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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長毛奸細?那你們身上帶著刀幹什麼?”清軍為首的什長喝問,又道:“馬上把武器交出來,跟我們走,查清楚了你們不是長毛奸細,馬上放你們走!不然的話,小心爺我對你們不客氣!”
吼叫著,那什長還讓部下舉起了火繩槍逼迫那中年婦女放下手裡的挎刀,結果那中年女子的身旁馬上站出了一個十八九歲的年輕小夥子,用身體護住了那中年女子,神情警惕的對那些清軍士兵說道:“幾位軍爺,你們講點理好不好?我們從安徽來上海,一路上到處都是長毛亂匪,能不帶些武器防身?還有,我們的家鄉也遭了長毛,我和我娘都恨長毛入骨,怎麼可能是他們的奸細?”
“少廢話!”清軍什長態度甚是粗暴,喝道:“馬上拿下,搜他們的身,看有沒有長毛的書信。”
熱心腸的馮小籮莉看不下去了,因為那母子兩人還帶著一個與她年齡相防的稚嫩少女,還已經被嚇得眼淚滾滾,如果真被清軍士兵搜了身那後果簡直不堪設想。所以馮小籮莉馬上就站了出來,喝道:“住手!你們要不要臉?一些大男人,搜女子的身?”
所有人的目光自然都集中了馮小籮莉身上,見馮小籮莉容貌動人又穿著華貴,那些清軍士兵倒也不敢亂來,那什長還小心的問道:“敢問這位小姐,你是什麼人?”
馮小籮莉抱出了自己的姓名,可惜這時代還沒有中學課本,那些清軍士兵自然不知道她的鼎鼎大名。不過也好,馮小籮莉帶出來的吳府丫鬟很會扯虎皮做大旗,對那幾個清軍士兵說道:“幾位軍爺,她是我們江蘇按察使吳超越吳臬臺的未婚妻子。”
吳超越的名字對這些清軍士兵來說當然是頂風臭十里,大驚之下,那十來個清軍士兵趕緊一起向馮小籮莉行禮,恭敬說道:“見過臬臺夫人。夫人恕罪,小的們不知道你是吳臬臺的夫人,對你多有得罪,望你大人大量,不要和小的們一般見識。”
還沒和吳超越正式成親的馮小籮莉臉蛋泛紅,無比害羞卻沒有否認,然而就在這時候,一聲清脆的少女驚叫卻突然傳進了馮小籮莉耳中,馮小籮莉疑惑看去時,卻見是她正準備營救的那名少女發出驚叫,還難以置信的呆呆看著她,同樣清秀動人的小臉蛋上盡是驚駭神色。同時她的那對母子同伴也是面露震驚,全都呆呆看著她象是根本不敢相信。
馮小籮莉疑惑的時候,那清軍什長已經對著她解釋開了,“臬臺夫人,不是小的們故意刁難這三個人,是他們都帶著武器,還是從長毛大量徵兵的安徽來,小的們不得不對他們小心盤查。”
“但他們三個人裡有兩個是女人。”馮小籮莉替那母子等人辯解,又指著那穿著粗布衣服的少女說道:“你們注意看,那個小姑娘纏過腳,我聽……,我聽相公說過,長毛裡雖然有女兵,但都是天足,不要纏過腳的女兵,所以他們怎麼可能是長毛的奸細?”
馮小籮莉都把話說到這地步了,那些清軍士兵當然不敢再繼續糾纏下去,那清軍什長還趕緊大拍馬屁稱讚臬臺夫人的英明神武,然後乖乖帶著部下離去。結果那些清軍士兵走後,熱心腸的馮小籮莉又走到了那對母子的面前,態度溫和的問道:“大娘,小姐姐,你們沒事吧?你們也別怪那些軍爺,上海的長毛才剛被官軍打跑,還有許多的長毛躲在上海民間,所以他們查得嚴了些。”
“我們沒事,謝謝你了。”那中年女子搖頭,又狐疑的打量著馮小籮莉,問道:“這位小姐,你真是吳超越吳臬臺的夫人?”
前面說過,自打天津出城那一戰後,馮小籮莉就已經被吳超越騙走了心,這會被那中年女子當眾問起,馮小籮莉雖然羞澀萬分,卻也點了點頭,說道:“但還沒正式成親。”
不知什麼原因,那對母子的臉色都頓時大變了,那與馮小籮莉年齡相仿的清秀小籮莉更是眼淚滾滾,那中年女子去看她時,那清秀小籮莉還直接依偎進了那中年女子的懷裡,痛哭出聲,“乾孃……。”
“乖,別哭,有乾孃在。”那中年女子輕拍著那清秀小籮莉的脊背,柔聲說道:“玉茹乖,你不會有事的,就算你真遇上了陳世美,乾孃也會照顧你一輩子。”
“怎麼哭得這麼傷心?”馮小籮莉滿頭霧水,忍不住好奇問道:“大娘,小姐姐為什麼哭了?你們說陳世美,是什麼意思?”
看了一眼容顏絕不亞於她乾女兒的馮小籮莉,那中年女子恨恨說道:“我乾女兒碰上了一個負心薄情的陳世美!她家破人亡,一家人幾乎被長毛殺光,爺爺又被流放到了新疆,本來我帶她來上海找到她的未婚丈夫,誰曾想她的未婚夫卻變了心,有了其他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