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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漢山站在特區cbd區總部大樓的樓頂看著北蒙的儀仗出城,出使的人馬很誇張,足有五六千人馬,送使的陣仗也很誇張,東西兩府的首席都來了,他們是代表皇帝來的,這是何等禮遇啊,坐在馬上的胡榘心情激動,這是殊榮啊。
馬背上的胡榘回首對送行的兩相和眾官抱拳行禮,然後策馬緩緩向西行。
正兒八經的出使北蒙還真的不容易,因為中間隔著一個東胡啊,而東胡和北蒙現在是水火之勢。所以,要使北蒙,得往西,從錦州府路或利州路的龍州西行入西蕃境內,然後借西峽之道北上到達北蒙的西南所謂上京道。
這一路使蒙,無論是穿越西蕃或借道西峽應該都不會有什麼危險,最大的危險是離開西峽進入北蒙的地盤後。因為西峽、北蒙、東胡三國結合部的地方,有一個叫什麼鬼汪古部部落,他原本是東胡守邊的部落,但現在,地盤已被北蒙吃掉了,所以他們像瘋狗一樣襲擊他們能幹翻的人,無論是西峽人還是北蒙人都不給情面,大頌人,他們就更不會給留情了。
胡榘最安全的做法是,在西峽的西北部離境,但在人煙稀少的地方多走一千多近兩千裡,那也是要命的。所以,他只能冒險從三國交接地,西峽的黑山威福軍地區離境進入北蒙。
這是大頌第一次使北蒙,北蒙自然是萬分重視的,理應早就派出大部隊在邊境迎接。
正所謂富貴險中求,如果一點點險都不冒,想要得到大富貴,那是不可能的。朝中主戰主和派都非常看重此次使蒙,只要成功達成協議,回國繳旨後定是升官發財,所以胡榘賭了,甚至有點豪氣萬丈。
事實上,如果不是因為頌人報仇心切,急著與北蒙達成南北夾擊之勢,實在不應主動使蒙的,這是兩國的第一次邦交活動啊。
所謂的北蒙帝國,立國只有短短的六七年,是一個國不像國,部落不像部落的一群養牛養馬的草原牧民。
不過,北蒙帝國的立國之君博羅特鐵漠,漢名叫羅鐵木的傢伙,兒子多,又能打,立國短短几年就把所謂的國土擴大了數倍,吃掉了不少周邊的部落族群,所以野心空前膨脹,對東胡的地盤流涎不已,當然,他更想要大頌的地盤,那兒可是土地肥沃物產豐富啊,遍地金子。
北蒙迅速壯大,最氣的是東胡。為什麼?因為北蒙原來是向他們納貢尋求保護的部落而已,現在…現在竟然與自己平起平坐了,甚至已在北境蠶食了不少土地。不僅如此,這個可惡的牧民頭子,還支援在老家反胡的聊律哥那混蛋,使得東胡的東北老家生生的不見一塊土地。
所以,東胡人無論是皇族還是普通人都非常恨這個叫羅鐵木的牧民頭子,也因為如此,他們調整了戰略,與大頌修好,全力對付北邊的北蒙。
東胡所以會被昔日的小弟欺負,主要還是東胡人除了開國的完顏阿鶻都,實在沒有明主,也沒有名臣,東胡立國到勢大,到侵吞大頌那麼多土地,管治上完全照抄大頌的一套,甚至選官都跟大頌一樣,考八股。這倒也沒什麼錯,畢竟自己民族沒民化啊,學漢肯定不會錯,漢人自三皇五帝以來已多少年頭了,該學啊。
但最錯的是,他們太貪,一直在刮,從上到下一直在搜刮,根本沒有長久霸佔並治理的意識。他們不僅貪圖已侵佔的一切,恨不得把這塊土地上的一切都裝進自己口袋裡。他們更貪的是,一直都得隴望蜀,一直都想將整個大頌都吃了。
貪就會變貧啊,無論是個人或是國家都逃不了這個理,上數千年,後數千年,所有貪得無厭的國家都長不了。
大頌可不是他東胡那樣,從野人穿上衣服,從部落變成國家才區區百十年,大頌可是繼承中央之國的數千年沉甸,底蘊深厚,被逼到了牆角,發起狠來,又怎麼可能輕易讓東胡吃下?於是,連年征戰下來,東胡的家底敗光了,國庫空虛了。
這時候北蒙崛起,不僅蠶食邊境地區,甚至還恢復使用一箇舊稱,把一塊交接地方命名為上京道,上京可是東胡人發跡的地方,是東胡人的老巢啊,現在竟然被北蒙使用這名稱為其一個地區名稱,這…這簡直是赤果果的羞辱,北蒙人的意思是,要把東胡人的老家收入囊中成為北蒙帝國的一個地區。
使蒙的隊伍終於看不到了,馬漢山站在樓頂上又看了一眼臨安城中的大內宮殿,心裡暗道:“皇帝老兒,這一盤棋算是開局了,最終是否能贏,就看你能不能頂住那些腐儒言官清流士林了,這群老少王八,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你頂住他們,這盤棋就算贏了一半。”
不能說武官沒有投降派的,但馬漢山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