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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意拼個桌。”
因為謝懷溯喜歡這一家的吃食,加上昨日睡得好睡得早,今日裡他們來的比昨天還要早,大約也是因為太早了,所以這家熱鬧非凡的食肆,人並不算太多,還有空著的桌子。只是謝老太爺的拼桌請求,李薇竹和謝懷溯都沒辦法拒絕,他便坐在了李薇竹的對面,坐在了謝懷溯的身側。
他因為李薇竹的那雙眼落了座,見到了謝懷溯,注意力卻放在了謝懷溯的身上。
“你多大了?”謝老太爺問道。
謝懷溯說了年齡。
謝老太爺便說道,“你也太瘦了,怎的不多吃一些?”像是想到了什麼,又搖搖頭,“早晨吃的太多也是不好的,一日之計在於晨,要食得精而不是多。也夠了。”
“是我身子不太好。”謝懷溯說道。
李薇竹沉默著,右手捏著勺,攪拌著豆汁,彎出了一圈一圈的漣漪擴散開來,看著謝老太爺拄著的柺杖,雕琢的是龍頭,龍頭被手心摩的發亮。
謝老太爺順著李薇竹的目光,“這是龍頭柺杖,是先帝賜予我的,說起來,這得來還有一小段的故事。”他的目光裡有著懷念。簡單講了龍頭柺杖的來歷,李薇竹聽得入迷,更遑論是謝懷溯了。不愧為兩代帝師之人,說話不徐不緩,用詞看似淺白,卻極其精準,娓娓道來卻不會平淡如水,波瀾起伏的過去盡數在他的言語之中。
他年紀大了,面上滿是皺紋,就連精力也比不上從前,說幾句,往往就要養生息,但也可以窺見,曾經的風華正茂,指點江山侃侃而論。
說著話,就連豆汁涼了,也仍然沒有說完。臨到末了,那位謝老太爺說道:“還沒有上學,你可有字?”
謝懷溯搖搖頭。
“我送你一字,可好?”
謝懷溯點點頭,等著謝老太爺賜予他的字,起字是慎之又慎之事,李薇竹曉得,謝懷溯也猜到了謝老太爺的身份,若不然,也不會答應謝老太爺給他起字的請求。
低頭思索,沉吟片刻之後,緩緩開口,“長順,長長久久的長,平安順遂的順。”並無其他的含義,不過是望他一路順遂,人生的路上行的長久一些。李薇竹的眼有些熱意,低頭不讓人見著自己發紅的眼眶。
謝懷溯也一瞬間明白了,他的字的含義,舌尖舔了舔乾澀的唇瓣,他怕辜負了祖父的好意,他的表情有些為難。
“這兩個字,你看可好?”謝老太爺再次開口,他的聲音裡有著不著痕跡的期盼,那雙飽經滄桑的眼裡含著的是期待。
謝懷溯的目光觸及到祖父的眼,再也拒絕不了長順兩個字,仰著頭,應了長順這個字。
“好。好。好。”謝老太爺連說三聲好,好似應了長順兩字,謝懷溯的人生也會如此一般。滿是皺紋的面容也綻開了笑,像是菊花一般。
謝老太爺還送了謝懷溯一枚壓袍角的玉璧,玉璧上結著褪了色的平安扣,玉璧被人時長把玩摩挲,泛著潤澤的光,那褪了色的平安扣,是謝老夫人在世的時候,結成的絡子,若是謝懷溯嫌棄顏色暗淡了,讓丫鬟重新結一個就是。
“這個樣式,可少見的很。”謝懷溯的手抓著玉璧,對李薇竹說道,“是不是?”
這平安扣李薇竹見過類似的樣子,但不會這個時候掃了興致,看了過去,認真點頭,“挺好看的。”
謝懷溯把玉佩納入到懷中,“明日起,我就掛著。”
謝老太爺笑道:“你喜歡就好。”
除了謝懷溯之外,還要送一樣禮物給李薇竹,只是今日裡沒有帶過來,等明日清晨,再來這家食肆,把東西贈與李薇竹。謝老太爺不知道李薇竹與謝家的淵源,只從謝懷溯的隻言片語裡知道她是他一位極其信任的姐姐,有醫術斐然。
對於禮物,李薇竹是推辭的。
謝老太爺手撫須道:“此物須得習醫的人才用的上,我強留著在身邊,不過是因為是當年內子所制。今日與小友相識,也算是緣分了。”
“既然是尊夫人所制,那就更珍貴了。”
“是金針。”謝老太爺見著李薇竹執意推辭,便道:“長順頗得我眼緣,見著小友,心中也是覺得可親,這金針贈予小友,若是用金針治好長順,也是我的一片心意了。”
這般說來,李薇竹就不好繼續推辭,“好。”
第三日的時候,李薇竹與謝懷溯到食肆的時候,謝老太爺已經坐在了食肆之中,對著兩人招手,李薇竹見著裝金針的木匣,用的是上好的楠木,只是雕工並不細緻,寥寥數筆祥雲紋路,有兩道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