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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也不操心那種事,在我張世這裡,就一個道理,官家永遠是對的,哪怕官家錯了,也是官家故意為之,必計深遠也。”
從某種程度來說,張世才是真正的聰明人。
張世執掌了樞密院二十幾年,李存都沒想過換過別人來代替要什麼沒什麼的張世,張世的仕途真是比那些所謂的聰明人順太多了。
而且,細想想,張世這也不失為是一種智慧的體現。
自己沒有那麼聰明,那就找到一個最聰明的,然後義無反顧的抱住他的大腿,對他言聽計從,大乾王朝的樞密使就這麼誕生了。
當然,這也是因為張世抱住大腿的李存,可以說,是歷代皇帝中,最重視感情的,他幾乎善待了每一個跟他打江山、為大乾王朝立過功的人。
可以說,大乾王朝的文官武將,從來就沒有功高震主的擔憂。
當然,這也是因為,大乾王朝的所有文官武將也自覺,自己不論多努力,取得多大的成就,也做不到功高震主。
這也就使得,大乾王朝真正做到了君明臣良,庶事以康。
至於張世什麼都不會?
這有什麼關係?
張世是自己不會幹,可他聽李存的,網羅了一大堆能幹的幕僚。
如此一來,問題不就解決了嘛。
李標對張世很熟悉。
這除了因為李標經常跟張世打交道以外,還因為李標的太子妃就是張世的女兒。
這也從側方面反應出來了,張世才是那個最聰明的人,否則,怎麼不是別人的女兒有機會做皇后,而是張世的女兒有機會做皇后?
不過——
老實說,對於他這個岳父,李標真是一言難盡。
按說,作為李標的岳父,張世怎麼都該偏幫一下李標。
可張世不僅不如此,還將李存交代給他的事,像是防賊一樣防著李標。
就比如李標最擔心的這三百五十萬大軍的事,李標明裡暗裡不知問了張世多少回,可張世卻連一個字都沒有向李標透露過。
有一次翁婿兩人喝酒,張世喝多了,李標便想從張世嘴中撬出來點什麼。
可張世都已經喝得五迷三道了,卻還是連一個字都不肯說。
李標生氣了,加上他當時也喝了不少酒,進而有些口不擇言地問張世:“樞密使難道就不怕有朝一日孤登基?”
讓李標意想不到的是,聽了他這威脅之意十足的話,張世笑呵呵地說:“富貴了這麼多年,最後不論落得甚麼樣地下場,張世都賺大方嘍。”
李標說:“你本可富貴更久的。”
張世連連擺手:“張世可不敢這麼貪心。”
然後張世說出了一番讓李標感到訝然的話:“張世比任何人都清楚,官家在位一天,張世一天便是大乾樞密使,倘若有朝一日,官家不在位了,那便是張世該致仕之時了。”
說到這裡,張世用惺忪地醉眼看著李標,笑嘻嘻地說:“張世並非世人所以為的無才之人,張世乃大才,只是這世間多庸碌之輩,不識張世之才,天底下只有官家識得張世之才,張世亦只願為官家效力,旁人……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雖然張世後面的話沒有說出來,但李標也清楚的明白,張世沒有說出來的話是:“不配!”
李標當時都被震驚到了!
於公,他是大乾王朝的皇太子,大乾王朝未來的皇帝。
於私,他是張世的女婿,張世的女兒是他的太子妃。
李標實在想不通,張世為什麼敢跟他說這樣的話,又為什麼要跟他說這樣的話?
喝多了?
還是發瘋了?
一時之間接受不了張世這個臣子、這個岳父對他這個儲君、這個女婿這麼說話的李存,不禁陰策策地看著張世:
“樞密或許是覺得我父皇身體硬朗,在位還很長久,又或許是覺得自己會走在我父皇前頭,故而無所畏懼,然則樞密使莫要忘了,樞密使還有兒孫!”
張世看向李標,笑著說:“若無官家,張世不過一潑皮,他等皆市井小兒,男盜女娼之流耳,現今他等,要麼尊為太子妃,要麼主政一方,沐浴皇恩之厚,世間少有,不虧不虧。”
看著不知真醉還是假醉的張世良久,李標突然有些悟了。
誠如張世自己所說的,他並不是無才,而是大才。
張世是文不成武不就,可張世卻有一個別人沒有的巨大優勢。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