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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間,李薇竹想到白天發生的事,輾轉反側的睡不著,就披上了件衣服,悄悄的走出了房門。十月天氣已經很涼了,倒是叫一直煩悶的李薇竹心裡稍稍冷靜了一些。半滿的月掛在夜空中,銀白色的月光灑在地上,夜靜的像一潭水。
李薇竹的目光下意識的落在了一旁的廂房裡,那裡面,沈逸風應該已經熟睡了吧。李薇竹不知道自己同沈逸風現在到底算是什麼關係,她心中清楚的知道了沈逸風對自己的心意,可是卻不知道應該做什麼。想到沈逸風最後的那個輕吻,如同春風吹皺了一池春水,心似湖水已亂。
“小姐。”李薇竹雖然不想要驚動守夜的白芨,白芨便假裝不曾醒來,見著小姐出門了也不吭聲。只是沉默地披了一件衣裳,守在門內看著小姐的倩影。
現在見著小姐不曾披披風,更是打了一個噴嚏,終於推開了門,手裡拿著披風,走到李薇竹的身邊,替她繫上了繫帶。
“你醒了啊。”李薇竹有些不好意思,任由白芨把披風披在她的身上,“是不是吵醒你了?”
“小姐,我本來睡得就淺,晚上冷,我們回房吧。”白芨溫聲說道。
“你看到了吧。”李薇竹和白芨一路回去,就開口說道。
“什麼?”白芨脫口而出了之後,就意識到自己小姐說的是白日裡沈逸風的那一吻,“看到了。”
沉默半晌,李薇竹合攏了房門,吱呀一聲響後,白芨也在廂房裡點燃了燭火,“你怎麼想的?”李薇竹的眼神在跳躍的燭火之中有些迷離,想到了隔壁廂房就睡著的是沈逸風,心尖兒都是顫顫。
“不知道。”白芨並沒有回頭去看李薇竹,銀質小剪減去了過長的燭蕊,隨著清脆的剪刀的聲音響起,燭火也頓時停止了搖曳。“小姐讀的書比我和茜草多,見得也多,又是小姐的私事,我拿不準。”以前的白芨可以說李薇竹過於單純,不諳世事,所以替李薇竹操心,自從經過了漳陽城的事情,而後在襄陽城裡被李志庭訓斥過一番,她就知道,小姐已經成長,她不能總是用她的那些經驗,來替李薇竹作決定。
“啊!”李薇竹的口中發出了小小的呼聲,因為心裡頭那點羞澀的說不清道不明的心思,她總是裝聾作啞,不曾和兩個丫鬟多說過關於沈逸風的事情,沒想到好不容易鼓起勇氣和白芨想要聊一下沈逸風,白芨竟然說的是不知道三字。“你說是拿不準,心中還是有想法的,同我說說罷。”
“嗯。”白芨應了一聲,“小姐也心悅沈世子不是嗎?”
白淨的面上有了淡淡的血色,李薇竹細若蚊蚋應了一聲,白日裡不曾應下沈逸風,此時夜晚,與自家丫鬟同處一室,她就敞開了心扉,“他也心悅我,只是我這般的出身,又退過親……”
李薇竹絮絮叨叨同白芨說了許多,過往總是嘰嘰喳喳的白芨,今夜裡像是化身成了茜草一般,沉默不語,她知道李薇竹心中紛亂,所需要的並不是她替小姐下決定,而是傾聽。
李薇竹說了許多,一直到有些睏倦,掩手打了一個哈欠。
“小姐早些安歇。”白芨說道,“明日裡一早還要打八段錦。”
方此安歇。
第二日到了練習八段錦的時辰了,段氏已經在花園中開始了一炷香,李薇竹才姍姍來遲,眉目間雖然遮了些脂粉,卻依舊蓋不住眼底下得灰色。段氏是過來人,看出了李薇竹心中有事,在吃過早飯後就來到了李薇竹的小院。
正巧今日沈逸風同王兆銀出去參加一個詩會,小院之中只有李薇竹。
段氏來到李薇竹這裡時,便看著李薇竹正坐在小院的樹下,長髮只用一根髮簪挽住,在樹蔭之下單手托腮,纖細的手指撩起書頁,手指動也不動,雖然擺出來了看書的姿勢,卻顯然沒有看進去。
段氏從李薇竹的手中抽出了書本,“既然看不下去,便同我說說話。”段氏讀書讀的多,見識也廣,說話溫和,與她說話便有如沐春風之感。“黛山,我見你今日早上心神不寧的樣子,可是有了什麼煩心事?”
李薇竹聽到段氏的言語,眉目間也染上了愁色。
“你不用說,我也大約猜得出,可是因為沈世子?”段氏問道。
被人說破了之後,李薇竹有些不好意思,段氏便說道:“用不著不好意思,當年我同潤然也是訂婚前便兩情相悅。”
段氏便說起了她當年與王兆銀的事情。
段氏的聲音過於溫柔,李薇竹慢慢也將沈逸風和她這段日子發生的事情都說了一遍,包括自己第一次遇見沈逸風時,也有自己救了沈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