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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是幹什麼?”世間是有許多的好心人,生的富態的大娘,伸手一撈,蒲扇大般的手拎著那婦人就起了。
“磕得頭疼不疼,這般用力?”和胖婦人同行一個身材纖細的女子拉起了女童,素淨的手帕拂過女童的面,擦去她面上的灰與塵。
“你放開我。”婦人想要掙脫。
“你還有身子,要折騰也不是這樣的折騰法,你給我好好坐下。”胖婦人腳一勾,把椅子勾了過來,雙手按在婦人的肩膀上,讓她坐在椅子上不能動彈。
這一胖一瘦兩個婦人的動作,讓人群裡叫了一聲好,他們喜歡看熱鬧,但也不想真的出人命,見著胖婦人按住了懷了孕的婦人,心中贊同她的做法。
原本見著懷孕的婦人死命磕頭,李薇竹的心都要跳出來,見著有人制住了她,繃著的心絃這才鬆開,抿著的唇也鬆了些,“只能說你錯信了我,我沒那個本事。”往那婦人的方向走去,擁擠的人群也散開了一條道,讓李薇竹過去。
“不管你有沒有那個本事,”李有澤說道:“把祖父的方子交出來才是正經,難道你還想要吞了我家方子?”
“我說了,那信是假的,祖父不可能寫那樣的信。”
“你也一口一個祖父喊著。”李有澤鼻孔朝天,更是對李薇竹翻了一個白眼,語調傲慢地拉長,“怎麼,被我祖父撿了,然後好生教養著,還學了他全部的本事,一口一個祖父叫著,然後面對我這個真正的李家子孫,雙手一攤,告訴我根本沒學到。這天下的好事,都被你這個孤女享受到了。”
李有澤的話難聽,卻也說到了許多人的心坎上,見著他把先前秦嬤嬤從袖籠裡拿出的信展開,“信中都寫了。”接著念道,“她已得了我的傳承,女子在世間本是艱難,有這門手藝,也足以傍身。”把信一合攏,“信上寫的清清楚楚,你還想抵賴?”
議論聲響起,李有澤的話不中聽,但是眾人認他的理,他們心中深處也不願相信絕技的失傳,只盼著那技能發揚光大,兒孫興旺,血脈得以流傳。
謝老太爺開口,“按照李姑娘所說,那信是假的,她也沒有學到令祖的本事,而你們認為那信是先御醫李荀所寫,那信讓老夫來斷定其真假,如何?”如果按照李薇竹所說,是假的,他於細微之處,定然可以發現其中的不妥。
“都說了是家書。”李有澤說道,“再說了,你這個老……老太爺怎麼還要看?你和她是一塊兒的,想要幫她說話不成?”
“如果擔心我有失偏頗,老夫別的不敢說,中正兩字,是做得到的。”謝老太爺緩緩說道,他的聲音並不大,不疾不徐卻讓所有的人都安靜的聽他說話。
“我家老太爺的名聲,諸位也都聽過,我更是敢以性命擔保。”劉達能往前一步,聲音朗朗。
李薇竹看著秦嬤嬤,她再次拿出了手帕擦著額頭,急躁與焦慮溢於言表。“自然是相信您的。”一個帶著鼻音的聲音響起,是那個懷了孕的婦人開了口,她似乎想要站起來,因為被胖婦人壓著不能站,只能坐著說道:“李老太爺離京已經十多年了,這字跡也或許會有變化,說話的方式變化,那寫信的話也或許變了,但信中的小相是沒錯的。別的能騙人,畫像是不會騙人的。”
秦嬤嬤此時也轉過了彎,忙道:“周夫人說得是,謝老爺,我覺得沒那個必要,畢竟,裡頭還有一副李姑娘的小相呢,如果不是我家老爺的信,如何會畫出她的小相?”
“據老夫所知,李大人後悔鑽研如何辨子,也希望這一門技藝就此斷了。”謝老太爺說道,“就如同周夫人所說,十多年的時光,人的字跡或許會有變化,說話的方式也有變化,許多東西仍是不變的。正是因為有這個懷疑,老夫才希望仔細瞧一瞧這書信,看看能不能瞧出什麼端倪。”
“祖父最為悔恨的,就是因為他的這個本事,生生墮了許多的女嬰。”李薇竹說道,“也是因為這個緣故,撿了我之後,將我撫養大。”
“肚子裡的女嬰,怎能算是人?”
忽的聽到一個人說話,李薇竹看了過去,是一個身上打著補丁的老婦,懷裡還抱著一個嬰孩兒,“李家老太爺的這個本事,正是救了人呢,別的不說,如果生下來是個女娃子,還要掐死,不是人人都下得去手的,阿彌陀佛作孽喲,活生生的娃子,怎麼下得去手。”
“說的是。”另一個婦人說道,“我聽說,我們隔壁村的一戶人家,連生了兩個丫頭片子,第三個看懷相以為是男娃,誰知道又是個女娃,家裡已經是窮的揭不開鍋,怎麼養得起女娃?說要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