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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天乏術。
最終,韓世忠也不無例外的跟著其他倖存者一塊被虎賁水軍給俘虜了。
接下來就容易了。
虎賁水軍放下軟梯,讓宋軍俘虜逐一上船受綁……
與此同時,虎賁水軍開始打撈那些還沒淹死的宋軍將士和那些被撞翻的船隻……
李存放下千里鏡,問牛勐、趙憨兒等人:“看明白了?”
趙憨兒忙應道:“看明白了。”
其他將領也紛紛回應,表示他們看懂了李存的打法。
李存又給他們總結要領:
“凡與敵戰,無論在岸邊布營設陣,亦或在水中用船擺陣,皆水戰也。若在岸邊佈陣,需遠離江河,一來可誘敵渡過江河,二來可使敵消疑。若我出擊,不可近水迎敵,免敵疑惑而退。若我不戰,緊靠河岸駐軍,迫敵不敢渡河。若敵要渡河攻我,勿迎之於水內,令半濟而擊之。”
“而在水中用船擺陣更易也,無非鎖,擊,撞,勾,拍,若近水而戰,還可以投石機於岸上助攻,另我軍秘而不發之飛雷炮、轟天雷也皆水戰利器,若形勢不可為,不必留之……”
其實,水戰真沒什麼好講的,尤其是在虎賁水軍擁有碾壓的優勢下。
這麼說吧,給牛勐和趙憨兒一人發一個千里鏡,在虎賁水軍佔據絕對的優勢下,要是他們還攔不住宋軍渡江,那他們也真就不適合當將領了。
等李存講解完,牛勐突然出聲道:“大都督,末將有一事不明,還望大都督為末將解惑。”
李存看向牛勐:“你問罷。”
牛勐故作平靜的問:“大都督翻手間便可全殲此軍,為何叫趙憨兒指揮此戰?”
李存知道,牛勐在為牛威戰死一事耿耿於懷。
這是人之常情。
畢竟,就像牛勐所說的那樣,如果李存不將此戰前半段的指揮權交到趙憨兒手上,牛威和那些伏擊宋軍的虎賁軍將士就不會戰死了。
李存一指江對岸那清晰可見的十萬宋軍:“你可敢保宋軍永不過江?”
李存又道:“只數千宋軍過得江來,便大敗我軍,若數萬宋軍過得江來,數十萬宋軍過得江來,若我李存不在此地在杭州迎戰方臘,你等該如何迎敵?土崩瓦解乎?斷送我虎賁軍無數先烈以血與命所賺之地乎?”
牛勐耿直的脖子開始往下垂落。
李存顧及牛勐死了唯一的嫡親弟弟,儘量讓自己的語氣平和一些,接著說道:“我等不可指望宋軍削弱,只可不畏生死奮發圖強,方能不輸掉我虎賁軍先烈以血與命賺來之地。”
說到這裡,李存拍了拍已經把頭低下的牛勐的肩膀:“你可懂了?”
牛勐的身體略微有些抖動——他哭了。
“末將……懂了。”
見牛勐這個鐵血硬漢都哭了,又想到自己為牛威和何三娘主持婚禮時牛威笑得跟個孩子似的,李存也有些不好受。
他心道:“澤國江山入戰圖,生民何計樂樵蘇。憑君莫話封侯事,一將功成萬骨枯。傳聞一戰百神愁,兩岸強兵過未休。誰道滄江總無事,近來長共血爭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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