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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矛盾卻依然是存在的,不是麼,我個人認為,就算是犧牲鄒勇,也只能暫時緩解矛盾的激化,可是卻只是治標而不治本,從郝幫主遇害,整個海河幫其實就像是一個火藥桶,只要有一點火星就能夠把它給點著,這只是一個遲早的問題。”
許可聽明白了阿九的意思:“你是說長痛不如短痛,索性把矛盾明朗化,擺到桌面上來,然後海河幫大亂再到大治,是這個意思吧?”
阿九嘆了口氣:“我想海河幫大多數人還是能夠分辨是非對錯的,不是麼?”
阿九一直是站著和許可說話的,此刻許可才招了招手,示意阿九坐下:“阿九,我一直很好奇,你到底是什麼人?”
阿九說道:“我就是海河幫一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
既然阿九不願意露底,許可也不再追問:“阿九,你應該也知道,郝幫主遇害的根源在哪裡吧?”
阿九點了下頭:“知道,正因為知道,我才會說這事情應該把它擺到檯面上來,我知道先生今天見了諸位長老,也明白了調查這件案子的厲害關係,可是先生可不想過,一旦依著他們,看似保全了海河幫,可那個時候海河幫還是原來的海河幫麼?”
許可微微點了下頭:“說下去!”
“整件事情都有著日本人的影子,一旦老幫主遇害的真相被隱瞞了,那麼日本人下一步會怎麼辦?滲透進海河幫,慢慢地,海河幫就會淪為日本人手上的一件工具,幾個長老說是維護海河幫的利益,其他他們只是考慮自身的得失,他們卻沒有想過,一旦海河幫真被日本人控制了,下一步他們要麼成為幫兇或傀儡,要麼就會步老幫主的後塵。”
阿九的幾句話讓許可對他有了新的認識,不得不說,阿九看問題很是深刻,這一點許可也考慮了很久才想明白的,否則他剛才也不會對郝玲那麼肯定地答覆自己會把案子給查個水落石出了。
“可是你考慮過後果沒有?”許可淡淡地問道。
阿九點了點頭:“考慮過,只要先生在公佈你的調查結果之前給我們兩、三個小時的準備,我想我們應該能夠掌握住局面,不會發生大規模的流血事件。”
許可也聽明白了阿九的意思:“我憑什麼相信你有掌握全域性的能力?你剛才也說了,你只是海河幫的一個小角色。”
阿九說道:“現在我確實無法向先生證明什麼,不過如果我是先生你,那我就一定會賭這一把,因為這是最好的解決問題的辦法,清理海河幫,一勞永逸!”
許可笑了,那笑容中帶著苦澀:“我怎麼感覺自己就像是你們手中的一件工具,而且我還沒有任何的選擇。”阿九也露出了笑容:“在國家利益面前,我們都是工具,其實先生的心裡非常清楚,日本人為什麼要把手伸向海河幫,而我們所做的,只是為了斬斷他們的這隻手罷了。”
許可沉默了良久,最後點了下頭:“好,我答應你。”
阿九微笑著說道:“我知道先生一定會答應的。”
說罷他就準備離開,許可叫住了他:“郝大小姐和韓薇的關係很要好麼?”阿九點了下頭:“先生有所不知道,韓姑娘的父親早年是和郝幫主一道從東北逃出來的,郝幫主建立了海河幫,而韓大當家則落草為寇,坐上了‘清風寨’大當家的交椅,只是‘清風寨’不知道怎麼就惹到了日本人,韓大當家被日本人設計慘死,韓姑娘在大家的扶持下接了父親的班。假如不是韓大當家出了事,韓姑娘和我家大小姐一樣,還在北平師範讀書呢!”
怪不得許可在韓薇身上會有一份特殊的氣質,敢情她也是接受過新式教育的人。
“海河幫說不幫會,其實更多的精力還是專注於生意場上,清風寨卻不一樣,要論起武力,清風寨要厲害得多,只是清風寨平日裡並不禍害鄉里,他們劫的都是些不義之財,啃的也是硬骨頭。”
阿九感覺自己話有些多了,笑了笑:“若沒有別的事,我就先出去了,馬上到午飯的點了,我去張羅一下。”
許可點了下頭,阿九離開了房間。
許可伸了個懶腰,活動了一下脖子,開啟門走出了房間,他看了看隔壁鄒強的房門是關著的,守在院子裡的一個海河幫小兄弟上前來說道:“鄒警官去看他大哥去了。”
原本鄒強以為許可真要放棄追查郝幫主遇害的真相,心裡憋屈,便去看鄒勇去了,他想告訴鄒勇,他是不會放棄救出這個大哥的,哪怕帶著幾個過命的兄弟闖海河幫也要把鄒勇給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