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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鄭太后便替趙佶向徐處仁和梅執禮詢問:「陛下欲令我夫婦居於何處?」
徐處仁立即就按照他們事先跟趙桓君臣商量好的回答道:「尊之三從之義,道君仍居龍德宮。而諸位殿下居禁中,於典禮有所未安。朝廷見以擷景園為寧德宮,奉道君太上皇后。」
鄭太后聽言,衝趙佶微微點了下頭,像是在對趙佶說:「桓兒任地安排很合理。」
趙佶之所以停留在洛陽遲遲不走,又讓趙宋王朝的兩位宰相之一前來接他,就是因為他怕自己步唐明皇李隆基的後塵,也就是他擔心「西內之事」。
——安史之亂過後,李亨將李隆基從四川接回長安,然後李隆基以太上皇的身份入居南內,可李亨擔心李隆基復辟,派人把李隆基劫徙之西內軟禁起來,直到李隆基怏怏而終。
見趙桓安排得還算合理,也很有孝心,趙佶緊提著的心才算是放鬆了一些。
接著,趙佶又問起李存率兵圍攻東京汴梁城的過程。
徐處仁全都以實對答。
趙佶聽罷,問:「李賊退師時,為何不於方渡河之時邀擊?」
梅執禮沒敢說趙桓當時被李存給嚇破了膽,不敢立即追擊李存,只說:「朝廷以茂德、柔福、寧福三位帝姬在乾軍當中,故投鼠忌器矣。」
趙佶批評說:「為宗社計,豈可婦人之仁!」
聽了趙佶這番話,徐處仁和梅執禮都在心中感嘆:「道君大度之不可及也!」
隨後,三人之間的對話越來越和諧。
徐處仁和梅執禮都是崇尚孝悌之人,尤其是後者,他們以己度趙桓,將趙佶的所有疑慮打消,讓趙佶下定了回去東京汴梁城的決心。
說動趙佶還京了之後,徐處仁和梅執禮回到東京汴梁城,將他們與趙佶見面的經過和趙佶的心意全都告訴給了趙桓。
趙佶也給趙桓寫了一封非常誠懇的信,告訴趙桓,他老了,也當夠皇帝了,餘生只想好好養老,不會干政的。
看到這樣的結果,趙桓非常高興,他召集一眾宰執
商量怎麼迎接趙佶還京一事。
誰想,就在這時,耿南仲突然向趙桓建議,等趙佶的車架進入到禁軍的控制範圍內,立即就將趙佶身邊的內侍全部屏除,並且下旨:敢留者斬!
在這之後,派人去趙佶與一眾趙宋王朝的皇室和宗室的車駕裡一番,看看有沒有不軌之人,然後趙桓才能前去迎接趙佶。
梅執禮當即就表示反對。
他認為,父與子之間不必如此示之以疑,如果這麼防範,肯定會導致父子傾軋,被世人笑話。
耿南仲則堅持說:「《易》曰:或之者,疑之也,古人於疑有所不免。」
梅執禮立即反駁道:「古人雖不免於疑,然貴於有所決斷,故《書》有稽疑,《易》曰:以斷天下之疑。儻疑猜不解,如所謂竊鈇者,為患不細。」…
耿南仲不服,仍引經據典跟梅執禮進行論辯,並暗示趙桓,不控制住趙佶,趙佶肯定會干政,到那時,趙宋王朝就不是趙桓說得算了。
梅執禮則對趙桓說:「天下之理,誠與疑,明與暗而已。誠則明,明則愈誠,自誠與明推之,可以至於堯舜。疑則暗,暗則愈疑,自疑與暗推之,其患至於有不可勝言者。耿南仲當以堯舜之道輔陛下,而其人暗而多疑,所言不足採。」
趙桓聽後,很勉強的笑了笑,而耿南仲則艴然怒甚,回頭又獨自去面見了趙桓。
幾日後,趙佶的車駕浩浩蕩蕩地回到了東京汴梁城外。
趙桓親率百官到郊外奉迎。
父子再相見了之後,趙佶為了避免誤會,脫下了龍袍,戴上玉並桃冠,著銷金紅道袍,表明他不再是皇帝,而是一個出家的道士。
而趙桓則對趙佶畢恭畢敬。
這一幕很溫馨宜人,有一種父慈子孝的即視感。
趙佶見此,心情很舒暢,多日以來盤桓在心頭的疑慮一掃而光。
在趙桓的陪伴下,趙佶很順利地回到了龍德宮。
而當初跟趙佶一塊逃出東京汴梁城的趙宋王朝的皇室和宗室,也早在趙佶和趙桓的勒令下全都回到了東京汴梁城中。
——最後一批,這次也跟趙佶一道回來了。
陝西貧苦,過慣了奢華生活的趙佶,實在是不願意在陝西生活。
這其實也是趙佶回來的原因之一。
趙佶生平最喜歡住的地方,其實就是他從小長大的龍德宮。
在陝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