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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攸的眉頭皺得更緊了:“我來時,沿途河道遇見大船數十隻,如何無船乎?”
譚稹道:“彼船乃綱船或座船,漕運或載客所用,非戰船、馬船,不宜於大江中與蟻賊交戰。”
害怕蔡攸不明白,譚稹耐著性子給蔡攸講解:“大江不比海上,大船轉向不易,大學士此前亦見之,賊船分隊而衝之,行至遠處再慢慢掉頭回擊,便是此故。”
譚稹又道:“且彼船皆私船,朝廷綱船因運秋糧,多陷於東南,為蟻賊所奪,若徵私船,需得朝廷撥付鉅款租買,不然即與民爭利也。”
說到這裡,譚稹長吁短嘆:“且我軍多北軍,不善水戰,又畏炎熱,此戰一敗,天時地利人和皆不在我軍,故而此敗於我軍大不利也。”
童貫再也聽不下去譚稹在那邊幸災樂禍了,他放下風度道:“此皆拜誰所賜,你難道不知?”
譚稹等得就是童貫接話,他立即康慨激昂道:“我敗,皆因南兵不堪重用,誤我大事,若我有童宣撫手上精兵強將,早已殲滅蟻賊數次。”
——譚稹言外之意就是,我敗,是因為南方兵不善戰,還有情可原,你手握大宋最精銳的部隊,也敗了,有什麼理由?
作為相互競爭的政敵,譚稹其實就沒有怕過童貫。
之前譚稹之所以在童貫面前那麼收斂,那是因為他那兩敗讓他陷入到了被動,他得暫時夾起尾巴做人。
如今好了,童貫也敗了,而且是影響同樣非常大的一敗。
再加上之前代表童貫的王稟的那一敗。
譚稹可以說是跟童貫打平了。
如此一來,譚稹怎麼還會怕童貫?
童貫難道還能再跟趙佶上奏換掉他譚稹?
如果童貫真敢這麼幹,那譚稹就會聯合梁師成和王黼將童貫也給拉下水。
有人可能想問,趙佶難道就不能將童貫和譚稹一塊換掉?
肯定不會。
趙佶這個人,不,應該說是趙宋的絕大多數皇帝,都不放心武將,所以,武將在趙宋(尤其是北宋)是極少能拿到統兵的權力的。
而文人大多又不能打。
關鍵文人也沒有宦官可靠。
所以,宦官統兵,就成了趙宋皇帝最好的選擇。
而縱觀目前的趙宋,能當統帥的太監就只有童貫和譚稹,再也找不到第三個了。
所以,趙佶不用童貫和譚稹,根本沒有人可用。
如此一來,有童貫在那比著,背景深厚的譚稹,肯定能化險為夷。
在這種情況下,已經被童貫羞辱了很長時間的譚稹,當然不會再跟童貫客氣了。
童貫知道,剛剛取得了大敗的他,打嘴仗肯定不是譚稹的對手。
況且,譚稹所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如果丹陽會戰時,譚稹手中有一支西軍精銳,敗得興許真就是虎賁軍。
所以,童貫重哼了一聲,沒再搭理譚稹。
倒是多少有點搞清楚目前對大宋很不利這個情況的蔡攸,不禁有些替趙宋擔憂道:“任地時,該如何是好?”
童貫還指望著蔡攸嘴下留情,免得趙佶對他降下重罰。
因此,童貫自信滿滿的對蔡攸說:“大學士無需擔憂,我奇兵快到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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