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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逸風開口道:“嫂夫人客氣了,我姓沈名逸風,和潤然是多年的同窗好友,表字靈涵,這個是黛山,姓氏為李,是我遠房表妹,這兩位姑娘是表妹的侍女,白芨和茜草。”潤然是王兆銀的表字,沈逸風一個個向段氏介紹自己身邊的人。
李薇竹也欠身向段氏行了一個禮,禮儀分毫不差。段氏也回了一禮,然後又朝著白芨和茜草二人微微點了點頭,就帶著沈逸風幾人朝著後院的客房走去。
段氏同李薇竹寒暄過後,便問起了沈逸風,“先前便聽過沈公子的名諱,今日裡終得一見。”丈夫提到舊日時光時候,常常把這位靈涵掛在嘴邊,段氏也充滿了好奇,想借由沈逸風以視當年丈夫的模樣。
“大約十歲時候認識的潤然,與他是不打不相識,而後陰差陽錯成了朋友。”沈逸風說道。
沈逸風所說的,段氏也知道當年的事情,王兆銀也是年輕氣盛,不忿沈逸風在外的名聲,便去找沈逸風下了戰書,誰知道被他的才華折服,不顧沈逸風溫和而疏離的態度,粘了上去,後來熟稔,最後就成了至交好友。
想到了當年的事情,段氏微微一笑,她生的雖然不好看,笑起來的時候倒是多了溫婉動人的味道,一雙下垂的眼也略略揚起,一雙眼瀲灩猶如帶著幽波,如同秋日澄湖之中飄蕩著樹葉。
就連王兆銀也是笑著,“我當年真是不自量力。只聽著別人誇他,我便覺得受不住。不過若不是因為我的這點不自量力,也不會結識他了。”
李薇竹不曉得這些舊事,唇邊呷著淺笑靜靜聽著,沈逸風忽的開口,就說起了當年的事情,內容說得詳盡顯然是說給李薇竹聽得。
李薇竹便被沈逸風話裡內容吸引,側過頭聽他的言語。
王家夫妻兩人相視一眼,如此段氏便也曉得沈逸風的心思了。
沈逸風說著話,李薇竹聽著,忽的覷到段氏,段氏的嘴唇微微發紫,這是心上有疾的表現,細聽她的聲音,呼吸也有些不暢。便對著茜草說道:“茜草,你推的慢一點,我瞧著表哥都難受了。”
“是,小姐。”茜草應了下來。
沈逸風微微一愣,沒想到李薇竹會說出這樣的話,為什麼此時提醒茜草推的慢一些。隨即又注意到段氏有些微的喘息,心下恍然,暗怪自己聊的起興竟沒注意到狀況。王兆銀雖然知道李薇竹的醫術本事,卻沒想過當是因為段氏的狀況不好,還以為沈逸風有些難受,配合著也放慢了腳步。
順著長廊走到了客房門口。
其實這已是不能算作是客房了,因為這裡是一處幽靜的獨立小院。旁邊有一排小小的鬱鬱蔥蔥的桃樹,院外粉牆環護,綠柳周垂,院中甬路相銜,山石點綴。上一次住這般的客院,還是在田府裡頭,海安的這處客院,少了濃郁書香較彼時多了爛漫。
“沈公子和黛山姑娘看這裡的環境可好?這幾日就住在這裡了,如果有什麼不足的,就喚這兩位姑娘去尋我便好,我和夫君就住在旁邊。”
段氏開口說道,沈逸風是丈夫的至交好友,因為失了事,才疏遠了聯絡,舊日的感情是仍在的,沈逸風到來,自然要安置在最好的客院裡,整個府中除了主院之外最好的庭院便是這裡了。
沈逸風也是看到了李薇竹的嘴角微揚,便知道她喜歡這個小院子,應了下來。“嫂夫人有心了,靈涵不勝感激。”
“客氣了。”段氏笑道:“正好也到了午膳時候了,把東西放下一塊兒吃飯吧。若是早些時候,就知道兩位要來,定準備得更豐盛一些。”說完,叫了幾個丫鬟來幫白芨和茜草收拾房間,其實已經沒有什麼可以收拾的了,這客院定期有丫鬟過來清掃,早在沈逸風二人來到府門前時,段氏就已經讓人前來佈置過一番,現在也不過是再簡單的打掃一下的事。
段氏雖然是這般說得,午膳仍然是這些天李薇竹與沈逸風用過的最好的一頓。
吃過飯王兆銀回房小憩,畢竟下午的時候還要去衙門,段氏則是將沈李兩人送到客院門口,“那二位就先好好休息一下,一路上風塵僕僕的,恐怕早就累了,等到開晚宴,我再派人來告知二人。”吩咐完這些,段氏朝著李薇竹柔柔一笑,“那我就先回去了,幾位好好休息。”轉身施施然的走出了這個小院子。
李薇竹看著段氏的背影,款款玉步,儀態萬方,又想到段氏那如水一般的眼神,笑起來時候的溫柔美好。心中明白為何王兆銀為什麼會娶這樣一個容貌不顯女子了。她看似容貌不顯,談吐高雅,性情之中更是把鋒芒都化為了溫柔。
“黛山,你在想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