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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人也。」
李存笑道:「此乃使用投石機技巧之一,你們平時多讀點兵書,名將皆靠日積月累,而非一味蠻幹亂打亂衝。」
李存又道:「你們再來看,許世安這投石機還有何不同?」
這回就連戚方都看不出來了。
見此,李存只能點破道:「節奏控制得很好,他將這上千投石機分成五組,每次同發一組,接連不斷,壓制得守軍不敢輕易露頭來阻止我軍將士攀登城牆。」
很快解元指揮的床弩也發威了。
在解元的指揮下,每次都是幾張床弩同時狙擊一人,有時候,手持神臂弓的將士也會跟著一塊狙擊。
這床弩的箭失就是一個短矛,一箭射出去,中之,人立即就被釘在牆上,死狀極為恐怖,甚至說,你藏在盾牌後面,都能把盾牌給射透了,把你給釘在城牆上。
可怕的是,解元都是幾弩同時狙擊一人,一弩射不中,還能幾弩都射不中?
所以,幾乎可以說,只要是被解元盯上了,就很少有不死的。
五百張床弩要是放開了打,一波就能收割上百條秀州守軍將士的性命。
可這床弩厲害歸厲害,但每射一次,都需要絞盤將它再拉開,耗時很長時間。
所以,別看有五百張床弩,解元也不能用床弩亂射,他都是看哪裡攻勢緊張了,才用床弩壓制哪裡的秀州守軍。
解元和許世安配合得極為默契,兩人一出手,就把秀州城中的守軍給壓得一時之間不敢冒頭。
李存看著解元和許世安的配合,跟一眾將領解說:「這便是我常跟你等所說的,富則火力覆蓋,窮則戰術穿插,打仗時要學會利用手上所擁有的武器,當然了,你等也不可能一直打這麼富裕的仗,故而你等還要學會戰術穿插……」
趁著這個空檔,虎賁軍蹬城的將士,開始藉著轒轀車、木幔等攻城器械往城牆下運動,望樓車、雲梯等爬牆工具也都在此時運動到了城牆下。
這裡需要說明的是,護城河早就被孫和和戚方給填出來了無數可以透過各種各樣攻城器械的一條條道路,韓世忠這次攻城,省了不少這部分的力氣。
另外,李存還讓人準備了大量的壕橋、摺疊橋,過護城河根本不是問題。
韓世忠的指揮,虛而實之實而虛之,在三面城牆遍地開花,將秀州城並不算多的守軍給分散開來,而王勝、嶽超、呼延通則完全領會了韓世忠的節奏,在解元和許世安的火力壓制下親自率人衝鋒,幾人的配合默契十足……
從目前的情況來看,韓世忠等人攻城的進度非常快,也非常順利。
看起來,韓世忠他們似乎輕而易舉的就能攻下秀州城一般。
不過——
這只是錯覺。
秀州城中。
陳遘親自登城指揮。
他拄著戰刀,箭失亂飛,巨石橫砸,極度危險。
甚至好幾次短矛一般的床弩箭失就在他的頭頂,甚至就在他耳畔飛過。
可陳遘依舊屹立不動。
將有必死之心,士無貪生之念。
你主帥不怕死的話,底下計程車兵就敢跟著你玩兒命。
指揮官打仗的時候,最應該喊的是跟我上,最不能喊的是給我衝。
陳遘就是這樣,身體力行。
在陳遘以身做表率下。
秀州城中的將士不畏生死的將早就準備好的滾木雷石砸下去,有的甚至直接撿虎賁軍的炮石往下砸,同時他們將金汁、熱油往下潑。
最可怕的是,陳遘讓人將乾草捆成球,點著了往城下扔。
這就跟往下扔火球差不多。
滾木雷石砸到人,人就成肉醬,那金汁、熱油,沾到人身上,就燙掉一層皮,而且這金汁還有毒,非常歹毒。
那大火球所過之處,就沒有虎賁軍將士不躲避的,而好多虎賁軍將士都因為躲避火球摔死了。
最麻煩的是,望樓車、雲梯等攻城器械沾到油以後,再被那大火球一滾,頓時就燒著了。
而面對投石機和床弩的攻擊,秀州城中的守軍,沒有什麼好辦法,就是拿人命去填。
比如,同一個任務,我們一共去五個人,你最多一次射死我兩個,剩下那三個,我照樣完成任務。
韓世忠見此,知道不動用李存的寶貝重甲步兵是不行了。
於是,韓世忠指揮李存的重甲步兵,用帆布把臉乃至身體蒙上,身上澆上水,一人先登,兩人擁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