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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走路時低頭不要看向田文薔的臉,故而在田府中倒也十分的安生,沒想到此時沈世子的侍女,竟然一直盯著自己的面頰。
田文薔此時就像是被燃了的爆竹,一下子就炸裂開來,“你這個侍女好生無禮,不知道盯著別人一直看是不禮貌的嗎?你主子讓你抬頭了嗎你就抬,懂不懂得尊卑?你是不是在心裡也嘲笑我長了一臉的壞東西啊,覺得我長得醜?”田文薔的身子微微發抖,氣勢洶洶對著李薇竹說道,“我告訴你,我就是長了一臉,我也是田家的大小姐,也不是你一個小小的侍女可以嘲笑的。”
李薇竹一回過神來沒想到就聽到田文薔發了這麼大的脾氣。想著自己剛剛走神時盯著對方的臉看,無禮說不上,大概是因為頑疾在身,田文薔心中惱怒才對自己發作,倒也沒有太過於生氣,微微福了下身子帶著歉意的輕聲說:“是我無禮了,還望小姐不要放在心上。”
“一句簡簡單單的道歉就完了吧,你就是沈公子的侍女,要是我們田家的,早就發配出去賣了。”因著文夫人從小覺得對田文薔有所虧欠,也就加倍的對田文薔好,也養成了現在田文薔驕縱的性子,得了禮仍然是不饒人。
說這話的時候,盯著的是沈逸風看,沈逸風就算是再俊朗又如何?他這丫鬟太過於失禮了。田文薔盯著沈逸風,似乎在等待沈逸風開口責罰李薇竹。
李薇竹沒想到自己一個小小的舉動竟會讓田文薔如此生氣,當下也有些無措,畢竟自己是想到了有沒有可以治療此頑疾的方子,並沒有冒犯之意。不過又想到為了沈逸風的解藥自己還有求於文夫人,所以想著忍一忍就算了,就想要再對著田文薔道歉。
沈逸風卻道:“田小姐請息怒,黛山是個女大夫,她看著你並不是為了取笑你,而是大約心中想著你的病症罷了。”說完對著田文薔微微一笑。
沈逸風雖然不良於行,但好歹也是王爺世子,況且溫雅俊秀的面容對這些世家小姐也頗有作用,只見剛剛還火冒三丈的田文薔見著沈逸風歉意的面容,心裡頭的憤怒的小火苗也熄了不少,此刻雖還有些臉色不好,但也強忍著輕聲說道:“沈公子對侍女倒也真是不錯。”
“我從未待遠黛如侍女。”沈逸風搖搖頭,聲音溫和。她也並不是侍女,她的生母就在堂中,沈逸風看向了華夫人一眼。李薇竹几次救自己於危難之中,況且這次出門尋藥也是為了給自己解毒,現在扮作侍女受辱也是因為自己,自己怎麼感激她還來不及,怎麼會待她如侍女呢。
只是,到底昨日裡不應當讓李薇竹扮作侍女,剛到田府,就被生母小覷,就算是性子再淡然,她也應當是難過的。
想到了這裡,沈逸風的眸色裡是淺淺歉意。
而華夫人將這一幕收在眼底,覺得這個叫遠黛的侍女也太沒有規矩了些,沈逸風這個世子整日和侍女混在一起,日後怎能有大成就,也就越發覺得,無論如何都要打消了貝思怡少年慕艾的心思。
文夫人知道沈逸風世子來府拜訪,忙叫下人叫來家中女兒也有相中了沈逸風之意,沈逸風已經瘸了腿不是?就算是之前是青年才俊,瘸了腿就要差上一截了。田家和溫家也是洛陽城裡上百年的世家,若是女兒有意,這婚事是可行的。
不過沒想到女兒一來就破了淑女的偽裝,這時也就沒了想法。於是尷尬的笑了笑對著田文薔說道:“文薔,不得對沈公子無禮,快來這裡看看這次客人帶來的畫作。”
巧妙的轉移了大家的注意力,眾人把各自的小心思也都隱藏了起來,隨著文夫人的話看向了這兩張並排而立的畫作。
李薇竹拿出的畫正是沈逸風的畫作,穿天橋邊的紅楓林影影綽綽,山間是雲霧輕繞,那走在穿天橋之中的女子回首淺笑,被雲霧擾了面目,卻讓人覺得美麗至極。
如果說一開始的李薇竹的畫作清新,此時沈逸風的畫作則是讓人驚豔了,瞧不清橋面上女子的面目,卻覺得那女子足尖點地,衣裙翻飛,飄然欲仙。
李薇竹卻知道,這兩幅畫是要連在一塊兒看得。
她的畫的是沈逸風,而沈逸風畫裡的人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