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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思怡。
“若是你連護住她的決心都沒有,她又怎會下定決心跟著你?”王兆銀反問道。
沈逸風聽言身子一震,李薇竹所要的不過是一小方自在安寧的天地,他難道為她撐不起?
想到了這裡,竟是豁然開朗,對著王兆銀說道:“多謝潤然點撥。”
王兆銀對著好友擺手道,“說不上點撥,只是我求娶清兒的時候也和你差不多的心情,都是過來人了。不過就算有一天,李姑娘同你成婚了,你一不要弄些其他的女子,二不要把她束縛在後院裡,若是這樣,我就瞧不起你了。”
沈逸風心中揣摩剛剛王兆銀所說之話,聽到王兆銀說到此處,鄭重點頭,“這我當然知道,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只要黛山願意和我在一起,我一生只會有黛山一個女子,絕不再娶。她學醫十餘載,有如此本事,我怎會讓她放棄了?她喜歡醫術,我便陪著她去尋名師,尋孤本。”
王兆銀聽到這番真情流露,剛想笑著調侃幾句,抬眼就見到段氏和沈逸風朝著這邊走來,當即也停住了嘴。
沈逸風當然也看到了李薇竹二人的到來,雖知道自己剛剛的一番話李薇竹聽不見,可是還是有些不自在。
李薇竹耳朵伶俐,卻只聽到了末尾,以為從瓊州島回去的路上,沈逸風要和自己去尋孤本,便對他淺笑。
王兆銀見著李薇竹的笑,也笑了出來,只把李薇竹笑得有些不好意思,他才把手放在沈逸風的肩頭,“好了,我得去衙門了。”
段清小跨步跟在夫婿的身後。
轉眼間,沈逸風和李薇竹一行人已經在王兆銀府中住了三四日。在王府的每一日,都過得是舒心自在。期間,李薇竹也將八段錦的口訣和起式都毫無保留的教給了段氏,段氏學的用心,加上身體也是穩定,並無大礙,李薇竹一直記掛著沈逸風身體中的餘毒,所以這一日用早飯後,李薇竹就和沈逸風提了一下出發去瓊州的事情。
“靈涵,我們在海安也耽誤了不少時日,雖然你身體中的毒素已經去除七八,可是畢竟毒素還殘留在你的體內終究是不太好的。況且也打擾了王大人不少時日,現在段夫人的身體已經穩定住了,我們留下來也幫不上什麼忙,我們還是早日啟程的好。”想了想又說道,“等到在瓊州島尋到了箭毒木,再回海安就是,我還有教她八錦圖。”
“黛山說的有理,我會找時間同兆銀兄說一聲,要是沒什麼問題,我們就儘快啟程。”
王兆銀來到這裡之時,看到就是這樣一幕,男子與女子對坐在長桌兩側,旁邊茜草和白芨側立。女子低聲說著什麼,男子含笑頷首。
“兩位在說些什麼?可否讓我也聽一聽?”王兆銀含笑高聲說道,一瞬間打破了兩人之間安寧的氛圍,沈逸風轉頭一看,就見王兆銀一臉促狹的表情看著自己。
王兆銀此人,表面看起來很是成熟穩重,辦事雷厲風行。可是熟悉了起來就會發現,在好友知己和家人面前,在生活中,王兆銀並不嚴肅,為人灑脫風趣。
李薇竹在府上也住了三四天,也是有些瞭解到了王兆銀的性格的,面對王兆銀的打趣,只能夠裝作沒有看到。
沈逸風忙開口道:“我還正想去找你呢,沒想到你卻不請自來了。”
一聽到有事情要說,王兆銀就收斂了笑意。
“我和黛山二人在海安也耽擱了不少時日,之前我也和你說過,原本我們幾人來到這邊也是為了去瓊州島去尋找一味藥材的,現在嫂夫人的身體也已經穩定住了,也是時候啟程了。”
“靈涵去瓊州是要找什麼藥材,我看看能不能幫上什麼忙。”
沈逸風說道:“我們是去尋箭毒木。”
王兆銀神色一下子難看了起來。“就是那個被人稱為見血封喉的箭毒木?”
李薇竹見王兆銀竟然聽說過箭毒木的名頭,先是一愣,接著問道:“王大人知道這種藥毒?”
“略有耳聞,因著前些年一場大火,現只留下了一小片,所以想要這藥毒很難。”王兆銀皺著眉頭回道,似乎沒想到好友要去尋的藥材竟然是這個毒物。
李薇竹也知道箭毒木的難得程度,不然化骨散也不至於稱為無解的劇毒,只是因為其他兩味藥材雖是難得,但是隻要家中有些勢力或是有機遇總會得到,但是這最後一味藥,太難得,而且就算偶爾得到,也是畏懼其毒性不敢配藥的。
“其實說是藥毒,實際是□□還差不多,這種□□只要接觸到人畜傷口,就會使中毒者心臟麻痺,血液凝固,已至窒息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