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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等事情完了,我得重新去弄些桃木所制的傢俱來安置我那些物件,這才是真正的麻煩。
巨大金屬釜鼎不好弄,我想了想,乾脆打電話給最近的機械租賃公司要了輛挖掘機,它那鬥可是實實在在金屬製的,又厚又深,比一般的釜鼎還要管用。
這兩樣處理完之後,我立刻用銅盆熬起了硃砂艾草,電爐的火焰舔著銅盆的底部,在挖掘機到來之前已經整整熬出了兩大盆,而且都放在水池中鎮冷,完全可以用了。
這整個過程中,楚教授的目光一直沒離開過我的後背,我能感覺到他的目光,但我還是始終保持不徐不緩的動作,就像從來沒有這回事一樣。
挖掘機到來的時候已經過了四點半,太陽的最後一抹餘暉仍在空中釋放著熱力,林淑娟已經在吃下混有麻醉劑的食物後暈了過去,按照我的吩咐女學生把她扒光,鬃繩捆死,然後給她套上寬大的病號服後抬進了清洗後的挖鬥中。
我早已經在挖鬥上準備好了支架,同樣是用鬃繩把她捆好固定,掙脫不得,接著開始朝鬥裡倒入藥汁和井水,把她整個身子都沒入了水中。
麻醉劑的藥效很強,至此她都沒醒,於是我開始招呼孫教授的學生幫忙給灌入福根香油——但沒想到的是,香油剛剛進入她的口中,林淑娟立刻就醒了過來,死死咬牙閉嘴,同時頭也劇烈的左右甩動,我們搞半天沒給她灌多少不說,還差點被她咬了!
這些學生的腦子還是挺夠用,立刻從車上拿了個漏斗下來——估計是從上次我給馬浩宇灌油想到的——陳鵬從後面死死抱著她的頭,然後我們飛快把漏斗塞進她嘴裡,捏住,然後不顧一切開始給她猛灌!
弄一身大汗之後,我們終於把福根香油灌了足夠多的量進去。
放開手之後,林淑娟立刻拼命的擺動起了身子,嘴裡發出狼嚎似的叫聲,像是正在遭受極大的苦楚,最奇怪的是她的面板,無數蚯蚓似的青色條紋在皮下亂竄,使得面板不斷凸起凹陷,就塊被泥鰍肆虐的沼澤。
孫教授這幾個學生已經見過我對馬浩宇和孫涵香施法時候的情景,所以並不太過吃驚,有條不紊的按吩咐開始生火。隨著火勢逐漸加大,林淑娟的哀嚎聲也愈加響亮,這聲音聽著像是無數尖叫聲匯聚而成的,如同萬千地獄惡鬼同時哀鳴嘶嚎,直刺耳膜,讓人說不出的難受。
聲音越來越高,越來越尖,每個人都被迫捂住了耳朵,可無論我們怎麼用力,那聲音卻始終能夠穿透手掌直刺耳中,難受異常,學生們率先從廠房逃了出去,跟著是陳鵬和孫教授…最後廠房中只剩了我和楚教授還留著,即使痛得我滿頭大汗,淚水模糊雙眼,但依舊堅守未退。
竭盡全力和聲音對抗。
聲浪如潮,一陣高過一陣,一浪接著一浪,就在我幾乎要被這聲音逼瘋的時候,突然啪的一聲傳來,有個杯子被這聲音給震碎了!
噼啪~啪啪~噼裡啪啦~啪啪~
跟著,接二連三的破裂聲從這廠房各處冒出,所有易碎製品都接踵破裂,一時間劈啪聲響聲一片…
但這同一時間,林淑娟嘴裡還在急促的嘯叫,可她的動作幅度卻有些變小——透過淚水和汗水迷糊的眼睛望去,她額頭似乎出現了道紅色的條紋,而且順著額頭一路蔓延到了臉上…
咦?
我歪著頭在衣服上蹭蹭,努力睜大了眼睛:這哪是什麼紅線啊,分明是道鮮血!血從她額頭流出,破口處似乎還有個什麼東西在蠕動著,就像長在她臉上的一條蚯蚓!
蟲胎?餓穢蟲胎?
噗嗤一聲,她的肩頭又爆開個血花,一條小指頭粗細的蟲豸掙扎著從她體內鑽了出來,那蟲豸的模樣和學生吃渡羹飯時候吐出的差不多,只不過顏色更深,而且細長的蟲體上已經長出了密密麻麻、頭髮絲似的觸鬚,極為可怖。
蟲豸從她體力鑽出,立刻跌進了鍋裡,隨著鍋裡的硃砂艾草汁翻滾幾下,立刻消失不見了…就像是個訊號,立刻,她身上接連不斷出現了無數的傷口,數不清的蟲豸從體內鑽出,有些還能竭力擺脫身體掉進鍋裡,有些卻才鑽出來一半就已經死了。
鍋裡的湯汁隨著蟲豸鑽出,顏色漸漸開始發黑,有種淡淡的腥臭隨著水汽瀰漫到了空中,散發溢位,聞之幾欲作嘔。
“嚯嚯…嚯嚯…嘔——嘔嘔——”
林淑娟的喉嚨中嚯嚯作響,聲音也漸漸停了,跟著只見她身體猛然朝上繃直著彎過去,周身像弓似的彈起,嘴一張,哇的噴出股醬黑色的汁水來!
黑水如墨,腐