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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嶺-淮河以南五路疆土,而後秦嶺-淮河以南盡歸吳國公所有,你我兩家南北分治,井水不犯河水,豈不美哉?」
李存聽完,品了品,說道:「有點道理。」
李邦彥和吳敏剛露出喜色,李存就語氣一轉:「然我若率大軍北上,家中必定空虛,恁地時,你家趁我家空虛,率大軍南下奪我疆土,那我豈不是千古第一蠢貨乎?」
「這……」
李邦彥和吳敏心說:「你要不是千古第一蠢貨,我大宋便危險了。」
吳敏狠狠一咬牙,說道:「若吳國公不信我大宋,我大宋可先將淮南荊襄兩地大軍撤出,以示我大宋誠意。」
吳敏此言一出,李邦彥不禁就是一驚,因為這個條件已經超過了趙佶給他們的底線。
李邦彥趕緊看向吳敏。
與此同時,吳敏也看向了李邦彥,然後藉著扶冠的遮擋,用唇語對李邦彥說:「不給他亦可自取。」
李邦彥一下子就明白了吳敏的意思是,既然李存可以自己奪取秦嶺-淮河以南五路,那他們還不如將主動撤出秦嶺-淮河以南五路做個籌碼。
李邦彥不是不知道,事情肯定沒有吳敏所想象得這麼簡單。
可雙方已經談到這裡了,如果吳敏不許這個諾,也談不下去了。
關鍵,李邦彥和吳敏不論談成什麼樣,最後都得讓趙佶和趙宋王朝的文武百官來確認。
如果趙佶和趙宋王朝的文武百官不認可李邦彥和吳敏談出來的條件,這個和約根本就成不了,更執行不了。
所以李邦彥並沒有阻止吳敏繼續說下去。
吳敏繼續說道:「吳國公得秦嶺-淮河以南五路,便可在秦嶺淮河一線再建一道防線。比之前多了一道防線,吳國公境內總歸安全了罷?」
李存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笑容,他點點頭:「這還算有點誠意。」
見李存鬆口了,李邦彥和吳敏又想鬆一口氣。
可誰想,李存竟然還不知足:「不過還不夠。」
這回李存總算是有點
誠意的解釋了一句:「以我唾手可得的秦嶺-淮河以南五路,去交換我不知得付出多少代價方能取得的燕雲十六州外加平灤營三州,不論怎麼看,我皆吃虧也,我無法與臣民交代。」
眼見著差一點點就能說服李存了,李邦彥也拿出來了他的底牌:「若此事得以實施,我趙宋可冊封吳國公為皇帝。」
這個冊封可就不是大國對小國的冊封了,而是大國承認你也是大國的冊封。
最典型的例子就是,金國崛起以後,主動找遼國要求冊封完顏阿骨打為皇帝,可耶律延禧不願意完顏阿骨打這個他曾經的家奴跟他平起平坐,進而拒絕冊封完顏阿骨打為皇帝,女真人一氣之下繼續向南打,使得遼國一敗再敗。
換而言之,這個冊封主要就是承認你這個國家和你這個皇帝,兩國可以進行國與國之間的往來。
對於這樣的虛名,向來務實的李存,一丁點都不感興趣。
所以,李存還是搖了搖頭,表示還不夠。
李邦彥一咬牙,又道:「我大宋可嫁一位帝姬與大都督為妻。」
可李存還是不同意:「我已有正妻,你家帝姬來了,也只能是妾,然則,即便你家帝姬過來給我做妾,亦是不夠我與臣民交代的。」
李邦彥這回也豁出去了:「我家可再贈與大都督一些歲幣,多少你我兩家再慢慢商議,如何?」
李存感覺差不多到趙宋王朝的底線了,所以說:「嗯……歲幣就算了,你家直接給我一千萬緡金銀即可。」
李邦彥急道:「我家哪有恁地多金銀,大都督莫要說笑。」
李存淡淡一笑:「五季失圖,玁狁孔熾。藝祖造邦,基以募士。母暢侈心,要遵遺業。予不勝茲,何以成捷。龍虎興昌運,山河鎮國都。龜疇延寶祚,鳳德顯靈符。道盛堯諮嶽,功高禹會塗。九重方執象,萬里定寰區。」
李存此詩一出,李邦彥頓時就知道他又輸了。
李存念得這首詩,直指趙宋王朝的內藏庫。
所謂內藏庫,其實就是趙匡胤活著的時候設定的封樁庫,它也叫封椿庫。
趙宋王朝對燕雲十六州的執念其實從趙匡胤時期就已經開始了,當然,你要是再往前點,說從柴榮,甚至是再往前一些的五代十國時期的君主那說起也行。
總之,收復燕雲十六州,是所有漢人君主都心心念唸的事情。
到了趙匡胤時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