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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的什麼都沒有說。
得知李存並不準備立即就與趙桓會面,趙桓君臣的心不禁同時一沉。
趙桓君臣趕緊躲進宋江、張超和胡圖給他們安排的小房間裡商討,李存為什麼不立即與趙桓會面定下兩國議和的事?
商量來商量去,孫覿提出了一種可能:“可是因為大乾皇帝怒我等未帶降表而來?”
降表,也就是投降書,這是戰敗國必然要獻給戰勝國的書面文書。
——這也是兩個國家戰爭最終勝負的書面證明,也是戰勝國向戰敗國索要戰爭賠款的重要依據。
一直以來,趙桓君臣都在迴避趙宋王朝是戰敗國這個問題,他們總是在安慰自己,這只是階段性的失利,幻想著將來有一天他們能夠反敗為勝。
如今,李存的避而不見,不管是有意的,還是無意的,都讓趙桓君臣意識到,他們不能再用阿q精神來這麼麻痺自己了,該面對的,他們肯定跑不了。
所以,沉默了良久之後,趙桓命孫覿起草降表。
孫覿一聽,立馬極力推辭,他對趙桓說:“起草降表乃宰執之責,臣只是中書舍人,無權起草之。”
趙桓又看向何慄,令何慄起草這份降表。
何慄也沒有答應起草這份降表,他說:“此非一人之事,當執政與待制共同商議,再行起草之。”
可孫傅等宰執和在場的趙宋王朝的大臣,對此,全都不表態,甚至是全都低頭不語。
自古以來,起草降表這種事,都是費力不討好,向來是誰沾了,誰就倒黴。
招致罵名都是輕的,歷史上不少人都因為起草降表,後來被清算致死。
所以誰願意站出來背這個黑鍋?
見所有人都不願意站出來背鍋,責無旁貸的何慄,大聲說道:“今聖上患難,大宋危矣,而諸君卻只顧自己名聲、身家性命,不顧君國安危,何忍於此耶?”
趙桓更是悲憤交加,臉色鐵青。
見此,孫覿嘆了口氣,然後挺身而出,說道:“臣願起草之。”
見孫覿願意站出來背鍋,眾人全都暗鬆了一口氣。
很快,文采出眾的孫覿,便起草出來了降表的初稿。
孫覿寫完,何慄、孫傅等人又幫忙修改了一番。
等趙桓君臣全都滿意了之後,趙桓趕緊派何慄去將降表給宋江送去。
何慄將降表送到宋江手上時,宋江卻告訴何慄:“官家已然睡下,此事不必急於一時。”
何慄趕緊將宋江的原話帶給趙桓君臣。
宋江的話讓趙桓君臣心裡忐忑不安。
加上,睡慣了皇宮中大床的趙桓,實在不適應在這麼小的床上休息。
所以,趙桓躺在還算溫暖乾淨的床上,輾轉反側,一宿沒睡。
而何慄、孫傅等隨駕而來的宰執和官吏,並沒有被單獨安排房間。
而且,趙桓他們住得這個房間裡只有一張床、一套被褥。
何慄、孫傅等人,總不能跟趙桓這個皇帝擠吧?
沒辦法,他們也只能是和衣坐在地上,閉目養神等待天亮。
——這並不是李存故意刁難趙桓君臣,實在是青城就這麼大的地方,李存總不能讓自己的文武百官給趙宋王朝的文武百官騰地方吧?
……
與此同時,趙構又收到了一封蠟書。
這封蠟書是城破前受趙桓臨危之命緊急出城的劉定送來的。
趙構再三確認過後,確定這道御筆聖旨,確實也是趙桓親筆所寫。
這道御筆聖旨上的內容是,讓趙構趕緊督兵,救援東京汴梁城。
劉定還跟趙構等人說,東京汴梁城十有八九守不住了,勸趙構立即起兵回東京汴梁城勤王救駕。
劉定的話讓趙構等人大驚失色!
趙構趕緊急召耿南仲、汪伯彥以及其他人一起開會,研究商討對策。
經過趙構等人連夜商量,最後正式在相州成立兵馬大元帥府,趙構領兵馬大元帥,汪伯彥和還在磁州的宗澤領副元帥之職。
為了宣示自己這個兵馬大元帥的地位,趙構特意穿上了緋衣,並戴上了玉帶。
不用趙構說什麼,耿南仲就對大元帥府的一眾人員說:“此緋衣玉帶乃兵馬大元帥臨行前,陛下所賜。”,然後又說:“此緋衣玉帶本乃太上之物,去歲太上禪位與陛下之時,從身上解下賜予陛下,現今陛下又將此緋衣玉帶賜給兵馬大元帥。”
混官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