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應詔戍邊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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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越對漢徵大宛之戰有一定的瞭解。
正是因為如此,所以心中不免忐忑不安。
張越仔細回憶漢書的記載,去年李廣利首徵大宛,因為兵力不足而失敗,所以這一次皇帝先是徵發了六萬惡少年補充了李廣利的大軍。
這一次徵發七科適,又將有十八萬跟自己一樣的倒黴蛋被徵發戍邊,如果自己沒有記錯的話,最終李廣利的大軍擊敗大宛後活著回到敦煌的只剩下萬餘人,其餘的人大部分餓死在了路上。
想到這裡,張越面如死灰,他可不覺得自己能這麼好運的活著回來。
不管是後世史書的記載,還是張三的記憶都清楚明白的告訴張越,這個時代,贅婿就是賤民的代名詞,上了戰場第一個被派上去當炮灰的就是贅婿。
雖然自己名義上的妻子說了,會請求自己的岳父為自己去疏通一二,張越卻沒有報任何希望。
平日裡,自己的岳父就對自己呼來喝去,隨意打罵,恨不得趕自己出門。好為自己的女兒重新找一位良家子。前些日子自己能與妻子成婚,也是妻子一力堅持的結果。
妻子的話語更多的不過是安慰之語罷了,更何況即使如今的岳父真的有心幫自己疏通,靠便宜岳父這樣一個斗食小吏也不可能做的到,這可是皇帝和三公們聯合頒發的詔命,那裡是一個小小的亭長能疏通的。
況且現在這個時代,人們大多對贅婿極其厭惡,這次的兵役逃掉的可能性幾乎為零。
果不其然,第二日張越就收到了三日後自備兵器去縣中集結的命令。
三日後,天還未亮認命的張越就拜別了妻子,帶著驗、傳,一把鐵劍和幾件衣服,在眾人鄙夷又帶著一點點同情的目光中,走上了去往縣城的道路。
離開之時,張越分明看見便宜岳父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可有驗、傳?”縣城城門口一名手執長劍的武士攔住了張越的去路,目光掃向年輕人腰間短劍。
“有”
張越埋頭在褡褳裡掏了掏,將“驗”,“傳”小心取出,雙手交給武士,同時介紹起自己來。
“我是高要鄉士伍,張越!”
“張越?這名字不錯啊!”
“喔,原來是贅婿啊!”武士一臉鄙夷的看著張越。
“去吧,這次的戍卒都在東校場集結呢!”
張越收好驗、傳,問明瞭方向往校場而去,剛剛離開不過幾步,就聽見身後傳來一陣戲謔的笑聲。
“我呸,一個吃軟飯下賤贅婿,也敢自稱士伍,要不是看在他馬上就去戍邊的份上,乃公非教訓教訓他不可!”
張越無奈的搖了搖頭,心中雖然憤怒但也只有默默的忍受,在這個時代贅婿本就是賤民。
漢承秦制,同樣使用軍功爵位制,不過不如秦朝嚴格,而且經過幾次大賞爵位,如今剛出生的男嬰都有簪嫋的爵位,而做為贅婿的張越卻連公士都不是,也難怪被人所輕。
“看來要改變自己的身份地位,必須想辦法弄到個爵位才行啊!”
張越一邊想著事情,一邊走著,很快就到了東校場。
所謂校場,就是操練軍隊的場地,秦漢兩朝都有規定,不教不的從徵。所以每年都會組織適齡的男子進行1到2個月的軍事訓練。
雲陽縣是一個大縣,校場也比較大,足足相當於兩個足球場,可以容納近千人進行訓練。
按照慣例,張越他們會在此地先進行一番整編,隨後委派軍官帶領徵召計程車卒出征。
這次雲陽縣一共徵召了500餘人,按照漢軍軍制剛好可以編為一曲。
張越走到崗哨門口,遞上了自己的驗、傳,驗明瞭身份之後,進到了校場內。
在校場內呆了一段時間,陸續又有其它被徵召計程車卒到達。
等到了午時左右,校場外,忽然響起了一陣沉重的腳步聲,張越一看,卻是一位軍官,帶著一群甲士走了進來。
等那名軍官走到跟前,張越才看清他的長相,正是本縣的縣尉。
只見他身穿長襦、外披鎧甲、頭戴長冠,腿扎行縢,足穿淺履,一手按劍,臉上滿是絡腮鬍子,不苟言笑。
張越識趣地向他行禮,軍官卻打量他一眼後淡淡地問道:“汝是前來服役的戍卒?”
張越應了聲諾!
那縣尉點點頭帶著一眾兵卒往校場西邊的高臺走去。
隨即就響起了劇烈的鼓點聲。
包括張越在內的戍卒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