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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保也立即醒過味來,趕緊改口說道:“小的已經傾家蕩產,小的已經被長毛害得傾家蕩產,家裡連鍋都揭不開了。”
吳超越察覺到鄉勇的小動作,也明白那地保改口的原因,便說道:“用不著怕,本官是為了剿滅長毛髮逆而來,不會向你要糧食要銀子,也不會逼著你們地方上捐錢捐糧,去替本官告訴本地百姓,叫他們放心出來耕種勞作,千萬別耽擱了農耕大事。還有,我軍士卒若有騷擾欺凌百姓者,叫他們也不用怕,可以直接到本官面前告狀,本官一定會為他們做主。”
楊舍地保和幾個鄉勇全都懷疑自己的耳朵聽錯了,那地保還小心翼翼的問道:“敢問這位老爺,你們真是寧鎮守巡道吳老爺麾下的軍爺嗎?”
“我就是吳超越。”
吳超越順口回答,結果話音剛落,那地保和幾個鄉勇都已經嚇得撲通撲通全部跪倒,那地保還帶著哭腔喊道:“吳老爺,吳老爺。小的沒騙你,小的家裡真被長毛給搶光了啊,小的媳婦也被長毛糟蹋了以後跳河淹死了。吳老爺你如果不信,可以問他們幾個。他們幾個都可以為我做證啊!”
幾個鄉勇全都拼命磕頭,附和那地保的話,吳超越則是滿頭霧水,不明白這些人為什麼這麼怕自己——還好象怕自己去搶他們的家和媳婦一樣。最後,還是趙烈文醒過味來,對吳超越低聲說道:“慰亭,聽說你的世叔劉麗川率軍駐守江陰期間,軍紀風評很差。看來傳言不假。”
終於醒過味來,暗罵了幾句至今下落不明的劉麗川最好是慘死在長江裡餵魚,然後吳超越也沒臉對那地保解釋,只是問起關於太平軍的情況。那地保則戰戰兢兢的答道:“回吳老爺,聽說長毛是在運河西岸立營,東岸沒長毛。不過昨天下午的時候,長毛也不知道吃錯了什麼藥,突然派了些船來楊舍這邊,把橫河上的兩道木橋全給燒了,江陰城裡沒敢出兵殺他們。小的手下就這麼幾個保丁,也沒敢管。”
“把橋燒了?”吳超越眉毛微微一揚,然後馬上向旁邊的吳大賽等親兵吩咐道:“傳令下去。不過橫河,繼續西進,到江陰南門外再渡橫河進城。還有,告訴我們的弟兄,絕對不許踐踏農田,違令者,軍法從事!”
吳大賽等親兵答應,立即飛奔下去傳令,旁邊的趙烈文卻是大吃一驚。忙向吳超越說道:“慰亭,長毛燒燬橋樑。其中雖然必有古怪,但是到江陰南門那裡再渡橫河。無論如何都比在這裡渡河危險,你是不是再考慮一下如何進兵?”
“惠甫,在戰場上最不能做的事,就是敵人希望你做的事。”吳超越回答道:“長毛毀橋,我們想要過河就必須臨時搭橋,這點肯定在長毛的預料之中,長毛也肯定會針對這點佈置陷阱,我們如果不想中埋伏,唯一的辦法就是別進長毛提前佈置好的陷阱。走江陰南門進城確實更危險,但這點肯定出乎長毛的預料,打亂長毛的部署,對我們反而更為有利。”
說罷,吳超越還露齒一笑,又說道:“再說了,這裡的百姓早就跑得差不多了,我們想在這裡搭橋就只能自己動手,在江陰南門外搭橋,有楊文定給我們幫忙,我們可以省出力氣來對付長毛。”
覺得吳超越的話有理,又知道吳超越的戰場經驗比自己豐富,趙烈文也沒多說什麼,只是老實跟著吳超越率軍開拔。留下那地保和幾個鄉勇跪在原地面面相覷,再看到吳軍練勇確實刻意留心沒去踐踏農田後,那個地保還自言自語的說道:“他真的是吳老爺?真的假的?他的兵,和吳老爺以前的兵完全不一樣啊?”
吳超越故意選擇最危險的道路進兵,這一手當然又殺了太平軍一個措手不及,讓林鳳翔和吳如孝此前精心安排的水陸伏兵徹底失去了作用。所以收到了斥候探報後,林鳳翔也再一次罵了娘,然後林鳳翔也不敢耽擱,只能是趕緊派人召回吳如孝和汪一中的伏兵,同時立即親自率軍出營,準備迎戰遠道而來的老仇人吳超越,此外命令黃和錦用船隻在江陰運河上搭建浮橋,方便太平軍過河進兵。
下午申時初刻,兩千吳軍攜帶著八門火炮緩緩行至江陰南門城外,太平軍則早已在運河西岸排下了陣勢,另有一千太平軍將士也已經渡過了運河,在江陰南門外約六里處排開陣勢,隨時準備突襲吳超越的軍隊。
江陰城牆上的清軍卻是歡聲寥寥——因為他們早已被太平軍的嚴整陣勢嚇破了膽,楊文定也是在城牆上連連跺腳,不斷叫苦,“這個吳超越,長毛都已經排好陣了,他怎麼還硬往這裡來,這不是給長毛破他的機會麼?”
叫苦之餘,楊文定還又生出了這個念頭,“吳超越那個小匹夫,別又是拿一群烏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