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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穿著粉色衣裙的女子看了過來,只是他看不清她的臉,是黛山嗎?她秀手一拂眼,他的眼皮好似黏住再也睜不開,周身的癢意也削減,意識也再次朦朧了起來。除了瘙癢之外,很快又再次疼了起來。小片的肌膚蟲子好似來回在裡爬動,又有灼熱的疼感。癢中帶疼,而疼裡又有癢意,那難受的感覺,讓他的身子不由得打顫,漸漸的疼痛便移到了小腿處,等到了足底的時候,疼與癢比剛開始的時候放大了數十倍。
忽的那疼痛就減弱了,周身的那種虛弱之感好似也被帶走,輕鬆沒有多久,足下就是劇烈的疼痛,那種鑽心的疼痛,比馬蹄生生踏碎他的踝骨時候更疼,他再次睜開了眼。
依然看不清,此時卻能夠清楚的感受到足心處有什麼在湧出,那是讓他虛弱無力,讓他心悸難受的□□,他們從他的體內滴落,被排出。
……所以,是黛山給他針灸?
他好似想到了什麼,卻又沒有想通,整個人再次沉沉睡去,便到天明。
睜開眼的時候,房間裡是亮堂堂的,雖然隔著屏風卻遮不住滿室的光。旁邊是白芨單手托腮,閉著眼,頭一點一點地。
“白芨。”
白芨迷糊之後,瞬間就清醒過來,“世子?”她站起身來,“我去喊小姐。”
“嗯。”沈逸風應了下來,他撐起身子,靠在引枕後,他若有所思垂下眼,他感到手上似乎是更有力了,雖然雙腳還沒有落地,他有一種感覺,他的雙腿也比過去更有力。
忽然想到昨天的夢,他撩起了被子,果然看到了足心被裹上了白色絹紗。
宛若被蟲子爬過周身?是針灸?他抬手聞了聞手臂,嗅到了淡淡的艾草的煙燻之氣。
“我還以為你會醒的晚一些,沒曾想現在就起來了。”
輕柔的女聲響起,他抬眸看到了李薇竹,她的眼底是淡淡的青色,因為忙碌了一夜,又因為自己提前醒來很是疲憊,“我看看。”她伸手握住了脈搏。
沈逸風從她的臉,移向了她的手,她的虎口處有一處明顯的血肉模糊,“怎麼弄得?”
“不下心被燙著了,不礙事的。”李薇竹說道,“倒是要恭喜你,你身上的毒已經全解了。”雖然說昨晚上已經確認過一遍,當時沈逸風的狀況還沒有穩定,此時再次把脈,脈象已經趨於穩定,“對了,你的足心被我用刀割開,現在上了藥,這兩日不要下床走動。”因為沒有睡夠,她這會兒思緒鈍鈍,“還有……昨個兒有些太累了,沒有給你正骨,晚些時候我再正骨兩次,你的腿腳就看不出來了。”
沈逸風的眸色一閃,昨晚上當真是李薇竹,他從前就有些困惑,如果只是給他治腿,何必讓他整個人都昏厥過去,而且總是耗費一夜的功夫,如今看來一開始的時候,她恐怕就是這樣做的,她手上的傷也是給自己艾灸的時候燙著的罷。“我的腿不急。我有話要和你說,讓兩個丫鬟先下去吧。”
李薇竹有些不解,兩個丫鬟仍是退下了。
空氣之中的細小的塵上下浮動,倏忽遠去,又倏忽近前,沈逸風看著李薇竹,她的眼底有細細的血絲,她的手上是因為自己受的傷,她本可以直接進京都卻因為自己一路奔波……
李薇竹被沈逸風的目光打量的怪不自在,清了清嗓子,“要是沒什麼事,不如我……”
他伸手握住了她的手,避開了她的傷口處,摩挲她的細膩的掌心。
李薇竹漲紅了臉,想要抽回手,沈逸風卻牢牢抓住,因為羞澀,她的面上通紅一片,連帶手掌心的溫度也揚了起來。
“我才知道,所謂的驅毒,是脫光了所有的衣服,你替我落針罷。”
李薇竹的眼神有些躲閃,“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沈逸風低低笑了起來,他的手指抬起了她的下巴,一個輕柔的吻落在她的唇瓣上,她的唇瓣比自己想象的還要柔軟,像是甜美的糕點,又像是盛開的薔薇,等著人採擷。
這一吻並沒有太久,只因為李薇竹推開了沈逸風。
她的一雙眼被燒得發亮,先前再大膽不過的,也不過是他的吻落在她的額頭,從未有過如此的親暱,像是兩條魚兒相濡以沫,幾近讓人迷失沉浸於其中。
“你看過我了身子,我又與你有肌膚之親。”沈逸風扣住她的手,不讓她逃離,“除了我,你還想嫁給誰?”
“這只是因為我是一個大夫,我須得這樣所做。”李薇竹說道,又央求道,“我再想一想,你之前說多給我些時間的。”
兩人之間只剩下最後一層窗戶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