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示抗議,說道:“曾丞相,每個時辰向清妖的彈藥庫發起一次進攻,一天十二次,怎麼我的人一天要打八次?”
“劉檢點,你的兵力多,當然得多打幾仗。”曾立昌答道:“而且你的人只是負責打佯攻,傷亡不會太大,真有戰機出現,我的麾下兵馬就會馬上發起真正的強攻,那傷亡才叫大。”
說罷,曾立昌也不給劉麗川繼續辯解的機會,又一指同在帳中的周立春,說道:“周旅帥,你率領麾下兵馬充當第一天的突擊隊,聽從許丞相的指揮,一有機會,馬上向清妖營地發起強攻!”
“怎麼是我?”周立春心中叫苦,可是又不敢違抗命令,只能是乖乖的抱拳遵令。同時周立春也全然沒有注意到,曾立昌在下達命令後,又和許宗揚交換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眼色。
經過一番緊鑼密鼓的準備後,當天下午三點左右,在二十餘門輕重火炮的炮擊掩護下,太平軍向吳軍兵工廠發起了正面進攻,一次出動八百餘人分為四隊,同時從四個方向攻打吳軍兵工廠。而擔任的首輪進攻任務的不是別人,就是劉麗川麾下的小刀會起義軍。
第一次進攻理所當然的遭到了失敗,彈藥充足的吳軍練勇守衛嚴密,劉麗川的人連摸到工廠圍牆的機會都沒有就被吳軍練勇輕鬆擊退。同時太平軍的火炮轟擊也沒收到多少效果,吳軍練勇是躲在經過加固的圍牆後開槍,預備隊也是在地下工事中休息,太平軍打出的實心炮彈除了把圍牆打得千瘡百孔和摧毀了一些廠中房屋外,對吳軍練勇幾乎都沒有造成什麼有效殺傷。
必須提及的是,劉麗川的人在戰場上表現也十分精彩,跑到距離吳軍陣地兩百米外就全部趴在了地上,大聲吆喝著拿土槍抬槍火繩槍對吳軍陣地亂打,白白浪費火藥還連吳軍練勇的一根毫毛都碰不到。
對此,吳軍練勇當然是打得十分輕鬆自在,從敵人出兵規模分析出太平軍是想用疲兵之計,周騰虎也馬上建議鄧嗣源只派哨兵輪流監視敵人動向,讓作戰主力就地休息,儘可能的節約體力。而太平軍負責指揮戰鬥的許宗揚卻對劉軍士兵的表現萬分不滿,大罵著逼迫劉軍士兵儘量靠近吳軍陣地,迫使吳軍練勇開槍迎戰消耗敵人體力。
矛盾自然開始出現,劉麗川的部下不願上前白白送死,給吳軍練勇的米尼槍一一點名狙殺,許宗揚則指望他們儘量上前向吳軍練勇施加真正壓力,各自的立場截然相反,根本不可調和,互相之間自然也就生出了不滿,就象陳年老酒一樣,酒麴菌開始逐漸發酵。
真正對吳軍形成威脅的還是在黃昏時,輪換正牌太平軍發起進攻時,勇敢堅毅的太平軍將士以單薄的盾牌遮擋子彈,直接衝到距離吳軍陣地五六十米處,然後一邊開槍一邊迅速挖掘單人掩體。見此情景,鄧嗣源雖然立即下令發起全面反擊,結果周騰虎卻攔住了鄧嗣源,說道:“不急,給敵人一點希望,引誘他們現在就出動攻堅突擊隊,不然的話,長毛到了夜裡才發力,我們只會更難打。”
不出周騰虎所料,看到自軍士兵已經在吳軍陣地西面挖掘出了大量的單兵掩體後,覺得戰機出現的曾立昌果斷派遣突擊隊上前,猛攻看似已經出現機會的西線,可惜當週立春帶著突擊隊殺到近處時,蓄勢已久的吳軍練勇突然群起開槍,從圍牆射擊孔打出大量子彈,同時還使出了擲彈筒這個大殺器,眨眼間就把周立春軍打得死傷慘重,再怎麼衝鋒發力都難以摸到圍牆的牆面,最後只能是狼狽退走,留下滿地的屍體和重傷員。
周騰虎等的就是這個機會,太平軍才剛撤走,十來個江陰練勇馬上越牆而出,跑到戰場上尋找重傷未死的太平軍士兵,也很快就給周騰虎抓了三個還能說話的回來。周騰虎見了大喜,趕緊讓練勇給這三個俘虜包紮上藥,給水給飯收買他們,然後套取口供。
周立春麾下計程車兵幾乎全是蘇南本地人,鬥爭意志遠不及太平軍老兵那麼的堅定,被同伴拋棄又獲得了吳軍善待,自然很快就投降招供。而當週騰虎問得他們都是周立春部下還有一個是徐耀的直系部下時,當然更是歡喜不勝,腦袋裡缺德得冒煙的餿主意一個接一個的往外冒…………
與此同時,許宗揚當然也看到了吳軍練勇抓走自軍重傷員的情況,雖然很是不解吳軍練勇的用意,但許宗揚還是生出警惕,馬上命令自軍士兵加強對吳軍兵工廠的監視,提防吳軍又出花招。結果也不出所料,到了天色全黑時,之前被抓走的三個俘虜果然被吳軍練勇放了出來,互相攙扶著一瘸一拐的回到了太平軍陣地。
再接下來,那三個倒黴的俘虜自然馬上就被押到了許宗揚面前,許宗揚問起他被釋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