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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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胸上悶悶的說,眼淚沾溼了他的襯衫。
“我知道我們本應該是冠軍的,最後的幾分鐘現在想起來就像是在看恐怖片。”穆勒把安妮從自己胸前拉開,捧著安妮的臉,用大拇指把安妮的眼淚抹掉,“但是足球並不是生活的全部,哪怕是痛苦做伴,我們還是要繼續前進。”
拜仁的體育總監內林格在路過的時候,看到安妮站在穆勒旁邊,拍了拍穆勒的肩膀,安慰了一下穆勒,然後對安妮說讓她和球員們一起坐大巴去參加晚宴。
在從球場走出到球隊大巴停靠的地方,有一段距離。這段距離就是各國媒體記者採訪的混合區,拉姆走過去的時候,記者蜂擁而至的上前採訪這位拜仁隊長在結束後的感想。
而後面走出來的羅本,面對記者的提問踢失點球之後的感想,頭也不回的直接揚長而去。諾伊爾是直接跨過欄杆直接大步走向球隊大巴,裡貝里也是選擇跨國欄杆抄近路走向球員大巴,熟悉裡貝里脾氣的記者根本就沒人敢過去採訪。抄近道的還有小豬施魏因斯泰格,比起昨天他在新聞釋出會上的滿臉笑容,現在罰丟最後一個點球的他愁眉苦臉,記者的體溫根本沒讓他轉身,頭也不回直接走人。
穆勒是一手摟著安妮,一手拉著行李箱走了出球場。他們沒有抄近路橫跨欄杆,而是選擇繞過這彎彎曲曲的採訪混合區。記者們看到穆勒摟著女朋友安妮走出球場,女朋友安妮又是拜仁的營養師的情況下,記者們舉著各種採訪儀器伸過來,就想博個大新聞。穆勒一邊護著安妮不被這些器材碰撞到,一邊小心的幫安妮擋住這些鏡頭。兩個人快速走過採訪的混合區,沒有理會任何一名記者的提問。
直到拜仁的主教練老帥海因克斯走出球場的時候,走到混合採訪區沒有一位記者敢叫住他來做採訪。這個晚上,拜仁的主場失利,使得歐冠聯賽上東道主進入決賽但是沒有在主場奪冠的魔咒得以繼續下去。拜仁也是在十年之後品嚐到了當年2001至2002賽季時候勒沃庫森“三亞王”的苦澀。
當年勒沃庫森在歐冠決賽中輸給了皇馬,在德甲聯賽裡勒沃庫森以一分之差輸給了多特蒙德屈居亞軍,然後在德國杯的時候1:4輸給沙爾克04。最早的“三亞王”的勒沃庫森,成就了更悲慘的巴拉克的“四亞王”。那一年的日韓世界盃,德國輸給了巴西。而且這一年巴拉克最失意的是除了這四個亞軍之外,他在德甲的進球和助攻榜上都是第二名。
在大巴上的氣氛一直很抑鬱,一直延伸到拜仁的晚宴。沒有人有心情去慶祝些什麼,難道要去慶祝可憐的“三亞王”嗎?若干年後,人們能夠記住的只有冠軍,亞軍永遠是作為陪襯的背景板。
在晚宴上,羅本一直愁眉苦臉,甚至落淚。身旁的羅本的妻子貝娜迪恩再三的安慰,也依然讓羅本難以釋懷。在加時賽上罰丟點球之後,羅本還拒絕在點球大戰中主罰點球,所以拜仁五個出場主罰點球的球員中,門將諾伊爾頂替了羅本主罰點球。
這場輸球之後的晚宴,球員們都意思意思的走個過場,早早就離開了。裡貝里是前往自己在慕尼黑很喜愛的餐廳,跟前來觀看這場比賽的家人包括裡貝里的父親和兄弟,還有妻兒們一起度過這樣一個悲傷的夜晚。
穆勒和安妮就默默的回了家。開車的一路上,兩個人都沒有說話。路過的公車上傳出切爾西球迷們的高歌,在路邊還有破碎的酒瓶,跟酒氣沖天的沮喪的拜仁球迷。
這座城市,像是被籠罩上了失意的陰影。
回到家中的穆勒,把西裝外套隨手一丟在了旁邊,躲進臥室裡。安妮跟在後面把西裝外套撿起拿去衣帽間掛好。等到她弄完一切洗好澡回房間的時候,穆勒已經換好衣服,把自己埋在被子裡。
安妮坐到床上,扯了扯穆勒用來蓋住自己的被子。拉開之後看到穆勒通紅的雙眼,還有在眼眶裡的淚水。
在球場上鏡頭前都沒有哭泣,在賽後還在安慰隊友的人,回到家中在沒有人看到的地方,終於掩飾不了自己心中的悲傷,淚水被釋放出來。
安妮在穆勒的額頭上落下一個親吻,像是穆勒給安妮擦去眼淚一樣,安妮也把穆勒的淚水擦去。
“我們還有明年。”安妮一邊撫摸著穆勒的臉一邊說。
“寶貝,這句話你在兩年前踢國際米蘭時候就說過了。明年又明年,誰知道明年會是怎麼樣的。”
安妮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誰都無法預測將來的。
剩下的,自有兩個人一室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