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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辦法,岳飛等人只能是放棄這個風險極大的計劃。
後來,乾金兩軍同時將目標放在了此戰最大的一個變數奚人身上。
——奚人如今有七八萬人馬,是一支足以改變乾金兩軍戰果的力量。
這回是金兀朮先出手,他派人去找到金臣阿古,對金臣阿古說,只要奚人願意幫金軍打敗乾軍,金國就會給奚人封一塊疆土助奚人建立所謂的大奚國,幫金臣阿古坐穩奚國神聖皇帝之位。
而岳飛則派人給金臣阿古帶去了李存的御筆。
李存在詔書中這樣說:“朕聞你等脅誘吏民,僭竊位號,此非正途也,你等之先世臣服於遼,近又臣服於金,今來臣屬,與昔何異?儻能速降,盡釋你等之罪,仍俾主奚人部族,賞你奚族故地。若尚執迷,遣兵攻討,必不汝赦。”
奚族原是一個獨立的民族,起源於漢末,跟契丹是同種異族。遼太祖耶律阿保機建立契丹國後,奚族各部漸漸歸附,成為遼國的附屬。隨後,奚人世代與遼人通婚,都改姓蕭氏。因而,遼國只有兩個姓:“耶律”與“蕭”。
作為奚王,作為奚人的領袖,金臣阿古很希望在大乾王朝和金國以及其它草原勢力的夾縫之中打拼出一個屬於他自己的世界。
這是金臣阿古的夢想,這也是金臣阿古追求的目標,即使最終失敗,金臣阿古也絕不後悔。
所以,對於乾金兩國的招攬,金臣阿古一概不予理會。
——金臣阿古錯誤的想在乾金兩個大國之間大搞平衡之術,就像當初西夏的開國皇帝李繼遷那樣,最終建立一個真正的大奚國。
不得不說,金臣阿古的政治眼光實在是太差了。
一個只有七萬人馬的小小勢力,竟然妄圖在兩個大國之間火中取栗。
可金臣阿古沒想到的是,不論是大乾王朝,還是金國,都不可能容忍奚人這隻螻蟻作壁上觀,然後漁翁得利。
這回,岳飛和金兀朮很有默契,他們不約而同的選擇先對奚人出手。
先是大乾王朝這邊。
軍情處的密探花重金收買了金臣阿古手下一個名叫“耶律阿古哲”的部將,讓他及時提供情報,摸清楚金臣阿古的動向,裡應外合,尋機滅掉奚人部隊。
有一天,岳飛獲悉金臣阿古正在率領奚人在肇州腰鋪鎮一帶活動。
岳飛派牛皋率五萬騎兵前去決戰。
牛皋兵分兩路,一路由王貴率領,沿大路繼續向石門鎮進軍,切斷奚人的退路;自己則率領另一路走洪莊、小港,悄悄從西邊迂迴,直撲腰鋪鎮。
腰鋪鎮一戰,打了奚人一個措手不及。
匆忙接戰吃了一個大虧的金臣阿古,急忙率領奚人向肇州撤退,走到石門鎮時,又遭到王貴所部的夾擊。
奚人被殺得丟盔卸甲,損失慘重,金臣阿古不得不帶領殘兵敗將倉皇逃往峰山。
牛皋果斷下令全軍追擊,乾軍於是乘勝窮追,一直追過肇州,在峰山與奚人殘部展開決戰。
這一戰,牛皋將乾軍的戰力完全展示了出來,殺得自不量力的奚人人仰馬翻。
最終,金臣阿古部奚人軍馬死傷過半,隨軍家屬老小和車輛、糧食都被乾軍所獲,奚、渤海、漢軍五千餘人向乾軍投降。
同時,牛皋還生擒活捉了金臣阿古的家眷,獲得遼太宗耶律德光尊號寶檢和契丹塗金印等寶物若干(這些成了金臣阿古的信物)。
乾軍大獲全勝,軍心大振。
可是牛皋卻感到有些遺憾,因為讓金臣阿古逃跑了。
被乾軍擊潰了主力的金臣阿古,才出龍潭,就又入了虎穴。
金臣阿古率領數千人馬剛逃出了乾軍的圍剿,就一頭撞到了金軍的主力。
金臣阿古本想投降金國的,可金兀朮怪金臣阿古之前不識好歹,現在只剩下數千殘兵敗將又想投降,天底下哪有這樣的好事。
金兀朮一聲令下,金軍山呼海嘯一般殺出,奚人大多數被砍殺在當場。
只有一小部分,仗著馬快,逃了出去。
金臣阿古見兵敗如山倒,大勢已去,只好帶著少數親信狼狽而逃。
金臣阿古與部將耶律阿古哲、乙室八斤、白底哥等人突圍後,隱藏在奚族百姓家中。
對於奚軍被乾金兩軍潰敗,金臣阿古很難過,但他仍然不死心,他打算臥薪嚐膽,韜光養晦,以圖東山再起。
然而,金臣阿古不知道,他的親信們對未來已經絕望,根本不想再為所謂的大奚國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