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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薇竹聽得是一頭霧水,說道:“中毒?”眸色生了狐疑,她莫不是在匡她?她怎的沒有斷出他中了毒。
李夫人見到了李薇竹的神情,唇瓣微彎,還當真是個小姑娘,什麼都寫在臉上。淺笑尚未到達眼底就化作了嘲諷,“怎的,連他中毒都沒有把出來,還自稱為大夫?”聲音裡也是冰冷的溫度。
李薇竹看著眼前的李夫人,無論如何她都是那本醫書的著作者,別說現在就算是未來的三五年的日子裡,她恐怕都趕超不過她的醫術,若是她說的是真的,那應當就是剛剛自己沒有斷出來脈:“我剛剛給她摸脈的時候,他整個人都浸在水中,脈息微弱,指不定剛剛沒有摸出來。”
李志庭站起了身子,斂了斂裙襬,端坐在一邊的繡凳上,“那你再瞧瞧。”眼前的李薇竹最多不過雙十,這般的年歲,怎能夠斷的出那毒物?就算是斷出了毒物,也沒法解毒。
左右廚房裡還要燒水,李薇竹就坐在了床榻邊,手指捏住了沈逸風的脈搏,她的眉心蹙了起來,抬眼看到了李志庭似笑非笑的神情,心中一憋,乾脆閉上了眼,細心感受沈逸風的脈搏。
閉上了眼,聽覺放大,她甚至可以聽得到血液在青色的血管裡湧動的聲音。咚咚咚,那也是生命蓬勃的聲音,雖然微弱卻仍然有力的在血液之中湧動。
只是她聽不出他中了毒,李薇竹的眉頭顰起復又舒展開來,她要聽得更認真一些。
柔軟的指腹在他的手腕上移動,李薇竹遮蔽了外物的聲音,只有沈逸風脈搏之觸感與之聲。
李薇竹閉上眼給沈逸風診脈的時候,李志庭的眼底流露出罕見的脆弱,茜草沒有留意,閉上眼的李薇竹更是不會知道李志庭流露出如此的情緒。
沒有人注意到的李志庭,近乎是貪婪地看著李薇竹,她的容貌與女兒不肖似,行醫時候那熠熠生輝的目光,卻像極了。眼前的李薇竹多大了?是否有女兒的年歲大小?
斷不出中毒……
不對,李薇竹的眼睛驀然睜大,她聽出了沈逸風脈搏裡與尋常人微妙的不同之處。
見著李薇竹睜開眼,李夫人也收起了脆弱,清冷肅穆的眸子裡帶上了先前的嘲諷之意。“聽出來了?”李夫人站起身子,李薇竹坐在床榻上,看著李志庭,她居高臨下,影子投射到自己的身上,帶著壓迫的味道,嗤笑道:“連這點小病都握不出來,還做什麼大夫?”
既然看不出來病,就不要做大夫了。李志庭心中一疼,想到了女兒的死亡,覺得房裡讓她喘不過氣來,轉過了身子,說完轉身就要離開,而李薇竹也站起了身子,“不對。”
李志庭腳下一頓,而李薇竹走到了李志庭的面前。
李薇竹看到李志庭的神色,一愣。
而李志庭已經收斂了自己的神情,抿起唇瓣,不苟言笑之色。
李薇竹看著李志庭,下頜抬起,露出了咽喉,為了扮作男兒,她甚至捏了一小塊兒與肌膚相近的假喉結,“這不是什麼小病。”李薇竹正色說道:“我技不如人我承認,但是醫者,醫術並不是全部,除開醫術之外,便是醫術仁心。我的醫術不是頂尖,但是我年歲還小,我還有一年才及笄,等到我有你的年歲,我的醫術一定比你好。”
她意氣風發,襯托得自己垂垂老矣,她目光閃亮的模樣,和當年的女兒一模一樣,她當年拗不過她的女兒,這會兒更是被李薇竹所說服,眼底劃過一絲傷痛,垂下了眼,掩住了眼底的傷。
“你還要繼續行醫?”
李薇竹點點頭,“這是自然。”想了想又說道,“李夫人,他的高熱我可以想法子褪去,他的腿也不成問題,只是他身上中的毒……”李薇竹往前走了一步,看著李志庭。在寨中的時候,她沒辦法斷定自己的醫術如何,走出了寨中,一直到行到襄陽城,李薇竹對自己的醫術也有了清楚的認識,在同齡人之中,她的醫術是絕對的斐然,在整個醫術界,也稱得上是中上,甚至還會比一些多年行醫的老大夫,斷脈開方來的準。
“他身上的毒怎麼了?”
“還請夫人出手救治。”李薇竹的眉頭皺了起來,“我只能夠摸得出,卻不知道如何對症下藥。”
李夫人發出了低笑聲,吱呀一聲響,房間的門被推開,進來的是珍兒,身後的丫鬟魚貫而入,拎著燒開的水壺還有搪瓷盆。
“你笑什麼?”李薇竹說道。
李夫人並沒有急著回答李薇竹的話,而是對著珍兒說道:“你們下去吧。”
丫鬟們行禮之後魚貫而出,李夫人對著李薇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