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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大營門前集結,在曹炎忠的親自率領下向南開拔,到大石橋南面四里外的開闊處列陣,準備作戰。
這也是吳超越親兵營在東北戰場上的首次登場亮相,與其他的吳軍營隊不同,吳大賽所率領的這個吳超越親兵營的兵力編制多達八百餘人,其中除了加編了兩個哨的騎兵外,還加編了一個哨的車兵隊,攜帶有二十輛駿馬拉載的堅固馬車,車上被帆布包裹得結結實實,任誰都無法從外面看到車上究竟裝載了什麼東西。同時這個營的吳軍士兵除了大量裝備手槍手雷等近戰武器外,還每個人都攜帶著一支被帆布包裹的神秘步槍,神秘得如同一群在戰場上游蕩的幽靈。
忍受不了好奇心的折磨,李鴻章一度試圖向吳大賽打聽吳軍的新式武器到底是什麼玩意,可惜天天喊著喝花酒誑青樓的吳大賽偏偏在這上面嘴巴比誰都嚴,搖著頭說道:“李大人,實在對不住,少爺他有交代,為了保密,除非是曹大帥下令讓我動用秘密武器,否則就絕對不許對任何人洩露一個字一句話。不然的話,那怕是我,也逃不過軍法嚴懲。”
知道吳超越和吳大賽雖然親如手足,在軍事上卻從不嬌慣吳大賽,李鴻章也只好悻悻作罷。而這時,曹炎忠也已經開始佈置陣形,安排了一個頗為保守的大型方陣,坐北面南,在四個方向各自佈置兩個營的兵力,曹炎忠的親兵營、騎兵營和吳大賽的親兵營居中,擔任戰略預備隊。隨軍帶來的四十門後裝膛線炮,有二十門被安排佈置在吳軍大方陣的南面正面,另外二十門則分別佈置在左右兩翼東西兩個方向,北面後方則因為有吳軍營地的炮火掩護,沒有佈置後裝膛線炮。
仔細觀察了曹炎忠的排兵佈陣後,李鴻章很快就發現有些不對——也不知道是不是曹炎忠的疏忽大意,兩個裝備要差一些的吳軍普通營,竟然被曹炎忠安排在了吳軍方陣的左翼東面,而不是安排在相對來說比較安全的北面後方。所以即便懷疑這是曹炎忠的有意為之,出於參謀的責任,李鴻章還是跑到曹炎忠的面前提出了質疑,擔心左翼會成為敵人的突破口。
曹炎忠沒有回答李鴻章的問題,只是微笑著向被自己佈置在方陣內部左翼的吳大賽營隊努了努嘴,李鴻章心領神會,便也乖乖閉上了嘴巴,同時也更加的心癢難熬,暗道:“吳大賽那個營,究竟有什麼古怪?怎麼曹炎忠會這麼信任他那個營?後悔啊,當年慰亭拉著我到上海搞團練,我當時要是答應就好了。”
吳軍排好陣勢的時候,道路的遠方也出現了清俄聯軍的旗幟,結果和曹炎忠預料的一樣,沙俄軍隊果然是逼著清軍走在前面防範吳軍突襲,到得戰場後同樣是讓清軍頂在前面,俄軍列陣在清軍之後,俄軍王牌哥薩克騎兵更是位居清俄聯軍的大陣最後,躲到連遠端重炮都打不到的地方。
大約二十分鐘後,清俄聯軍排好陣列,受迫於俄軍司令卡扎凱維奇的要求,清軍主帥崇厚一邊調動隨軍大炮上前,集中火力轟擊吳軍方陣的正面,一邊分出兩支軍隊,攜帶相對比較輕便的劈山炮去攻擊吳軍方陣的左右兩翼,火力偵察吳軍各處陣地的戰鬥力強弱程度,拿清軍士兵的命替沙俄軍隊尋找吳軍的佈防弱點。
約十分鐘後,戰鬥正式打響,清軍才剛把隨軍重炮搬到陣前,還沒來得及一字排開,愛惜自軍士卒生命的曹炎忠就率先命令開火,二十門吳軍後裝膛線炮一起開炮,一口氣直接打出二十枚苦味酸炮彈,炮彈呼嘯著砸到清軍炮兵陣地上炸開,彈片與火焰一起噴射,躲避不及的清軍炮兵頓時東倒西歪,慘叫不斷,裝彈方便的吳軍後裝炮卻是毫不客氣的接連開火,連續轟出苦味酸炮彈,根本不給清軍炮兵從容佈置火炮的機會。加上清軍炮兵缺乏實戰經驗,在吳軍炮火覆蓋下動作更是慌亂無章,很長時間都沒能把火炮排開,裝彈還擊,純粹就是被吳軍炮火壓著打,根本就還不了手。
吳軍的正面火力肯定猛烈驚人,這點就連沒怎麼上過戰場的清軍主帥崇厚都非常清楚,所以崇厚也沒怎麼責怪自軍炮兵的笨拙表現,耐心只是等待自軍炮兵手忙腳亂的搬運排列火炮,同時仔細觀察兩翼戰況。
清軍在兩翼戰場上的表現同樣讓崇厚失望,還沒等把劈山炮推到可以開炮的射程範圍內,從兩翼包抄的清軍就已經被吳軍的兩翼炮火壓得抬不起頭,死傷慘重還毫無收穫。
見此情景,後面的俄軍司令卡扎凱維奇難免有些大怒,派了一個小軍官跑到崇厚的面前大吼大叫,逼著崇厚加強進攻,趕緊與吳軍展開近身戰。崇厚無奈,只能是強壓著怒火發出命令,逼迫兩翼之兵加緊上前與吳軍排槍對射,同時從正面派兵上前,列隊衝擊吳軍方陣的正面陣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