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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
趙宋王朝又差了一小步。
事實上,馬擴已經說服了耶律淳向趙宋王朝稱蕃納表。
——耶律淳還是很有政治頭腦的,他看出來了,北遼的孱弱,若想生存下去,勢必要在宋金之間選擇一個投,他在對比過後,決定還是投趙宋王朝比較好。
做出了向趙宋王朝稱蕃納表的決定了之後,耶律淳派秘書郎王介儒和都官王仲孫與馬擴一起去雄州宣撫司面議稱藩之事。
可耶律淳想投趙宋王朝,耶律大石、蕭乾等人卻不想投趁火打劫又實力不濟的趙宋王朝。
也正是因為如此,耶律大石和蕭幹才發動了對宋軍的戰爭。
結果,正好趕上宋軍撤軍,這使得這場戰爭從攻防戰變成了純野戰,以步軍為主的宋軍,失去了其最大的優勢——防禦工事。
耶律大石和蕭幹贏了,他們不僅打贏了宋軍,還毀了耶律淳向趙宋王朝稱蕃納表給北遼找一條活路的計劃。
——王介儒和王仲孫到了宣撫司,得知宋軍又被他們北遼的軍隊給打敗了以後,絕口不再提北遼向趙宋王朝稱蕃納表一事了……
宋軍被已經快要亡國的遼軍大敗的訊息,很快就傳回到了東京汴梁城。
一向溫文爾雅的趙佶爆怒,他每年花費幾千萬緡養得軍隊去南面打不過一群農夫,去北面又打不過一群亡國之軍。
廢物!
無能!
喪師辱國!
朕怕你們不濟,特意給了你們萬無一失的巡邊三策,就這種情況下,你們還能給朕打出來這麼大的一個敗仗?!
退錢!
退錢!
你們對得起朕的錢嗎?!
王黼也是萬萬沒想到,宋軍這麼不堪一擊。
要知道,派兵北上聯金滅遼收復燕雲十六州,可是在王黼的極力勸說之下,趙佶才同意的。
王黼很擔心趙佶會因為收復燕雲十六州不利而怪罪他。
與此同時,王黼又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遼國的皇帝不是不知所蹤了嗎?
燕地的漢民不是人心向宋嗎?
偏安一隅的耶律淳怎麼會有這麼強的軍事實力?
關鍵,宋軍戰敗一事,責任該由誰來負?該不會讓他這個主戰的宰相來負吧?
好在——
沒過多久,童貫的三篇彈劾奏章就送了回來。
童貫一彈种師道:好殺戮,臨陣變卦,同意將士出戰,中了敵人的奸計,沒有聽從官家的巡邊三策。
童貫二彈和詵:不從節制,沒能阻止种師道出兵。
童貫三彈河間知府侯益:情報不實,北遼明明還有很強的軍事能力,根本沒到亡國之時,卻非說北遼已油盡燈枯,害大宋王朝作出誤判。
王黼很快就反應過來,童貫想讓种師道、和詵和侯益為他們背鍋。
對於王黼來說,只要不是他來背鍋,肯定是誰來背這口黑鍋,都沒有問題。
於是王黼就對趙佶說:“官家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里之外,只是种師道、和詵剛愎自用,未能依官家之策行事,且侯益訊息不準,害我等誤判,不如將他三人流放荊南,以儆效尤?”
童貫和王黼都說問題是出在种師道、和詵和侯益三人身上,趙佶很自然的就覺得,此敗都是种師道他們的問題,根本沒往他的那個所謂的巡邊三策束縛住了宋軍將士的手腳上面去想。
不過得說趙佶對臣子還算寬厚。
趙佶考慮到种師道已經七十二,沒有幾年好活了,就下令讓种師道致仕謝罪。
而和詵不是主將,侯益也罪不至流放,便將和詵調任亳州團練副使,安置在筠州,侯益調任濠州知州。
不久种師道寫下了一份謝表:
臣總戎失律,誤國宜誅。厚恩寬垂盡之年,薄責屈黜幽之典。屬興六月之師,仰奉萬全之算,眾謂燕然之可勒,共知頡利之就擒。而臣智昧乖時,才非應變,筋力疲於衰殘之後,聰明秏於昏瞀之餘,頓成不武之資,乃有罔功之責,何止敗乎國事,蓋有玷於祖風。深念平生,大負今日!臣拊赤心而自誓,擢白髮以數愆。煙閣圖形既已乖於素望,灞陵射獵將遂畢於餘生……
之後种師道回到陝西,隱居在終南山下豹林谷中,似乎就準備以此渡過殘生……
另一邊,被耶律大石和蕭幹聯手毀了北遼的最後一絲希望,使得耶律淳一病不起。
偏偏在這個要命的時候傳來,躲在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