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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不曾動彈。”賀太后說道,“後日在青雲寺,我想見一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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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街小雨潤如酥,一場雨之後將京都沖刷的乾淨,天空碧藍如洗,路旁的樹抖擻了精神,沾在葉片上的塵土被洗刷,那蓬勃的綠意讓人欣喜,賀太后對著文瑞和說道:“若是等你好了,你也不用這般藏著了。”
文瑞和聲如蚊吶應了一聲。賀太后那一次的危機便是小姑姑通風報信,文瑞和算起來已經是小姑姑的孫女了,小姑娘是最愛俏的時候,偏生脖子腫了,用針灸也無法消腫,讓小姑娘終日圍著脖頸,只是冬日的時候可以這般,春日裡就藏不住了。文瑞和的這一場怪病是去年的夏末發的,文家人求遍了大夫,也都沒見過這樣的怪病,只好送到京都裡頭來。
黑乎乎的藥湯一碗又一碗地喝,一根根銀針插在小姑娘周身的穴道上,她眉頭都不帶皺,賀太后瞧著都有些心疼。只是小姑娘的脖頸的腫大,無計可消除。
文瑞和反而安慰起了賀太后,“我這已經不再繼續發了,許是在用一陣藥就好了。”
賀太后為小姑娘的怪病煩惱極了,這及笄的當口生了這樣的病,現在還能夠遮掩,等到夏日了,無論如何都不好藏了,她又如何嫁人呢?
目光從文瑞和的身上,移到了馬車的帷幕之外,京都裡車水馬龍往來行人不斷,悠揚的叫賣聲入了賀太后的耳。這整個冬日她都窩在永壽宮裡,她一度覺得自己熬不過這個冬天,誰知道沈逸風的回來,春日還暖,她的身子又一點點好了起來。
賀太后也不曉得是迴光返照,許是沉珂已去。她這般的歲數,多活一日就一日。也不知道哪條箱子裡有賣花女,她唱著的調盤旋繞著,攀上了頂峰。這京都的樣子與她初來時候,氣派了許多,景緻相似又不大相同,是因為先帝在位做出的成效。
馬車出了城,就到了青雲寺。“太后娘娘,到了。”賀太后在外孫女兒的攙扶下,下了馬車。
她一眼就看到了那個女子,布衣荊釵難掩絕色,身旁站著的是沈逸風,果真是才子佳人。賀太后的目光又落在了李薇竹的面容上,她確實同謝薇蘭生得像,但她卻不會把眼前的人認錯為謝薇蘭。
在寨中在路上,風霜雨雪讓她砥礪出的風采與閨閣之中的謝薇蘭是不一般的。
寺裡廂房的交談,印證了賀太后的想法。
眼前的李薇竹一開始有些緊張,很快她就放開了。賀太后瞧得出她的性子是坦蕩蕩,無畏無懼,她是真心喜愛行醫,想要在治病救人這條路上行得長長久久,只是遇到了沈逸風之後,那未來的謀劃之中,就多了一個他。
賀太后原本就相信沈逸風眼光,只不過想要親自見見罷了,“謝家上下,我都知道,是很好相處的。”賀太后的手拉著李薇竹的手,她的手遠沒有文瑞和的手柔軟,“你們郎才女貌,天生一對。回去了,就可以讓人準備嫁衣了。”
害羞的紅暈了她的面,少女最好的胭脂,就是那含情的羞澀之意。她想要掩住那羞澀,長睫只是無力抖動,遮不住那瀲灩如波的眸子。
“謝太后娘娘。”李薇竹對著賀太后鄭重行禮。
李薇竹的事情定下之後,就是文瑞和的事。
文瑞和端坐在李薇竹的面前,解開了遮住脖頸的立領,露出了他的脖頸。
原本應當白皙纖長的脖頸,高高腫起,右側還有一塊兒疤痕,也就是這疤痕堅定了文家人上京,求助賀太后的決心,那所謂的遊方郎中不出世的神醫,不僅沒有讓文瑞和好起來,還留了疤。
“這病可有得治?”賀太后問道。
文瑞和也不自覺屏住了呼吸,等著李薇竹的答覆。
“我切脈看看。”李薇竹在山區的時候,見過有人得這樣的病,她給文瑞和把脈之後,她的脈象佐證了她的猜測。
“應當是治得好的。”
賀太后聽到李薇竹這般答道。
“阿彌陀佛。”賀太后低低唸了一句佛號,如果說她在冬日裡病重時候最大的遺憾有兩個,一個牽掛是沈逸風,另一個則是文瑞和。
如今,她便可放下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