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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他丈夫聰明絕頂,又處於燕京那個危險至極的環境,絕不可能讓人帶回來一句廢話。
因此,王氏一回來,就頻頻來李迒家拜訪李清照。
剛開始時,不論是李清照,還是李迒,都瞞著王氏,李清照生了兩個兒子一事。
可王氏天天往李迒家跑,李清照還得奶兩個小傢伙。
一來二去,王氏不可能不發現李清照的秘密。
秦檜常常給王氏寫家書。
所以,王氏知道,李清照曾一個人偷偷跑去燕京玩。
而且,王氏知道,李清照曾經遇到過秦檜,是秦檜在勸阻無效之下將李清照給帶去燕京的,並且秦檜還很照顧李清照。
基於這些,王氏最開始時懷疑,李清照生下的這兩個孩子是秦檜的,秦檜讓她盡全力結交好李清照,實際上是讓她幫秦檜照顧自己的兩個兒子。
可秦檜此人,目前階段還是一個道貌岸然的君子,不像是能幹出跟自己大姨姐通姦之事的人。
還有,秦檜有一個非常大的毛病,那就是懼內。
——雖然秦檜的父親秦敏學,做過玉山縣令、靜江府古縣縣令,但其家世跟出過宰相的王家遠遠比不了,更何況,秦家還曾敗落過,以至於秦檜在考上進士之前一直做私塾先生靠微薄的學費度日,而且,王氏是東京汴梁城裡有名的美人,還比秦檜年輕了近十歲,所以,秦檜和王氏的結合,純屬高攀,進而導致,秦檜非常畏懼王氏,當然,你非要說秦檜敬重王氏,也沒有問題。
這種情況下,王氏不信,秦檜敢跟她表姐私通,然後還膽大妄為的讓她來照顧私通物件及她的兩個兒子。
另外,秦檜什麼實力,王氏還不清楚,他就算有這個心,只怕也沒有這個力。
所以,冷靜下來了之後,王氏判斷,李清照的兩個兒子肯定不是秦檜的。
後來,仔細看過李清照的兩個兒子的長相了之後,王氏就更加肯定了李清照的兩個兒子跟秦檜沒有關係。
再有,李迒都看出來了李清照的兩個兒子不是趙明誠的,精明的王氏又怎麼可能看不出來李清照的兩個兒子不是趙明誠的?
再結合秦檜的交代,王氏大膽猜測,李清照肯定是在燕京邂逅了什麼了不得的大人物,他們夫婦只要抱住李清照的大腿,就能得到什麼機會。
所以王氏往李迒家跑得更勤快了。
見王氏來了,李迒趕緊跟王氏說:“為兄有一事相求,還望表妹萬萬不要推脫。”
王氏笑著問:“何事將表哥給難住了,還需求我一小女子幫忙?”
李迒沒接王氏的打趣,而是垂頭耷腦的說:“還不是你的好表姐。”
王氏一臉納悶的問:“表姐何事,讓表哥恁地心煩?”
李迒遲疑了一下,才說:“伱亦不是外人,為兄便與你直說了罷。”
說是這麼說,可李迒還是有些難以啟齒。
王氏並沒有催促李迒,而是就站在原地靜靜的等著李迒醞釀好情緒、組織好語言。
過了好半晌,李迒才支支吾吾的說:“表妹可曾看出……你表姐那二子,與趙明誠並不相似。”
王氏裝著詫異了一下,然後又裝出恍然大悟,說道:“聽表哥恁地一說,是不太相似,此二子相貌俊朗,跟表姐夫確實相去甚遠。”
李迒左右看看,見附近沒人,才壓低聲音說:“為兄懷疑,此二子……非趙明誠所出。”
王氏裝出一臉震驚,說道:“不會罷,這……子不像其父,也並非未有之。”
李迒說:“不像其父,必像其母,然此二子亦不像我李家之人。”
李迒又說:“且你有所不知,你表姐自從來到我家,絕口不提趙明誠,趙明誠亦不曾來尋你表姐,你亦知曉,趙明誠渴望子嗣傳宗接代幾近瘋狂,十數年間納妾無數,今你表姐一胎誕下二子,若真乃趙明誠所出,他必早早前來我家奉他母子三人還家,然至今也未見趙明誠身影,豈不蹊蹺?”
王氏附和說:“確實蹊蹺。”
李迒沉默了少許,總結道:“故而我懷疑此二子之父另有其人。”
王氏裝傻道:“這……不會罷?表姐並非水性楊花之人也。”
李迒嘆了口氣,然後說道:“唉,我亦希望不會,可諸般匪夷所思之事,容不得我不恁地懷疑。”
說到這裡,李迒才說起找王氏過來的正題:“你與你表姐關係最好,去幫為兄探探你表姐口風,此二子生父是誰。”
害怕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