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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辦?
馬漢山笑了笑說:“胡榘是一頭狡猾的老狐狸,他絕對不會為包光傑那樣的雜碎拿自己的前途賭,我們給他的那包東西,特別是那些烏光傑犯罪的證據,可以讓他作出正確的決定。”
“對他來說,自己的利益就是最大的決定。怎樣做才有利於自己?當然是親手取締萬惡的烏家莊啊。”馬漢山信心十足。
馬漢山猜的一點兒都沒錯,胡榘確實要當覆滅烏家保的英雄,當一個維護法紀雷厲風行的能吏。他並沒生病,他只是裝病。裝病是為了去越州借兵。
不用說,明州上下,都一定有烏家莊的人,而且,整個明州的大小官員,一定都在烏家莊那兒得到過好處。所以,他如果想覆滅烏家莊,就不能用明州的人馬,甚至,連說都不能說。
越州不遠,胡榘也知道,越州也一定有烏家莊的人,但肯定不會像明州那樣,上下都被買光了。而且,越州是兩浙東路的治所所在,那兒不僅有水師,還有廂軍。
不能用明州的衙役兵馬,也不敢用水師的,他要借越州廂軍行動,他認為,廂軍應該是烏光傑不屑收買的,如此正好,他要的就是沒被烏光傑“汙染”過的人馬。
“烏家莊最大的靠山,怕是在京裡吧,胡榘就不怕得罪烏光傑的靠山?”蘇櫻想了一下,笑了笑說,“我明白了,公子果然好手段。”
“哈哈,你明白啥啊。”馬漢山笑說。
“總之明白了。”蘇櫻一向自負聰明,從來不服人,雖然她知道馬漢山也是個聰明人,但她想不到馬漢山不僅聰明,而且手段還狠辣。聰明,並不得於老練和狠辣,聰明更不等於謀略,而馬漢山似乎不僅聰明,而且謀略更是令人害怕。
只憑一沓資料,就可以讓堂堂知府大人為己所用,不廢一兵一卒就讓烏家莊覆滅,這不是謀略是什麼?烏光傑已為禍多年,多少人恨之入骨,但卻有誰能對付他了?
蘇櫻似乎已看到了烏家莊下場,心裡對馬漢山漸漸生出佩服之意,舉重若輕啊,厲害。
真的如此嗎?烏家莊真的要覆滅了嗎?胡榘有沒有這本事?
其實,再厲害的個人都不可能與政府對抗的,烏光傑雖然有錢,雖然厲害,但如果官方要認真對付他,他早就去老閻那兒報到了。
一直沒人對付他,所以他才會越活越囂張。
現在,對付他的人來了,他的末日到了。
傍晚,胡榘急病回京治病次日的傍晚,數艘行蹤詭異的大船緩緩駛向昌國縣的碼頭。
所以說這些船詭異,是因為這些本來是裝貨的船上並沒有貨,船艙裡是滿滿的人,確切的來說是滿滿的廂兵。
廂軍是陸軍,現在卻跑到了船上,這還不夠詭異嗎?而且,這些船也不是水師的船,而是民船,而且是在江河上行駛的民用貨船,現如今卻跑到海上來了,這還不詭異?
江船和海船是不一樣的,無論船型還是工藝都有區別。當然,也不是江船就不能出海,海船就不能進江,事實上海船不僅可以駛進江裡,甚至必須每隔一段時間就可駛進江裡。淡水,可以悶死那些吸附在船底的討厭的海中生物。
江船當然也可以在近海玩玩的,只不過,像這幾艘沒裝貨的江船跑到海中“玩耍”就確實詭異了。
入黑的時候,船靠岸了,不過,船上的人卻沒下船。
夜越來越深,喧鬧的碼頭安靜了,船上開始下人……。
鳥家莊的小花廳裡,烏光傑和公孫止在對酌,他的心情有點不好,焦躁啊,不知道胡大人什麼進候才能病癒,不知什麼時候才能把船場弄回來。
“莊主,我總覺得胡大人的病…好像有點奇怪,他怎麼就突然病了。”公孫止嘖的一聲幹了一杯,放下空杯,往嘴裡丟了兩粒鹽豆緩緩說道。
“唉,其實胡大人突然病了,都怪我…不應該送兩個那麼妖豔的女人啊,他那年紀,哪經得起兩個妖精折騰。”烏光傑追悔莫及,送禮的時候沒想到這茬啊,唉,胡大人也太不愛惜自己身體了,明知年紀來了,就不要那麼瘋狂嘛。
“莊主確定胡大人是因為房事操勞過度而病倒的?”公孫止抬頭說。
“已派人問過那兩妖精了,那老傢伙連續折騰了三晚…唉,真是不要命,年輕人遇到這兩妖精也受不了幾天的折騰啊。”烏光傑可是領教過這兩女人厲害的,所以他覺得胡榘病倒一點都不奇怪。
“哦,如果真是這樣病倒的話,那倒也無妨。”公孫止點點頭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