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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話不是這樣說的。”周蔚悅輕啟紅唇,李薇竹說出一句,她可以說出千百句推了自己的責任。
李薇竹見著周蔚悅要長篇大論,只用一句話便堵住了她未出口的話,“你和趙韶辰之間那檔子事,要我說才需要抄《女德》。”
周蔚悅被李薇竹的話一驚,“妹妹說什麼,姐姐聽不明白。”她的話說的緩慢,一邊說一邊在腦中過了一邊自己與趙韶辰的事,除了在立正書院,趙韶辰一直是剋制的。就算是立正書院,失態的也只有趙韶辰,而她並沒有。
故而周蔚悅剛開始的語調有些輕飄飄,想通了之後便再次安定了下來。
李薇竹看著周蔚悅的模樣,便明白她心中所想,唇瓣翹起諷刺的弧度,“真不明白?那我就說與你聽。”
風起周蔚悅卻只能夠聽得到心跳之聲,然後是李薇竹充滿諷刺之意的聲音縈繞在耳畔,“你那點心思著實好猜,別一口一個妹妹,你想要效仿昔日的娥皇女英,與我共侍一夫不成?”
流水跟在周蔚悅的身側,被李薇竹的話嚇了一跳,再看看旁側的茜草,安安靜靜的,連眼皮子都不曾翻一下,就彷彿什麼都沒有聽到一半。流水也學著茜草,眼觀鼻鼻觀心,這會兒恰巧前頭的兩位主子走到了八角亭的附近,兩人便停了下來。
娥皇女英一次真正地擊中了周蔚悅,原來李薇竹當真知道她的心思。一瞬間面色盡失了血色。心裡也是亂糟糟的,紛雜的思緒在她的腦中一個又一個冒出。
“你……”她是怎麼知道的?心念急轉,想到了曾經在布衣行的驚鴻一瞥,她坐在羅家的馬車上,周蔚悅的呼吸陡然急促了起來,喘息的甚至讓李薇竹覺得下一刻她便會昏厥過去。“誰告訴你的?羅夫人?定然是她了,我見過你坐在他們家的馬車上。你進了漳陽城,根本不是先來的趙家,而是去了羅家。漳陽最大的兩家,一家是趙家一家是羅家。你為什麼去羅家?和羅家一塊兒醞釀著什麼?”周蔚悅的語速越來越快,尤其是見到了自己提到了羅夫人的時候,李薇竹一瞬間的怔然。周蔚悅像是溺水之人,在水中沉浮胡亂拍打。
流水見著周蔚悅這般,到底有些忍不住了,上前扶住了周蔚悅,“小姐。”
周蔚悅死死抓住了流水的手腕,抓的流水的腕子有些發疼。“如果我沒有記錯,羅家的生意還需要趙家幫襯著,怎的,你偏聽偏信,寧願聽旁人的教唆,反而這般想我?”周蔚悅像是扳回了一城,此時院中的微風拂過,她抬手虛撫了跳得驟急的心,也終於鬆開了流水的手。
袖籠掩住了手腕上的傷口,流水悄聲往後走了兩步。
在羅家,就算是李薇竹拒了羅夫人的提議,羅夫人依然同她說了許多,周蔚悅並不怎麼知曉她,她卻把周蔚悅的底細摸得清清楚楚,立正書院的事情,以及短短半日以來周蔚悅的爭鋒相對,足以然李薇竹明白周蔚悅的那點心思。
李薇竹諷刺一笑,若是周蔚悅不來招惹她,她的事情還可以壓一壓,處處被周蔚悅擠兌,可以說是忍無可忍,無需再忍了。緩慢搖頭,“我是認識羅夫人,只是我沒偏聽偏信,你對趙韶辰有沒有動心思,你自己最清楚。”
“我當然清楚我沒有。”周蔚悅兀自辯駁,“你是如何認識羅家人的?”
李薇竹似笑非笑,“你沒有對我實話實說,反而詰問我?”
“我怎的沒有說實話?”
“你有實話?”
“我說的是實話。”
這話繞來繞去就回到了原點,李薇竹搖搖頭,“我不想與你說這些,怪沒意思的。”那一日茜草的話,在她的心中播下了一粒種子,這幾日悄然生長,已然是鬱郁蒼蒼的大樹,她管周蔚悅作甚?只咬定趙家能否兌現當初的承諾,若是不然退婚便是了。
“什麼叫做怪沒意思的。”見著李薇竹要走,周蔚悅捉住了她的衣袖,李薇竹最後的神色讓她心驚肉跳,便想要問她清楚。
夏日裡的衣衫輕薄,加上李薇竹要離去的態度決然,嘶啦一聲,衣袖便扯破了口子。
“小姐。”茜草上前,看著李薇竹著的交領襦衣從手肘處撕裂開來,露出了白皙的手腕。
李薇竹神色懨懨地看了一眼周蔚悅,“我們走吧。”捂住了袖口的破口處。
周蔚悅身上的那點執拗勁上來了,攔住了李薇竹,“你有什麼話,說清楚,這樣不明白算什麼呢?”
李薇竹看著周蔚悅,乾脆就與她說個分明,“我知道你瞧不上我,覺得我祖父是脅恩求報,才得了這門親事。但事實並非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