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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薇竹畫完之後,轉頭看向沈逸風,只見沈逸風滿目微笑,一副與有榮焉的樣子,李薇竹心中也泛出淡淡的喜悅。
在立正書院那一次,她見著許多的書生才子,便覺得她詩詞歌賦並不精通之人,在這些人面前作畫是有些班門弄斧。甚至她用的詩詞也是前人的詩詞,畫完了之後,雖然覺得這一次比過往畫的都好,心中到底是有些惴惴不安的。
只是這會兒聽著這些人的讚許,看到沈逸風的微笑,便像是飄零於水面上的浮萍找到了依賴,心中安定了下來。
想到話畫作的內容,畫裡遺世而獨立的白衣少年就是李薇竹心中健康時候的沈逸風,也不知道沈逸風是否看出了這是為他而做的畫,想到這,長睫輕顫。
她閉上眼的一瞬,出現畫卷之前,便是沈逸風的面容,那面容揮之不去,甚至在腦中作畫的時候,便出現了他的影子,她只好用他作畫了。
慢慢走回了沈逸風的身邊。這時只聽見先前出口相幫的立恆又說話了。“這幅畫算得上來福茶樓近年來的佳作,想必小姐也知道我們茶樓的規矩。”
“什麼規矩?”李薇竹當真是不知曉。
立恆笑著說道:“看來姑娘是遠道而來,到我們洛陽城的。就是如果有上好的佳作,可以留在茶樓等待有緣之人前來換取。”其實這話說的就有些委婉了,實際也就是可以由人競拍出錢買下這幅畫,這有緣之人可能是真真喜愛這幅畫的人,也有可能只是附庸風雅之人,只要銀子出的高就能得到這幅畫。
李薇竹想了想,他們這一行從洛陽城出來到現在,銀子已經用了不少,如果賣了這幅畫賺取些路上的盤纏,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畫中雖然是沈逸風,只是她刻意模糊了面容,旁人也看不出是他,再說了,她跟著沈逸風學畫不過是短短數十日,今後她還會有更多的畫作。
想到了這裡,就應了下來,“如此甚好,那就多謝公子了。”
“姑娘無需客氣,不過需要在這幅畫作的底部用印章。”立恆看著李薇竹一瞬間面色為難,就說道,“若是沒有,署名也是可以的。”
李薇竹點了點頭,然後又走回長桌面前,想了想,寫上了黛山這個字。
李薇竹看著畫作上黛山兩字,心中有些微甜的味道,難怪這群書生小姐喜歡詩會,這般在其中拔頭籌,出風頭的感覺,心中帶著微醺之意。
“沈公子。”貝思怡嫣然一笑,“二樓有雅間,不如到樓上小坐?”
“思怡。”貝思怡的話剛說完,就被華氏打斷了,“沈世子如今不方便。”她隱隱看出了貝思怡的心思,想到了這裡有些頭疼,沈逸風早就跟謝家有過婚約,雖後來取消了婚約,但沈逸風畢竟雙腿殘疾,華氏怎麼會讓自己放在心尖疼愛的乾女兒嫁給一個不良於行的人。
就算是二樓不方便,讓來福樓裡的小廝把輪椅整個抬上去就是了。貝思怡從未見過華氏如此直接駁斥了她的話,愣在了原處。
李薇竹的目光從貝思怡還有華氏的身上劃過,今個在來福樓她十分喜歡,只是遇上這位夫人和小姐,當真讓她的心緒複雜。初見華氏的時候她是心中有一種微妙的親切感,而華氏看不起她,還有待這位思怡小姐十分親暱,讓她的心緒複雜。
李薇竹現在扮作的是沈逸風的侍女,便說道:“夫人說得是,多謝小姐的好意,我家公子當真是不大方便,出來這麼久,也應當累了。”她說道,又走回到沈逸風面前,輕輕的對他說:“公子,今日我們先回去罷?”
沈逸風看出了李薇竹不欲繼續呆在來福樓的心思,便微微頷首。
沈逸風就對華氏和貝思怡告辭。
貝思怡心中有不甘,也只能眼睜睜看著沈逸風離開了。
在京都之中她與沈逸風沒有多少交談的時候,好不容易在洛陽城偶遇,因為華氏在側,不好打探出沈逸風下榻的客棧,便眼睜睜見著他離開了。
轉念一想,沈逸風貴為世子,定然是洛陽城最好的客棧了,她眼睛微亮,等會回去的時候倒是好生和小二打聽一番。
李薇竹推著沈逸風的輪椅慢看走出了來福茶樓的大門。眾人看著兩人相攜而去,眼中早就沒了之前對李薇竹這個小小侍女的輕視,取而代之的是讚歎和敬仰。
這時,先前那個對立恆誇讚的老先生出口說話了。“諸位須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一定要更加勤勉好學,方不負學子之名。”
“是。”眾人齊聲答道。
“思怡,我們上樓吧。”華氏捏了捏眉心,聲音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