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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吳超越一聳肩膀,然後又補充道:“也不能說是義務幫忙,他們想在碼頭上自由傳教,就非得幫我們這個忙不可。爺爺你如果不信,可以現在就問馬丁神父他們。”
已經無法用語言和文字來形容吳健彰此刻的驚喜和狂喜了,趕緊又小心翼翼的用英語向馬丁神父等人道謝時,馬丁神父等人都揮手說道:“親愛的吳,不必道謝,你的孫子已經告訴了我們所有的事情經過,是我們給你們帶來了大麻煩,所以為了報答你們對我們的幫助,這件事我們一定會幫忙到底,不把你們的人救出來,不逼著上海的縣令懲辦阻撓我們傳教的兇手,我們就絕不會罷休。”
聽到這話,吳健彰更是驚喜得不敢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了,連聲向馬丁神父等人道謝之餘,又拍著額頭感嘆道:“老糊塗了,老夫真的是老糊塗了,老夫怎麼就沒想過向洋人求援?老夫怎麼就沒想到過,洋人在這事上也有牽涉,幫我們就是幫洋人自己?”
書中說明,這點還真不是吳健彰老糊塗和腦子不夠用,而是吳健彰在第一次接觸滿清官場時,就被把他領進滿清官場那個靠不住的靠山再三警告不得與洋人勾結和賣國求榮,接著吳健彰又親眼看到了他那個靠山如何收拾涉嫌勾結洋人的滿清官員商賈,更從他那個靠山那裡知道了滿清朝廷對洋人的仇視反感程度,先入為主留下了深刻印象,所以吳健彰與西方洋人的交情也非常不淺,但是遇上了官場爭鬥和權力碾壓,心理上有著巨大陰影的吳健彰卻是無論如何都想不到把洋人也拉下水這個主意。
驚喜歸驚喜,再稍微盤算了一下,吳健彰卻很快就發現了孫子計劃中的一個漏洞,忙向吳超越問道:“孫兒,你請洋人幫忙的主意好是好,可是那些被抓的人,還有我們那些被殺的人,都不是什麼教民啊?袁祖悳如果查到了這點,那我們不是麻煩更大了?”
“爺爺你放心,袁祖悳查不出來了。”吳超越微笑說道:“我去大牢裡探望阿源叔那些手下時,已經當著上海縣衙役的面用廣東話交他們怎麼串供,讓他們一口咬定已經受過洗,是馬丁神父教堂的教民,袁祖悳再想怎麼查也查不出證據了。”
“用廣東話當面串供?”吳健彰繼續目瞪口呆,然後猛的一跺腳,懊悔大叫道:“老夫真的是老糊塗了,怎麼就沒想到這點,我們家鄉的廣東話在上海和洋話一樣,本地人根本就聽不懂,那怕是當面教他們怎麼做假供,那些看牢房的上海人也聽不懂啊!”
“爺爺,還有件事。”吳超越又順口說道:“我在大牢裡還查到,有個被抓的雙刀會弟兄,去年在上海當過防海盜的練勇,你是兵備道沒權力過問地方政務,但團練的事你可以過問,只要你馬上去給他補一個身份,讓他繼續留在團練編制裡,然後就可以用追查逃兵的名譽,正大光明的參與這個案子——你插手後怎麼辦,不用我教了吧?”
吳健彰一聽更是大喜,趕緊拼命點頭答應,用心記住那個團練的名字和編制,吳超越則不再羅嗦,馬上請了馬丁神父到客廳用茶,留下吳健彰和劉麗川在原地激動狂喜,然後劉麗川還忍不住說道:“爽叔,你這個孫子到底是怎麼生的啊?怎麼好象比你在洋人面前還吃得開?在官場上也比你還更有手腕?”
“老夫也沒想到這小兔崽子這麼能幹。”捋著花白鬍須,吳健彰的老臉笑成了一朵大菊花,還連連感嘆道:“祖宗顯靈,祖墳冒煙,老夫總算是後繼有人了,將來那一天老夫就是蹬了腿,也可以放心閉眼了。”
…………
吳健彰在自己家裡感嘆,他的政敵袁祖悳卻是在縣衙裡急得團團轉,明知道至今還堵在縣衙門前鬧事的洋人是老吳家挑唆而來,卻又想不出半點辦法應對,唯一所能做的,始終也就是大罵老吳家卑鄙無恥,賣國求榮。而隨著縣衙外看熱鬧的百姓越來越多,被強行推到風口浪尖的鳥黨幫主小福建沉不住氣了,向袁祖悳提議道:“袁大人,要不小的安排幾個人,把那兩個洋鬼子給拉走,攆回租界去!”
“放你孃的狗屁!”袁祖悳一聽大怒,“你嫌你給本官惹的禍還小?打洋人攆洋人,你想讓本官頂帶落地啊?洋人本來就難纏,你還去打他攆他,不是給洋人藉口更加大鬧?到時候事再鬧大,老夫不但官職保不住,腦袋說不定都保不住!”
“那怎麼辦?”小福建追問道:“洋人賴在縣衙門前不走,這事如果不趕緊解決,照樣會鬧大啊?”
袁祖悳板著臉不說話,好在袁祖悳畢竟是世代官宦出身,對於官場上的各種門道遠比捐班出身的官場暴發戶吳健彰精通,所以苦苦思索了許久後,袁祖悳還是想出了辦法應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