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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艘載滿了板材的船緩緩停在招寶山下的現代船廠碼頭,在碼頭等候的工人和船上的裝卸工開始從船上卸木板。
倉庫的旁邊有一個公房…賬房…不過,這會兒坐在賬房裡的,並不是賬房先生,而是馬漢山。
馬漢山正在泡茶,用從前世帶來的功夫茶方式泡茶,在大頌,從來沒人這樣泡過茶。
茶剛剛泡好,門口的光線一暗,進來一個穿裝卸工人服裝的男人…半個男人…因為他是太監。
“公公大人請坐……。”馬漢山看了一眼進來的人笑道。
“馬兄弟,咱家把你當兄弟,你把咱家當外人,太不厚道了。”進來的當然是當紅太監李當臣。
“哈哈,好好,那…以後叫李大人李兄?”馬漢山笑說道。
李當臣臉色變了幾變,神色古怪,欲言又止,最後輕輕嘆了一口氣說:“唉,咱家其實很想像孟四郎那樣與漢山大師結為異姓兄弟的,無奈咱家是一個不完整的人,是一個殘廢,不吉祥…這個心願只能獨自在心裡想想……。”
馬漢山聞言,樂了,這老貨,居然也想和自己結拜?呵呵,別說你只是缺了一點點,有用的人,就算你缺半截身子老子也沒所謂啊,又不是要娶你回家。
對於太監,其實馬漢山是沒有一丁點看不起的,他非常討厭性別歧視、身體歧視、職業歧視……。在馬漢山而言,太監只是一種特殊的職業而已,他絕對不會像那些滿嘴仁義道德的傢伙那樣,一邊享受著妓|女的服務,一邊罵別人婊|子敗壞道德。
“李大人說的可是心裡話?”馬漢山看著李當臣說。
“李當臣不曾與馬漢山說過一句假話,如此話有假,天打雷霹。”李當臣居然隨口發了一個毒誓。
“來人…給本少在門口設一個香案……。”馬漢山覺得自己腦子的反應越來越慢了,李當臣是皇帝老兒心腹中的心腹啊,怎麼自己就想不到與他結拜這一層呢。
“看山…你…你真的…你真的不怕別人笑話?”李當臣愣了一下,明白馬漢山的意思後,激動到身子都在發抖。
太監,無論皇帝有多信任,無論他有多大的權力,在這個世界都是受別人白眼、看不起、歧視的,甚至親人都會疏遠,父母不認兒,兄弟不認親。馬漢山居然不怕世俗人的嫌棄與他結拜,這…這是不可思議的事,李當臣能不感動,不激動嗎?
“馬漢山雖然不算什麼大人物,但從來都不屑與那些世俗人為伍,在我的眼中,宦官和大將軍,賤民和勳貴,只要他們的思想高尚,他們就都值得尊敬,他們都是一樣的。”馬漢山拉著李當臣的手往外走說,“兄長,我們去祭天,祭過天后,你我就是生死榮辱與共的親兄弟了。”
“生死榮辱與共的親兄弟…好…好…好兄弟……。”李當臣激動得全身直哆嗦。
於是,李當臣在渾渾愕愕中與馬漢山祭了天,結成了異性兄弟。
別人會怎樣看,怎樣說,馬漢山一點兒都不在呼,他只知道,從此以後,在宮中他有了一雙耳目。
“好兄長,小弟以茶代酒先敬兄長三杯。”回到賬房中坐下,馬漢山端起茶杯說,“回頭,我要大擺宴席與兄一醉方休。”
“慢…且慢…賢弟,畢竟為兄是殘身,又在宮中任職,所以,在人前,我們還是跟原來一樣不變,賢弟稱我公公、李大人、公公大人都可以,千萬不要稱兄長,我怕聽到別人說譏諷賢弟的說話會忍不住殺人……。”李當臣握住馬漢山的雙手說,“而且,今天你我們既然是秘密見面,更不應該弄出什麼動靜來,喝酒,等賢弟回臨安後,我們好好喝一頓。”
“好,就依兄長。”馬漢山從口袋裡掏出一沓銀鏢往李當臣懷裡一塞說,“但是,見面禮無論如何是要送的,兄長收好,這是小弟的一點心意。”
銀子這東西,沒了可以賺,但人情,不是想賺就能賺的,馬漢山覺得,在香案前跪了一下,嘴裡說幾句什麼有福同享之類的話,再花一點銀子,便換來李當臣源源不斷的情報,以及他在皇帝老兒面前的“美言”,那簡直是賺大發了。
李當臣拿著馬漢山塞過來的銀票,眼淚婆娑,自己的親兄弟從來都只向自己索取,但從來都不敢承認有一個做太監的兄弟,但這個結義的兄弟,從來都是給自己送銀子,從來沒向自己索取過…這才是親兄弟啊。
呵呵,有了這一刻的徹底的感動,以後馬漢山索取的再,他也覺得馬漢山並沒索取,馬漢山是最好的,比親的還要親。
李當臣從腰間摘下一塊紅色的於魚形玉佩遞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