,把韶星嚇得夠嗆,還哭鼻子了。”
不懂詩詞,剛剛還嚇唬幼弟,趙韶辰的臉有些發黑,“她才多大,又是女子,能學得多好?”
周蔚悅看著趙韶辰發黑的臉,柔聲安慰了幾句,看似說著李薇竹的好處,卻讓趙韶辰心中勾勒出來了李薇竹此人愚蠢而自得,不能見人的醫術偏偏要賣弄三分。
趙韶辰的手捏成了拳,重重錘在了石桌上。
“表哥怎麼了?”
“這婚事若是能退了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