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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處仁已經有些後悔沒讓趙桓逃去陝西了。
真不是徐處仁懦弱,而是徐處仁真的沒有把握再一次打退乾軍的進攻了。
趙桓君臣緩和了一會之後,鄭望之才出列,然後將他們出使青城的過程如實奏報,並主動說起:「大乾皇帝胃口極大,勢要割據河北、河東,以大河為界,又索要金千萬錠、銀兩千萬錠、絹帛千萬匹,牛馬各萬。」
聽到李存索要的條件哪樣都不是趙宋王朝能答應的,徐處仁說:「犒師之錢,實天文數字,我大宋竭盡天下,亦不足以充其數,況一城乎?必以策使其酌減至一合理之數量。河北、河東乃我大宋屏障,又轄數十州縣,且塘濼險阻皆在此二地,又且我等皆知,大乾皇帝非只欲河北、河東,乃欲中原,使其疆土貫連,任地時,割之,我大宋何以立國?何況,保塞乃翼祖、順祖、禧祖陵寢之所在,子孫奈何與人?」
徐處仁又說:「為今之計,莫若以議和之名,實緩兵之計,拖延幾日,待我大宋勤王大軍四方雲集,大乾以孤軍深入我大宋腹地,勢不敢久留,必怕我大宋擒賊先擒王,任地時,其所得雖不逞心如意,也必求速歸。後我大宋再視情況與大乾約盟,以重兵護衛乾軍出境。如此,大乾定不敢再輕視我大宋,兩朝之和方可久也。」
徐處仁說得很好,不,應該說,徐處仁的餅畫得很好。
可問題是,大乾王朝會讓趙宋王朝牽著鼻子走嗎?
就在這時,有前線內侍來報:「陛下,大事不妙矣,乾軍正集中兵力填充護城河,其速甚快,最多三二日,怕是就會填出數條攻城兵道。」
趙桓君臣一聽,全都大驚失色!
昨夜那一戰,誰都清楚(不清楚的,也聽明白人講清楚了),乾軍之所以沒能攻打下來東京汴梁城,主要就是因為乾軍過護城河的速度太慢了,導致後繼無力。
現如今,乾軍已經在彌補這個不足了,那等大乾王朝的兵道填好之日,恐怕就是東京汴梁城城破之時。
緩兵之計?
這種情況下,怎麼施展緩兵之計,大
乾王朝會給趙宋王朝施展緩兵之計的機會嗎?
趙桓連忙看向自己的一眾宰執重臣。
結果,連剛剛嚷嚷得特別歡的徐處仁,此時都是皺眉不語。
見沒有人說話,趙桓看向自己的宰相李邦彥。
不想,李邦彥突然給趙桓使了個眼色。
趙桓很機靈,立即就反應過來,李邦彥這是想要單獨跟他說自己的看法。
趙桓很迫切的想要知道李邦彥到底有沒有退敵之策。
所以,趙桓衝張邦昌等人擺擺手,說道:「諸位愛卿先回去想想,如何才能退此強敵保全我大宋宗廟不失,若有良策,朕必不吝惜賞賜。」
…
一眾宰執聽言,告退離去。
李邦彥也跟著眾人一塊離開了。
不過很快李邦彥就又一個人回來了。
見此,趙桓問:「愛卿有何退敵良策?」
李邦彥沒有回答,只說:「願請間。」
見李邦彥如此慎重竟然連宦官都防,趙桓不禁有所期待,然後將內侍也給攆了出去。
等殿中只剩趙桓和李邦彥。
李邦彥才說:「李給事和李樞密所言必真無疑,乾軍絕非我大宋可力敵之強敵,且乾軍今已兵臨城下,而我大宋又準備不足,唯有議和,方能保全我大宋江山社稷。」
趙桓說:「朕亦想議和,奈何大乾皇帝胃口太大,他索要條件,無一條我大宋可應之。」
李邦彥沉默了一會,才試探道:「割河北、河東怕已是必然之勢也。」
趙桓聽言,也沉默了——他何嘗不知,大乾王朝謀劃北伐這麼長時間,不將河北、河東割讓給大乾王朝,大乾王朝豈會善罷甘休?
趙桓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而是又說:「金銀絹帛之數亦不是我大宋可應下的。」
見此,李邦彥哪能不知,趙桓動了將河北和河東割讓給大乾王朝的心思?
不過,李邦彥並沒有點破這一點,而是順著趙桓的話,說道:「數目確實太大,可應給大乾一百萬兩金,兩百萬兩銀,一百萬匹絹帛,牛、馬各千,羊一千。」
趙桓說:「只怕大乾不肯削減至此也。」
這回,李邦彥沉默了更久。
直到趙桓的耐心都快被李邦彥給磨光了,李邦彥才又說:「臣曾出使過大乾,聽乾臣田貌言,大乾皇帝曾盛讚茂德帝姬之貌,言茂德帝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