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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以這樣說,是因為他認為北蒙志不在東胡,而是大頌。
前世那個時空的歷史他不熟悉,但也記得那個時空不止一朝上演這種聯合或借兵攻伐敵國的把戲,但到後來北方的兵入中原便再也不走了,最後中原丟了,成了外族的國家,元和清就是這樣來的。
蒙強還是頌強?胡倒後蒙往何處去?畢際遇重複著這兩句話,額上開始見汗。
現在北蒙就強於頌,胡倒後發了一筆戰爭財蒙就更強了。更強大的北蒙會甘心退回草原嗎?那是三歲小孩都知道的事,怎麼可能呢?
真是愚蠢之極的策略啊,胡倒了,大頌就要直接面對北蒙了。
相對於現在的北蒙鋒芒,已漸漸虛弱的東胡容易抵抗得多。再說,有東胡橫在中間,那正好成了大宋的屏障啊。
“還有,聯蒙倒胡後,大頌北邊之土,豈不又要與北蒙分享?這與胡佔有何異?”馬漢山繼續說道。
“是,真是愚不可及的策略。”畢際遇掏手帕擦了一把汗顫抖著身子,再次身馬漢山行禮說,“危險啊…真是危險,幸好…幸好有馬少爺提醒…老夫…老夫代大頌朝野官民謝過馬少爺。”
畢際遇畢竟老了,他開始還認為這個策略不錯呢,可以報東胡割地之仇雪敬康之恥。但他和大多數頌人卻沒想過,滅胡之後呢?
大頌這些年來,上上下下,做夢都想滅掉東胡報仇雪恨。聯蒙滅金,是多麼誘惑的策略啊,兩國南北對進,只要準備充足,一年半載就可以把東胡給滅了。
所有人都被滅胡這個美妙的夢給矇住了,誰都沒想過滅胡後的危機,比東胡存在更大的危機。
“呵呵,畢將軍也不必太過緊張,雖然此策背後藏著亡國危機,但也不是一朝半日就會發生的。就算現在真的聯蒙滅胡,北蒙也需要好些年才能實現南下之策的,正所謂百足之蟲死而不僵,畢竟大頌人口眾多……。”馬漢山叨叨的說了一堆,最後看著畢際遇說,“老將軍,既然已發現了此策之弊,當務之急不是要否定此策,而是要把獻此策的人揪出來。狼子野心啊,竟然獻這樣的絕戶計。”
畢際遇點點頭說:“嗯,馬少爺所言極是,獻策之人其心可誅。”
“抓吧,但不可大張其鼓,也不可讓別人知道因獻此策而被抓,需用其他罪名將其歸案。”馬漢山陰陰的笑說。
哼,玩陰謀,馬少從來都不怕,他可是活了兩輩子的陰謀玩家。
“這…這又是為何?”畢際遇很不解。
“為何?當然是有用意的…哈哈…不過,畢將軍,你說問我一個問題,我已回答你不止一個問題了,所以…哈哈……。”馬漢山乘機“敲詐”,真是“可恥”。
不過,畢際遇並不覺得馬漢山可恥,既然已和他說過跟他交易的,人家已照約定回答過問題,再問自然是要另外“付費”的。
再“付費”唄,可是,拿什麼付費?總不能繼續開空頭支票,再整一個承諾吧。
不能,畢際遇沒那麼無賴,但他又確實想知道馬漢山為什麼要悄悄的抓人而留著這個聯蒙滅金的計劃。
老將軍一咬牙,開啟桌子上的一個匣子,從裡面拿出一個物件;半塊銅牌。
畢際遇拼了,他要用唯一拿得出手的東西換馬漢山的策略。
“這個給你,你看看能回答我多少個問題。”畢際遇把半塊銅牌塞到馬漢山手中。
“這是什麼玩兒?”馬漢山有些莫名其妙。
“這是別人送給老夫的半個船場,你只要拿這半塊銅牌去明州找到範氏船場的範子原,明州最大的船場有一半便是你的了,這個船場也是大頌第三大船場哦。。”畢際遇滿臉羞愧的說道。
像畢際遇這種人,一生不貪不謀,一心為國守邊武官,自己是沒有資產的,而這半塊銅牌,他也從來沒想過要真的去取別人報恩的半個船場,但今天為了掏到馬漢山的答案,他竟然動用這銅牌了,他覺得這樣做有違施恩不圖報的君子之德,所以心生羞愧。
船場就是造船廠,馬漢山一直想造船,但一直沒找到合適的合作伙伴,想不到今天竟然突然就有了半個船廠,他簡直驚呆了。
說是驚呆了,倒不如說馬漢山喜呆了,歡喜得發呆了。
“怎麼?還不夠?”畢際遇見馬漢山拿著半片銅牌沒說話,以為他嫌“交易費用”少了呢。
“夠了,足夠了,你問一晚上都夠了。”馬漢山回過神來飛快把半塊銅牌放進口袋裡,微微喘氣問道,“老將軍,真是大頌第三大船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