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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連進士都考不中的小小舉人,也敢在帥帳之中辱罵本帥?來人,給我把左宗棠亂棍打出去!”
左右親兵唱諾,立即上前以棍棒驅逐左宗棠出帳,左宗棠大罵不絕,楊文定則趕緊上前,一邊用身體擋住軍棍,一邊硬把左宗棠給拉出了曾國藩的帥帳,不斷好言勸慰,生性高傲的左宗棠卻是怒不可遏,大罵著曾國藩就要離營而去。楊文定趕緊又拉住他,說道:“季高,你去那裡?別怪老夫沒提醒你,鄱陽湖以西可是山高林密,人煙稀少,現在長毛又要馬上殺來,你這時候獨自離開營地,不是找死是什麼?”
聽了楊文定這話,左宗棠總算是稍微冷靜下來——左老爺只是驕狂暴躁,卻並不是悍不畏死的莽夫,然後左宗棠還向楊文定問道:“那你說,怎麼辦?”
“再等一等。”楊文定說道:“且到老夫營中耐心等待,如果局勢真如季高所料,曾大帥肯定要派人返回湖廣求援,以老夫和吳撫臺的關係,到時候老夫自然是求援使者的不二人選,到時候老夫帶著你一起回湖廣,設法東山再起。”
“回湖廣幹什麼?去給吳超越那個小混帳當牛做馬?”左宗棠沒好氣的問道。
“知道季高你對老夫那個孫女婿不待見。”楊文定嘆息了一句,然後又微笑說道:“但是季高,你忘了老夫了?老夫現在雖然只是一個候補知府,但以前好歹曾經出任過江蘇巡撫,在朝廷裡也有人拉有人幫,想復出任職其實並不困難,到時候你如果願意,我願意象駱撫臺一樣的待你,你想另謀高就,或者回家讀書,老夫也絕不阻攔,還送你路費。”
盤算了半晌後,在孤身一人離去很難活命的情況下,左宗棠還是勉強點了點頭,說道:“也罷,那就這麼辦吧,但我有言在先,回到湖廣後,我不會見吳超越!你領我去見,我也不見!”
“那是當然,老夫那敢強迫季高你見不願見之人?”
楊文定笑著一口答應,然後又在肚子裡嘀咕道:“被慰亭料中了,果然是這樣。不過這個左季高也確實狂得可以,傲得邪門,老夫以後想讓他間接替慰亭效力,有得罪受了。”
天色微黑時,一個滿身汗水的李續賓信使騎著一匹跑得口吐白沫的快馬,總算是給曾國藩帶來了湖口戰場的訊息,得知湖口已被太平軍攻佔,湘軍水師也在水上戰場上幾乎全滅,咱們可憐的曾老師當場就昏了過去。好不容易被眾人救醒後,可憐的曾老師第一句話就是……
“撤!趕緊撤!立即放棄營地輜重,向都昌撤退!快!快!不然就來不及了!”
“兄長,那何紹彩他們怎麼辦?他們還在從東流撤回來的路上,我們現在撤了,他們就徹底死定了!”
曾國荃的提醒總算是把曾國藩拉回了現實,然後旁邊的劉蓉也趕緊提醒道:“大帥,天已經黑了,連夜棄營撤退的話,彭澤城裡的長毛乘機出兵追擊,那我們得吃大虧啊!”
可憐的曾老師徹底回過神來,盤算了片刻,曾老師改口下令道:“讓將士們做好撤退準備,連夜把糧食彈藥裝車,也把山上的火炮儘量搬下來,等明天天亮了再撤退。再有,派快船快馬給何紹彩傳令,叫他在明天天亮之前,無論如何要撤回彭澤,不得有半點耽擱!不然的話,情況一旦危急,我就不等他了!”
湘軍將士匆匆將糧草彈藥裝車準備撤退的時候,楊文定也回到了自己的帳中,一邊吩咐吳超越派來保護自己的親兵準備撤退,一邊把湖口情況和曾國藩的決定對左宗棠大概說了。左宗棠聽了冷笑,嘲諷道:“終於比豬聰明一點了,長毛有水路之利,傳遞訊息比陸上快得多,彭澤城裡的長毛肯定已經知道了湖口的情況,也肯定做好了連夜追殺的準備。如果在晚上撤退,今明兩天說不定就是他曾國藩的死期了!”
“季高高明,正是如此。”被孫子遙控的楊文定放下身段違心的恭維了左宗棠一句,然後又說道:“也不知道能不能順利撤到都昌,三百多里路啊,路上又都是荒無人煙,連個可以駐腳的城池都沒有。”
“能順利才怪,長毛又不是傻子,能不死追到底?”左宗棠繼續冷笑,又說道:“他曾國藩如果夠聰明的話,就別再想什麼步步為營,每天只走三十里就結寨自保。不立營不紮寨,全力南逃,或許還有點希望保全一半的軍隊到都……昌……。啊!”
“季高何事如此驚訝?”楊文定疑惑的向臉色突然大變的左宗棠問道。
左宗棠臉色陰沉,半晌才說道:“我和曾國藩都忘了一件大事,長毛有水師優勢,既然可以憑藉水路之利搶佔湖口,就也有可能憑藉水路之利,提前搶佔就在鄱陽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